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三人笑的前仰后合,柳依依气呼呼的转身就要回去。
丫头等等——楚淮瑾返身回来,喊了柳依依一声,拉着她的手就跑。
喂!你放开我!你不是扔下我跑了吗?还跑回来干什么?不放,死也不放。
刚刚是我不好,我就是太激动了。
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回。
楚淮瑾满脸真诚。
柳依依冷哼一声,没再挣扎。
两人一同回了楚家,楚淮瑾将还在家里的客人客气的请走后,跟楚爷爷说起了要订亲的事情。
楚爷爷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好,好,你们总算是有了结果了。
楚爷爷在当天下午,就非常正式的备上了礼物,叫回了在上班的楚爸爸,让楚阿婆充当媒人的角色,带上全家人登了柳家的门。
柳家众人对于他们的来意心知肚明,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当然,这要忽略柳博闻和柳庆忠的脸色。
柳博闻和柳庆忠自是不愿柳依依那么早嫁人的,就算订亲也不行!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家里的女人都同意了,还提出了分房睡的警告。
他们哪里还敢说什么?父子两人全程臭着一张脸,只有在各自的妻子看过来时,挤出一抹笑。
楚家人理解他们的心情,并没有计较。
他们不计较,李月梅却不能不当回事,找了个理由将他们父子二人叫了出去,狠狠的训斥了他们一顿。
你们两个再敢给我板着一张脸,以后丫头的事情,你们都不用参加了。
现在才在商量订亲的日子,往后还有订亲,结婚什么的,都不用你们管了。
不行!父子两人马上急了。
李月梅冷哼:行不行,不是你们说的算,是我说的算。
阿梅,我错了。
柳博闻低头认错。
哦?错哪儿了?李月梅凉凉的发问。
我这就笑,我这就去跟他们一大家子笑。
柳博闻不甘不愿的说完,用手往上推了推唇角,保持一个笑容的姿势走了进去。
柳庆忠一看他爹这么快就叛变了,再不情愿也只能努力微笑。
李月梅满意了,回到屋里,就开始跟楚爷爷他们选订亲的日期。
马上过年了,放在年前的话就太赶了。
那我们就选个年后的日子。
楚爷爷在日历上上圈了一个日期:柳嫂子,你看这个怎么样?诶呀,楚大哥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李月梅一看,拍手叫好。
柳博闻只觉得眼前的两人碍眼极了,他重重的咳了一声,咳咳什么日子?给我瞧瞧。
李月梅瞅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将日记递给了他,喏,好好瞧,瞧好了说说你的意见。
那眼神看的柳博闻心惊肉跳的,他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的看起了日期。
2月14日,正月初八,这日期是真的好,过年后走完亲戚了。
又在开学前一个礼拜,订完亲后,还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开学的事宜。
无论他想怎么挑刺,也挑不出来。
楚爷爷笑眯眯的欣赏着柳博闻的脸色,看够了热闹,才出声问:柳老哥,这日子,您可满意?哎呀呀!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以后依依丫头就是他们楚家人了,他出去就有两个人可以夸了。
光是想想,楚爷爷都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柳博闻扫了楚爷爷一眼,淡淡的道:恩,还凑合吧。
楚阿婆抚掌大笑:那就这么定下了,2月14日我们再上门。
时间转眼就过。
很快就到了2月14日,说是订亲,其实也简单。
主要是现在老领导才走了一年多,所有要办喜事的人家,只能尽量从简再从简。
柳依依和楚淮瑾的定亲那天,两家人在一起走个交换信物的流程,吃顿便饭,就算是定下了。
说是信物,在这黑暗还没完全过去的时候,他们也不敢大大咧咧的拿出其他东西来,就是双方都给对方买了一块手表。
在暗地里楚淮瑾偷偷塞给柳依依一个玉镯,柳依依则给他拿了一把匕首。
楚淮瑾看着手中的匕首,满眼的不敢置信:丫头,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你居然给我一把匕首?柳依依横他一眼,伸手去抢,不要就还给我,我送给其他人。
楚淮瑾快速的将匕首藏到大衣里: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要不是想着你以后要从商,需要到处跑,我才不给你这个宝贝呢。
哼,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沁血玉里面的灵体,君落羽那里要来的。
好啦好啦,丫头别气了,我就是说说而已,其实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不嫌弃了?不嫌弃不嫌弃,我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你放心,我会时时刻刻带着这把匕首的。
楚淮瑾连连保证。
现在78年了,前两年就已经有许多人偷偷的开始做生意了。
他今年才开始,起步都比别人晚了,好在他还有优势。
那就是柳家二伯父和三伯父,他们在港城做生意,他要进货什么的都比别人方便很多。
只是可惜,现在还不能明目张胆的经营个体户,不然他都想在学校附近开个店了。
想罢,楚淮瑾拉着柳依依就往京大的方向走,依依妹妹,我们去学附近转转。
去那做什么啊?柳依依不解,这离开学还有好几天呢。
楚淮瑾神神秘秘的,先不说给你个惊喜。
柳依依挑挑眉,随他去了,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惊喜。
楚淮瑾和柳依依,并肩走在去往京大的路上,遇到了许多的青年,他们有的高兴有的悲伤。
不用说肯定是考上和没考上的问题了。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还看到了一个落榜生的专栏。
专栏前围满了人,他们在专栏上留下鼓励自己和鼓励别人的话后,一个个面上的神情都显得特别坚定。
这次之所以没被录取上,都是因为太久没碰书本了,他们好好复习几个月,在这个夏天,一定能考上的。
其实也是他们运气不好,现在的办学水平太差了。
五百七十多万的考生,录取的不过二十七点几万的学生,可想而知有多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