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耸人听闻

2025-03-31 10:42:06

爹,看一场戏再走吧,蓝镜的戏不错的。

宋琉璃劝道。

不了。

宋骏捏了一下眉心,阿天那里正是紧要关头,我得去看着物资的调动。

为了泽长天那边,他们宋家已经付出了很多。

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吃亏了?苏红英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出来。

在这种年月,没有政府背景,任何商家都做不大。

宋骏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我们这是在博弈。

在商言商,先别说什么家国情怀。

泽长天赢了,以后宋家在这个大陆,想插手哪一行都不是问题。

而且,一个人有力量之后,才可能制定游戏规则。

如果输了呢jojo?苏红英又问道。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宋骏豪气干云的说道。

这世间,哪里有稳赚不赔的事情?但是,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是做生意的大忌。

宋骏披上一件鹤氅,所以,我们对定北军的投资,也是有额度的。

超过这个额度,即便主帅是他女婿,也要赶紧止损。

────宋琉璃和苏红英送宋骏出村。

刚刚走到饭堂,他们便惊呆了。

宋琉璃离开饭堂才短短半个时辰,这里已经围满了官兵。

这些官兵将饭堂团团围住之后,又整齐划一的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然后,走出一个骑着黑色骏马的壮硕汉子。

他刷的一下亮出了一张纸,我们在追缉这三个逃犯,你们有没有看到?大过年的抓逃犯?大家面面相觑。

刘术上前,举起双手接过通缉令。

那上面,画着两男一女。

两个男的高高瘦瘦,眉目之间十分相似,那个女的,却矮胖矮胖。

虽然画得有些粗糙,但他们还是认出来了。

那上面的一家三口,分明就是钱鲲一家三口……刘术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

只见,那上面清晰地写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名字。

不单只刘术震惊得说不出话,整个现场也呈现出了诡异的沉寂。

那个壮硕汉子又大喝一声,你们可别妄想着包庇逃犯,他们三口,在永夜绿洲将一个官兵杀了,还将他的尸体砌进墙里。

──将一个官兵的尸体砌进墙里?震惊!震惊!极度震惊!壮汉继续说道,他们犯下这种耸人听闻的大案子,我们永夜府衙是一定要将他缉拿归案的,你们千万不要想着包庇!大家终于回过神来了,都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就说了,狗是改不了吃那啥啥的……一想到今天今天早上,他们吃的东西,经过了这三个人的手,大家都忍不住想吐。

苏红英真的哇一声吐了出来。

虽然,她今天早上没有到饭堂吃饭,可是,听到这件事,都让她忍不住要犯恶心。

宋骏着急了,他赶紧对苏红英身旁的侍女说道,还不赶紧把夫人搀扶!带头的汉子却不肯答应,他一抖手中的长枪,遥遥地指向宋骏,在捉到到疑犯之前,谁都不许走,违令者,以同案犯论处!宋骏蓦地沉下脸来,这位官爷,内子已经怀了身孕,不适宜听这种血腥的事情。

那汉子却蛮横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她不会去通风报信。

宋骏还想说些什么,饭堂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里面传来了一个涩然的声音,让她走吧,林校尉,我们来了!随着这两句话,门口里缓缓走出了三个人。

今天的阳光十分明媚。

金色的太阳在天空中放出万道光芒,仿佛能够将所有的一切照得无所遁形。

缓步走出来的三个人,脸上却阴暗得仿佛像是在寒冷的冬夜。

钱鲲!冯春莲!钱德谦!你们可知罪?你们胆子不小,竟然敢不声不响,就将彭金光杀了!那个林校尉的脸,也寒凛得像能挤出水分来。

不是我们干的!冯春莲潸然泪下,她扑通一声,跪在院子中间,林校尉,我们一家三口循规蹈矩,根本不可能杀害彭守卫。

林校尉冷笑一声,还敢狡辩!我们已经将尸首找到,彭金光的手掌心,还紧紧拽着你儿子带在胸口的那一个玉蝉!──玉蝉?钱老太太踉踉跄跄地从人群中扑出来,钱德谦,你从小挂在胸口的那个玉蝉去哪了?那个玉蝉,是他们爷爷留下来的,虽然不是很值钱,但做工十分精巧,很有纪念价值。

钱老太太自打钱德谦出生,就将这个玉蝉挂在他的脖子上。

而且一直交代,不让他将玉蝉解下。

昨天晚上,她看到钱德谦的时候,已经留意到玉蝉不在他的脖子。

当时,她心中还以为,这几个人,穷得连玉蝉都当掉了,却不料……奶奶……奶奶……钱德谦的喉结蠕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奶奶……我……说话!钱老太太大吼一声,那是你爷爷给你留下来的,你是不是拿它当掉了?冯春莲灵光一闪,她连滚带爬的扑到她脚下,娘……是的,我们太穷了,就把它当掉了,对不起,我们也不想的。

钱鲲默然无语,慢慢地低下了头,他涩涩说道,林校尉,为了让我儿离开永夜绿洲,我们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当掉了。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林校尉却不上当,如果当掉了,你们说在哪个当铺?当票又在哪里?钱鲲正想说话。

既然还敢狡辩,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林校尉又一挥手,来人!将三个人分开,不许他们串供。

他身后的兵士冲了出来,将三个人压在脚底下。

刚刚洒扫过的庭院还有水,这三个人的脸被踩在地上,沾了一脸的灰。

这些人真凶呀!梨树村的人都不敢出声了。

快说,当票在哪里?用脚踩着钱鲲的那个兵士狞笑一声,又是在哪个当铺当的?什么时候当的!这一连串的诘问根本不允许他有反应的时间,兵士又是重重的一脚碾压下去。

钱鲲痛得高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