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愿随着乔一野放缓脚步悄悄走进去,办公室很大,黑白格调无一处不透着奢华,沿着办公室往里走,是一间豪华隔音休息室。
姐,七爷就是在休息室里。
乔一野凑近乔愿耳边声音极小,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被发现,七爷寻常不允许任何人进他的休息室。
嗯,我知道。
乔愿点头,迈着轻缓步伐轻轻推开休息室的门,偌大的休息室异常安静……真皮沙发,茶几,茶几五十米的方向是一间半掩的门。
原来,休息室的里侧还有一间专门卧室。
乔愿走到卧室门边轻轻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两米宽的欧式大床,但床上无人。
整间卧室空无一人。
奇怪,一野明明说七爷在休息室休息。
可人呢?就在她思虑之际,余光正正注意浴室那边,隔着透明的玻璃窗,里面一道高大劲朗的裸身背影。
是个男人,是七爷!他在洗澡。
乔愿惊得抓住门把准备离开,可转念一想……就是这个关键时候,她才能轻易看清他的真面目啊。
不行,她不能走。
如果七爷就是陆以琛,那就是她的男人,她偷偷看一看也没什么。
如果七爷不是,大不了忘了这一切!想到这,她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向着浴室的方向靠近……临到浴室门边,透过那道玻璃窗。
乔愿几乎能清晰的看到里头正在洗澡的男人。
可是,只能看见他挺拔的背影,修长的大腿,健硕的身形,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臀肌……乔愿紧张到攥紧手心,心口砰砰跳的厉害,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偷看男人洗澡。
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的头一次,羞愧紧张,浑身血液都在倒流,可为追寻真相她不能离开。
终于,洗澡的男人移动喷洒浴淋头时侧过身。
乔愿清晰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完美下颌骨线条,凸起的喉结……喷洒的水顺着细碎的短发流遍全身。
她没心情去注意别的,只注意到那毫无瑕疵的侧颜!是他!是陆以琛!陆先生的侧脸,她再熟悉不过了!激动,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瞬间涌入心头。
不知不觉中,她红了眼眶。
为什么?他要以陆以琛的身份娶她?他究竟出于什么目的!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掌权人,她与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为什么会接近自己?一切的一切在脑中炸开了天锅,她努力克制无尽波动的情绪准备离开,可就在离开的那一瞬发出声响。
谁!浴室间,水流戛然而止!男人低吼的声音传出。
乔愿一颗心提到顶点,惊得快步逃出卧室,奔向休息室外……然而还没逃开两步,他被一双大掌从身后死死扼住了后衣领。
像一只被抓住的小兔子,她怔怔的定在原处一动不动。
不敢回头,不敢面对这个和陆以琛长得一模一样的厉氏七爷!你是谁,谁准你进来的!男人沉重低哑的嗓音透着无尽魄力。
那极端强大的气场,砸碎乔愿耳膜,使她心头一紧。
她眼眶红红,只摇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倏然——一把大力,她被他转手扼住致命喉颈抵在了休息室的墙壁上,那股强大的冲劲震得她背部生疼、生疼。
不说话?厉司寒鹰隼黑眸戾气深重,那我就成全你!他扼住她的大掌逐渐加重力道。
休息室灯光太暗,她一身保镖装扮,配着口罩,特地了化了男人妆容。
显然,他没认出她。
……乔愿小脸涨得通红,一阵一阵的窒息感使她无法喘气,更发不出任何声音说不了一句话。
只能看见眼前那张充满戾气的俊脸,和她的陆先生长得一模一样。
唯独,她从未见过这样神色的陆以琛!冷酷无情,充满杀气!她如垂死挣扎的兔子,拼劲一切欲挣脱。
可奈何男女力道悬殊,她拼命的挣扎在他强大气场与绝对力量之下根本毫无作用。
难道,她就这样要死在他手中了?就在她这么想着,收紧的力道突然松泛。
她得到一丝喘气的间隙,大口大口咳嗽之际,她被他强势伸来的大掌狠狠一把摘掉遮住半张脸的口罩。
露出一张男人妆容的脸。
可仿妆再精致,那张脸依然像极了乔愿。
厉司寒扼住她的手微微一顿,森然俊庞脸色瞬间变了,你,究竟是谁?她连连咳嗽,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适才因为窒息难受眼眶发红,眼角沾满泪痕。
我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
莫名觉得委屈,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熟悉的声音,神似乔愿的脸。
让厉司寒眉心紧蹙,不敢相信。
你是乔愿?她哽咽道:不然你觉得我是谁?怎么会,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乔愿出现在此,这绝对是厉司寒万万没想到的!他倒吸一口冷气,敛住心底的撼动,还在尽一切保持他七爷的霸道面貌。
说!谁带你闯进来的,知不知闯入者死!死?到这个时候他还要继续装吗?乔愿抬手抹干眼泪道:好啊!那你就杀了我吧!杀了你的妻子,杀了你的爱人!我看你忍心吗!……那一刻,厉司寒彻底愣住了。
她,已经知道他就是陆以琛?怎么会?他明明伪装的极好,怎么就让她知道了?怎么,不敢相信?乔愿一脸幽怨的看着他,往前迈开一步,陆先生不是要杀我么?怎么不动手了,你杀我啊!心疼,五味杂陈。
厉司寒浑身血液倒流,当场将她拥入怀中,大掌穿过她乌黑亮丽的秀发,将那小小的身体抱得紧紧。
护你都来不及,杀你……我怎么舍得。
甚至懊恼刚才出手伤她。
还疼不疼,让我看看?他紧张的看她脖颈之处,发现她细嫩的脖子被他扼出一道红印,心疼不已。
是我该死,伤了你!伤事小,你差点掐死我了!乔愿怨怪的嘟囔。
他不会掐死她,即便真以为她是偷偷不闯进来的小保镖也只会命人拖出去严加审问一番。
可,伤了她是事实。
只要你能出气,我任你打骂可好?不好!她红着眼眶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不断哄自己的男人!他是高高在上,手可通天的帝国掌权人啊,他不是贫民陆以琛。
她自然明白,无论他是谁。
他对她都是真心的。
她爱的,也从来都是他这个人,不是陆以琛那个名字。
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以陆以琛的名义娶我……你接近我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