楚淮瑾一个人静静的坐了许久,都想不出他们为何还不让自己回家?也不知他那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有没有想他?诶!楚淮瑾在脑海中算了算今天的日子。
诶?现在怎么才四月?那不是说,他还没离开三年?不,不不,这不可能?楚淮瑾又仔细的算了算,他们上次大训练是在四月十五号,也就是上个星期。
楚淮瑾苦笑。
看来是他太想那个小丫头了,才会觉得已经过了三年多了。
原来,他从73年的初冬离开到现在,还不到九百天啊!可他的小丫头,马上就十七了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回去给她庆生?楚淮瑾躺倒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的都是柳依依的一颦一笑。
与此同时。
清河村生产大队。
柳依依和小橙子带着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在院子里烤海鲜吃。
不对,小橙子已经长大了,他现在不让人叫他小橙子了,必须喊他的大名——楚瑾晨。
小橙子原先的名字是楚成晨,他嫌名字不好听。
又说几个堂哥的名字都比他的好听,就吵着让楚阿爷给改了,最后改成了跟阿年差不多的名字——楚瑾晨。
大家嫌叫三个字麻烦,就都喊他阿晨。
橙子哥哥,你明天又要走了吗?柳依依坐在火堆旁,翻了一下手上的鱿鱼,转头问身边的人。
阿晨嬉笑着看她,怎么?你舍不得我走?柳依依冲他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小姑姑不是要安排你明天跟人相看吗?你跑了,小心下次回来他收拾你。
一说到这个,阿晨就头疼。
我才二十岁,真不知道我妈她急什么?二十岁,在这个地方不小了,你看村子里跟你同龄的都当爹了。
要我说,你早点结婚也不错,不然都在外面玩野了,不想回家。
柳依依的表情太过认真,阿晨都惊呆了,不是,我……我说依依妹妹,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你以前不是最反对早结婚的吗?现在怎么反倒劝起我来了。
而且,我那是不想回家吗?我一年到头只有一次长假,其他时间根本没法回来的,好吧?阿晨觉得自己很委屈,他可是天天想回家的好吧?家里不说别的,光是肉就管够。
进了部队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每天接受高强度的训练。
诶!你说我小时候为什么会想去当兵?柳依依没有理会他,她知道他就是发发牢骚而已,他可是比谁都热爱部队的。
阿晨见柳依依一直不吭声,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手臂。
我说妹妹啊,你到底怎么了?没怎么啊。
柳依依朝他笑笑,就低头查看手上的烤串熟了没。
不对,你肯定是有什么心事,我感觉你今天特别不对劲。
阿晨越想越不对劲,他抬头问周围几个小的,最近有没有谁惹你们姐姐不高兴了?团团圆圆他们几个都摇头,没有。
九岁的小平安,挤到阿晨身边,在他耳边偷偷道,橙子哥哥,我有几次看到姐姐拿着一个东西发呆。
阿晨立马警惕起来,什么东西?谁送的?平安摇头,我不知道。
你们别以为我听不到。
平安,你还吃不吃鱿鱼了?柳依依声音凉凉的传来,吓了平安一大跳。
姐姐,我要吃。
平安可怜巴巴的盯着柳依依手上的烤串看。
哦?你在背后说我,还想吃我烤的东西?小平安不服,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柳依依一噎,都气乐了,哟!行啊,从齐老头那学了点东西,就敢跟我呛声了是吧?我明儿倒要问问那个老头,平时都教你什么了?问我什么?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齐老头双眼放光的盯着火堆旁的那些海鲜。
掐媚的对柳依依道,小师祖,您老人家要问我什么问题?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依依嫌弃的扭过身子不看他,每次为了口吃的,你真是什么节操都不要了。
齐老头立马端正神色,小师祖,我哪里说错了?请赐教!柳依依拿过一盘生蚝往他手里一塞,就跟赶苍蝇一样,给给,坐一边去,别烦我。
齐老头端着盘子,疑惑的向小平安,用眼神询问,你怎么惹你姐姐了?小平安摊手,他也不知道啊!齐老头又把视线转向装死的阿晨。
阿晨耸肩。
他更想知道这小姑奶奶今儿到底怎么了?齐老头:肯定是你们两个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惹到她了。
阿晨皱眉,不可能啊!他就跟平安表弟说了那么两句,不应该是为了这个生气。
阿晨想,以前他们什么玩笑都开,也没见他依依妹妹生气过啊?齐老头拧眉,怪哉怪哉!今儿他家小师祖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你们三个,给我分开坐。
柳依依眼角余光扫到他们三个挤眉弄眼的,更觉心烦。
齐老头,阿晨和小平安顿时不敢吱声了,乖乖的各自找个地方坐好。
柳依依看了看齐老头和阿晨,又看了看安安静静的几个弟弟妹妹,突然站了起来,走出了院子。
大家看着柳依依动作,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直到她出了院子,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呼,姐姐好可怕。
小平安吐了吐舌头,悄悄的对嘀咕。
其他人都深以为然的点头。
李月梅和柳博闻坐在在堂屋喝茶,看着外面的动静,心里直叹气。
老头子,你说淮瑾那小子,走了两年多了,怎么就不知道给家里来封信呢?柳博闻倒茶的手几不可查的一抖,随即淡定自若的道,谁知道那小子怎么回事?说不定啊,是在部队里遇到了喜欢的,忙着追求人家呢。
李月梅闻言,双眼如炬的盯着他,你做了什么?柳博闻心里一抖,啊?什么?李月梅不耐烦的瞪他,行了,别给我装了。
你到底对淮瑾小子做了什么?柳博闻心里无奈,面上委屈,阿梅,你又凶我?你为了那个臭小子,你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