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贺楠辞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等会莫弃该醒了,莫弃一醒,就要带他去跑步。
但是莫漓好像发烧了。
她额头很烫,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莫漓,莫漓......贺楠辞喊了几声,莫漓毫无反应。
贺楠辞迅速下床,随手抄起地上的衣服三两下套在身上,连满地的狼藉都无暇顾及,先去找来了家里的备用医药箱。
医药箱里有个电子体温计,给她测了一下体温,38.5度。
贺楠辞当即拧了拧眉,看到莫漓因为难受而皱起的眉,心疼到不行。
他又在医药箱里翻出了退烧贴,撕了一片贴在莫漓的额头上,感觉不够,又在她脖子上,腋窝下面都贴了。
这会儿开了灯,贴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身体,不仅唇肿了,雪白的皮肤上全是他连咬带啃的痕迹,到处布满青紫。
贺楠辞的手顿了顿,昨天晚上,他就像一只被关了七年的狼,丢下最后一丝理智之后,就彻底爆发了。
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贺楠辞赶紧找了件长袖的家居服,以及长裤,给她穿衣服的时候,莫漓恍惚间眼皮睁开了一条缝,但是声音哑的厉害,你干嘛?贺楠辞见她醒了,给她穿裤子的手顿住了一下,然后又接着把她抱起来,提上裤子,你发烧了,我给你穿上衣服,省得着凉。
莫漓实在是没劲折腾,任由他帮衣服穿上了,但是散架的身体,晕晕沉沉的脑袋,都让她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貌似晕过去几次,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这一动,太阳穴都突突的跳。
她闭了闭眼,开口道:贺楠辞,你真是禽,兽啊。
听到她的斥责,贺楠辞将头低下去,额头抵在她肩上,轻声呢喃,对不起,我昨晚实在控制不住。
你何止控制不住啊。
莫漓心道,你是压根没控制,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不等她缓过劲来,贺楠辞又说,我下次轻点。
还下次?莫漓一巴掌拍了过去,可是她身上没劲,这一巴掌落在他身上,就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还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就你这样的,没有下次了。
贺楠辞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然后贴在他胸口上,有的。
失控,是因为失而复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再次拥有她,心里除了庆幸,还有压抑了许久的痛彻心扉。
莫漓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她在他眼里看到了炽热和一丝疯狂,她不知道才一个晚上,他哪来的这么浓烈的情感。
她本来没想发展这么快,谁知道这家伙完全不是吃素的,扑倒之后就上了全垒打。
他抱着她的时候格外用力,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但是她现在脑子是昏沉的,实在想不明白,也不愿意谈论有没有下次这种羞耻的问题,这一次都要了她半条命。
我想睡觉。
莫漓重新躺回了床上。
贺楠辞松开手,过了一会儿,他拿来了一杯水,手里还有个药片,吃了药再睡。
人类幼崽嗝屁药吗?莫漓下意识问。
贺楠辞笑道:退烧药。
哦。
莫漓脸一红,接过药吞了,又喝了口水。
还有个事。
贺楠辞站在床边没走。
嗯?莫漓将脸埋在枕头上,只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
家里有消炎药吗?我刚才没找到。
贺楠辞说。
没找到应该就是没有,就备了点感冒发烧药。
说完,莫漓疑惑问,要消炎药干嘛?贺楠辞低着头,将目光移开,低声说,那儿,肿了。
莫漓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之后,抄起床上的枕头,往他身上一丢,滚出去。
贺楠辞笑着接过枕头,将枕头塞到她头下,抬起她脑袋的时候,手背在她脸上碰了碰,我出去给你买。
莫漓闭上眼,闷声道:嗯。
过了几秒,她又说,那个药,也给我买一下,再过两周,我要进组拍戏,到时候大着肚子,就不好了。
贺楠辞顿了顿,好。
贺楠辞一出去,外面就响起了莫弃的声音。
哥哥,你去哪了?你不是在床上跟我睡觉吗?我醒来都没有看到你。
咦,哥哥,你怎么从姐姐的房间里出来了?听声音,莫弃已经跑到她门口了,莫漓感到一阵慌张。
好在贺楠辞拦住了他,刚才姐姐说她感冒了,我上来看看。
姐姐感冒了?莫弃立马紧张道:那我进去看看。
贺楠辞牵住了他的手,不用,姐姐吃了药已经睡了。
莫弃皱起小脸,一脸担忧,姐姐好久没有生病了,怎么突然就生病了呢。
空调开低了,吹凉的。
贺楠辞牵着他往楼下走,我带你出去一趟。
我们今天还要跑步吗?莫弃问。
贺楠辞回道:不跑,去买点其他的感冒药。
莫弃点头:再买一份南瓜粥吧,生病了都要喝粥的。
贺楠辞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姐姐说的。
莫弃说,有一次我生病,姐姐也给我喝南瓜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