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外,贺楠辞终于将莫漓松开。
被吻过的唇晶莹剔透,挂着淡淡的水泽,满是诱惑。
贺楠辞用指腹轻拭她的唇瓣,还想再来一次。
虽有心让纪霄城看见,但多半还是情不自禁。
谁叫她的味道又香又甜。
莫漓将他的手拿开,皱眉问:怎么,我看你这样,是还想再来一次啊?贺楠辞笑了笑,你真懂我。
莫漓看见有人来了,将他推开,走了,我饿了。
贺楠辞再次牵上她的手,我带你回去,慢慢给你吃啊~莫漓偏过头,摸了摸肚子,饿,是表面意思,肚子饿。
贺楠辞视线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难道饿还有别的意思?莫漓,......得,还是她黄了?今天出门忘了看健康码。
贺楠辞凑近她耳边,小声问:你刚刚想成什么了?莫漓气的干瞪了他一眼,滚。
贺楠辞非但不滚,还勾住了她的脖子,说吧,想吃什么,蘑菇炒肉行不行?莫漓皱了下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摇摇头,不吃蘑菇。
贺楠辞轻笑,那就吃铁棍山药爆炒木耳?铁棍山药又是什么鬼?反应过来的莫漓对着他的腰侧就撞了一下,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咱俩别谈恋爱了,就当兄弟吧。
兄弟?嗯呐~贺楠辞不干,急的飙出了台词,我把你当女人,你把我当兄弟?我看咱俩现在这关系处的,多少有点像兄弟了。
莫漓偏过头,看了眼搭在她肩上的手,把你的手,拿开。
不拿。
贺楠辞凑近,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可不跟兄弟上床。
闻言,莫漓噗嗤一声笑了,你要是跟兄弟上床,那还得了?所以啊,咱俩床都上了,当不成兄弟了。
贺楠辞补充道:不过还可以当别的。
莫漓,当什么?贺楠辞拿手碰了碰她的脸,你当我老婆。
莫漓抬眸望着他,呆滞了片刻。
贺楠辞同样盯着她,弹了下舌,来,叫声老公听听。
莫漓从来没叫过,实在叫不出口,咽了咽口水,不叫。
行,那我先叫。
贺楠辞凑到她耳边,轻声低喃:老婆~莫漓浑身一激灵,妈呀,耳朵都要怀孕了。
更要命的是,被他喊了一路的老婆。
******自从换了导演后,剧组再也没有出现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一切都好像慢慢步入了正轨。
莫漓女二的戏份本来就不多。
也不知廉军是有意照顾她还是怎样,将她的戏份全部安排在前面。
这样一来,一个月的时间莫漓就可以杀青了,比别人提前了一个月。
她清楚,廉军这么做,多半是纪霄城的意思。
纪霄城自从来过一次后,便没有再来了。
莫漓给他发过一次信息,内容很简单,就是谢谢他。
他原本可以不换导演的,但是他这么做,确实帮了她。
中间隔了一天,纪霄城才回复。
【我要的不是谢谢。
】不是谢谢是什么?又想叫她请客吗?不过莫漓还没回复,就被导演喊去拍戏了。
之后,她便忘了这茬。
这天,剧组拍摄地又来了一辆豪车,价值千万的柯尼塞格一出场自带霸气。
现场的人都在议论,这次来的又是哪个大佛啊,那辆车见都没见过,还是全球限量版。
贺楠辞虽听到了议论声,但是头都没抬,顶多看一眼正在拍戏的莫漓。
直到一个男人走到他身边,喊了他一声:少爷。
贺楠辞抬起眼皮,眼前的人虽有七年多没见,但是再熟悉不过,正是贺家的老管家。
贺楠辞看了眼不远处的车,隐约可以看到车里坐着一个男人。
管家说,少爷,老爷让你去车里,他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贺楠辞垂下眼皮,继续盯着手机,我没有话要说。
管家继续说道:老爷说,你不去的话,他就来找你。
贺楠辞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没空。
就十分钟,不会耽误你太久。
管家说,还是你希望,老爷直接去找莫小姐?贺楠辞抬起头瞪着他,眼底尽是阴鸷和怒意。
最讨厌这些老东西,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如果他不去,肯定会去找莫漓的麻烦。
过了一会儿。
贺楠辞看了眼正认真拍戏的莫漓,站起身,大步走向了那辆车。
走到车旁,司机为他打开了车门。
车门一打开,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
里面坐着的人正是贺震天。
从小到大,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对他满意过,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
当初他和莫漓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百般反对,如果他要和莫漓在一起,就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如他所愿,断绝了关系,现在他又找过来,是什么意思?贺楠辞站在车外没上去,声音冷漠,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车里的男人眉眼间露出一丝不悦,厉声道:上来。
时间非但没有磨去这个男人的棱角,反而使其更加锐利。
对峙片刻后,贺楠辞不想就这么吵起来,索性上了车,关上车门。
两人正对着而坐,谁也不说话。
一瞬间,车厢里的气氛降到冰点。
贺震天一开口,语气尽是讽刺,这么多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死在外边了,结果,就混成这样,跑到剧组来跑龙套?贺楠辞轻嗤一声,将目光瞥向窗外,我怎么样,跟你无关。
贺震天怒道:你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家都不回?如果不是看到新闻,我还不知道,你又跟这个女人搞到一块去了!贺楠辞皱起眉,她是什么女人了?她是个为了五百万就可以抛弃你的女人!闭嘴。
贺楠辞瞬间就被点燃了,她从来没有抛弃过我。
有没有抛弃,你自己心里清楚。
贺震天冷哼道:不过就是一个戏子,她哪一点配得上你?贺楠辞觉得跟他说话就是浪费时间,这种人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如果你是来跟我谈论这些的,那我们无话可说。
说完,贺楠辞就拉开了车门。
不等他下车,贺震天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你妈一直都在等你回家,如果你还认你妈,就回去看看她。
贺楠辞停顿了一下,讥讽道:她还有个儿子,我回不回家不重要,况且,她也是你的帮凶,我跟你们都无法可说。
说完,贺楠辞走下车,啪一声,用力摔上了门。
车里,贺震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
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