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顺把木嬷嬷带下去审问锦囊的事情。
这时候,被吉祥抱在怀里的泽灏揉着眼睛,小姨,我要回去了!白骨精眼看又打不成了,回去睡觉吧。
他跟白骨精一定是犯冲。
连看三场,居然没有一场是可以看到结尾的。
哦哦,这就回去……钱琉璃有些依依不舍。
这么好看的八卦,不是还没有落幕嘛?下次不带破孩子出来了。
玩儿都不尽兴。
呵呵,今天太有趣了。
这一天折腾下来,宋熙身份也没了,对象也没了……××××××钱琉璃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有趣。
宋熙却丝毫不觉得。
她心里银牙暗咬,只恼恨这世上的人怎么都这样?尽跟她作对。
她太子妃没当成,现在还成了乞丐的女儿……宋熙……这时候,朱锦贤匆匆忙忙赶到,他语气急促,气息不稳,你还好吗?这一句带着关切的话,立刻让朱婶子黑了脸。
同时,也让宋熙眼睛里闪过一抹希翼,锦贤,我从此以后只有你了,你可不能让我孤苦伶仃地过后半辈子……你不嫁我们家,也多的是青年才俊抢着娶你!朱婶子截住了她的话,我们家高攀不起你,宋熙姑娘,请你发发慈悲,放过我家贤儿!娘……朱锦贤面露哀求之色,她虽然不再是相府贵女,可却是我们朱家已经下了聘礼的媳妇,我们不能出尔反尔。
贤哥哥……宋熙大为感动,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的相夫教子,孝敬婆婆,爱护弟妹。
这一刻,她是感动的。
锦上添花向来有,雪中送炭自来无。
她一定会好好做一个媳妇。
贤儿……朱婶子一急,声音都颤抖了,她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我们不能要这样的媳妇!这是上一辈人的恩怨,须不能怪她。
朱锦贤的语气变得不急不躁,我们家本是寒门,娶的媳妇门第太高,倒让人笑话我们不自量力,所以,现在阴差阳错却也歪打正着,娘,今天我们就把她带回去吧。
朱婶子还是没法子接受这件事,她一脸的惨白,嘴唇不住翕动,贤儿,我们不求名门贵女,但她至少要身家清白呀!娘!我身家怎么不清白了?宋熙觍着脸喊朱婶子,我外祖父,是护国军主帅霸西峰!钱琉璃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朱锦贤。
这个娃倒是有担当。
不过,他碰到的是宋熙!他的这一番深情,注定要付之东流了。
————回到好运来,钱琉璃还在感慨宋熙的狗屎运。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但愿她会珍惜吧。
苏红英听她说完今天的事情,也为湘竹高兴,历经了这么多的坎坷,这一回,到底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泽长天却十分不以为然,宋相堂堂七尺男儿,连心爱的人都庇护不了,才导致家宅不宁。
宋凌霄一开始,就应该跟母亲表明立场,坚定信念,而不是优柔寡断,举棋不定。
到头来,既害了自己,还害了心爱的人。
就是!钱琉璃表示赞同,男子汉大丈夫,自当横刀立马快意恩仇!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说实话,不大对她的胃口。
不过,不经他人事,莫议他人非。
很多事情,旁人看来应该如此这般。
但如果自己是当事人,却也未必可以做好。
××××他们一家人,就在好运来的收银台旁边发表感慨,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冒了出来,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快刀英雄?阿奶,你怎么回来了?钱琉璃回过头,高兴地说道,今天发生了一件事……她正想把宋府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忽然,门口外响起了一阵喧天的锣鼓,一个嗓子极大的男子,在锣鼓声停下之后,大声说道,宋府重金悬赏,寻找一位叫钱山有的男子……钱山有?钱老太太猛然一呆。
到底还是被霸兰雅这个贱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了吗?钱山有?这位管家,跟我们一样姓钱呢。
钱琉璃嘻嘻哈哈说道,阿奶,今天我们出去……她想接着把今天的事告诉老太太。
老太太脸色有些苍白,她举手阻止了钱琉璃,乖孙别说话!听人家说的啥。
外面穿着粗布皂衣的仆从还在大声喊话,走过路过的父老乡亲们,只要能够找到三十多年前在暖春园当二管家的钱山有,就可以得到一万两银子!一万两?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停止了说话。
不一会,大家哗然;一个二管家居然这么值钱?他干了什么?三十多年前暖春园的一个管家?钱琉璃锲而不舍地想把事情说出来,阿奶,我告诉你……钱老太太却沉着脸走了,我有事要出去!你别跟我说话!阿奶,你去哪?钱琉璃追着她问。
老太太停下脚步,神情十分复杂地看着钱琉璃那一张如同出水芙蓉的俏脸,用一种破釜沉舟的语气说道,我去一趟绣坊,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回来!她这一回,一定要把霸氏身上那伪装鹌鹑的羽毛给拔下来不可!她为了乖孙的安全,躲避霸氏几十年。
甚至连这个她找人冒充自己乖孙的事情都不去管。
这个恶婆娘,却还想着花一万两银子来挖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要去绣坊啊?钱琉璃放开老太太的衣袖,阿奶,我娘做了烤鸭,你早点带翡翠回来吃饭啊。
玛瑙快成亲了,现在绣坊只有翡翠在支撑。
幸亏她们的各项规章制度都挺完善,不需要她们每天都在那儿坐镇。
××××眼看花魁大赛就要开jojo始了。
苏红英叭叭叭打着算盘,絮絮叨叨道,这城里,每天来不少的旅客,就为了参与这一场盛事。
这一场比赛,各州府都有美人参加。
那些无所事事,走马章台的浮浪子弟,带着仆从蜂拥而来,几乎把那些客栈都挤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