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敏靠近后,就离着傅泽宇一米远的地方站着,手中拿着一杯红酒,目光锋利尖锐,等待穆纪元的命令。
穆纪元脸色愈发的阴沉。
傅泽宇完全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眼眸里只有夏问问一个人,特别对穆纪元,连正眼都不看一下,更加不会放在眼里。
傅泽宇的嚣张深深激怒了穆纪元,但是穆纪元也无可奈何,这里是高官达贵的聚集地,这里有国家的高级领导人,特别是那些当官的正派人士也在场,他在这里丝毫不很动傅泽宇一根头发。
悠扬的音乐的换成了另一种风格。
傅泽宇邪魅的笑,炙热却十分不满的目光对着夏问问,夏问问凝望着傅泽宇这种眼神,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她没有想到跟傅泽宇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你怎么来了?为了不引起穆纪元的怀疑,夏问问表现出惊讶的表情,像是第一次见到傅泽宇似的。
傅泽宇勾起唇角浅笑:来看看你在穆纪元手里过的怎么样。
挺好。
夏问问回了他一句。
夏问问的反应让穆纪元傻眼了,太过冷静,太过平静,而且是第一次见面,表现出的气场如此淡定,竟然还说挺好,心里是开心的,也同时是疑惑的。
傅泽宇缓缓伸手,很是绅士的弯腰,做出邀请的动作,不知道这位美女能赏脸跳支舞呢?夏问问蒙了,穆纪元眸色阴冷,紧紧攥拳。
这个宴会根本就没有人在跳舞,而傅泽宇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更让穆纪元的难做的是,站在他周边的男士都看向了这边。
邀请是一种礼貌的行为。
很让捉摸不透,夏问问珉唇,伸手递到了傅泽宇的掌心中,被傅泽宇快速握住,紧紧牵住在手里。
夏问问歪头看着穆纪元:纪元哥,我跟泽宇跳支舞。
夏问问的话像是征求,很正常的语气,没有过度兴奋,也没有过度的冷漠,让穆纪元完全摸不着头脑。
说完,穆纪元伸手想去捉住夏问问的手,可夏问问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臂,被傅泽宇轻轻一带,拉入了怀抱。
傅泽宇的手一把勾住夏问问的腰,圈着踩着舞步转身来到人少的地方。
叶敏立刻冲过去,来到穆纪元身边,见到穆纪元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急忙问:boss,要不要……?穆纪元伸手挡住她的意思,咬牙切齿的低声呢喃:在这里别乱来了,看好了大小姐,让保镖在各个出口看紧了,别让傅泽宇把人带走。
是。
叶敏也知道这种情况不能冲动。
她便拿了一杯酒水,站在两人跳舞的不远处。
望着那翩翩起舞的两人,眼睛里是冷笑的,第一次见到傅泽宇本尊,叶敏终于知道穆纪元为何这么害怕他,原来这男人真的够魄力,竟然单枪匹马的出现?悠扬的音乐,傅泽宇牵着夏问问肆无忌惮的在宴会大厅空旷的地方跳起舞,让好些人看得都觉得浪漫,有人带头领舞,便有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也邀请了身边的女士。
一下子,宴会上有一批人在聊天,有一批人在跳舞联谊。
夏问问仰头看着傅泽宇灼热的眼神,那种淡然从容,让夏问问看得很是着迷,而傅泽宇的脸色并不太好,摸着夏问问背后的大手发觉不对劲,往她背部上下模了摸,很是放肆大胆的动作。
在外人看来就是耍流氓,而傅泽宇是气恼的,低声呢喃:什么时候这么省钱?你是在为穆纪元省钱,还是为这个国家省布料?夏问问被他的大手摸得有些颤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沸腾,羞涩和尴尬的说:我也不想这样,可这是设计师选的衣服,说是名师设计,很高雅。
傅泽宇嗤之以鼻,低头在看着夏问问的衣服,抹胸长裙子,那事业线简直不能再深了,勾入心魄的美,隐隐约约,呼之欲出。
香肩外露,背后只有三条小带牵着衣服固定住,腰部之间都是显露的。
跳了一会,傅泽宇实在受不了,突然放开一边手,脱掉之间的西装扣子,夏问问错愕的看着他,惊讶道:你要干什么?傅泽宇把连一只手也放开,快速脱下衣服,不理会夏问问的反对,把衣服套到她的身上。
泽宇,你这样很唐突的,这会让人看笑话。
傅泽宇冷冷一笑:我何必在乎别人的目光,你这样子是勾引我呢,还是勾引别的男人?我都没有。
别说话,把手伸进袖子里。
男人的声音是命令的,语气淡雅而强硬。
夏问问只好把两只手都套进去,既然傅泽宇不在乎别人的目光,那她夏问问又怕什么?她身材有料,可以这样穿着展示自己,可是傅泽宇不行,他不愿意。
穿好衣服,傅泽宇给她扣上扣,隔着长袖握住了她的手心,这一次很是满意的摸上她的腰,继续跳舞。
大家的目光很是好奇,也有人在讪笑。
穆纪元从服务生的托盘里面拿来一杯烈酒,带着杀气重重的目光看着傅泽宇。
随着音乐,夏问问慢慢的把身子贴向傅泽宇,眼中只有对方似的,把头靠在傅泽宇的胸膛上,傅泽宇将她搂得更加紧密,亲密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像是一对情侣在跳舞。
夏问问靠在他的胸膛,低声问道:泽宇,你怎么出现了,等会你怎么离开这里?走着离开。
傅泽宇低声呢喃。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傅泽宇勾起嘴角,歪头看向穆纪元,目光对视上,是挑衅的光芒,是不屑的轻蔑,望着穆纪元,傅泽宇嘴唇动了动,说:这点危险算什么?你有什么计划?夏问问低声呢喃。
傅泽宇回头,低头俯视着夏问问,从喉咙发出磁性沙哑的声音:你等会保持冷静就可以。
嗯嗯。
夏问问点点头,又好奇的问,这种宴会,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傅泽宇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有个家伙被撂倒在厕所了,我不小心捡到了张邀请卡而已。
夏问问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坏。
还以为是有人邀请他过来,碰巧撞上呢,原来是故意出来的。
音乐快到结束,傅泽宇牵着夏问问转着舞步来到边上,靠近美食区,他一边手突然离开她的腰,摸上她的前面。
夏问问吓得花容失色,低声呵斥:傅泽宇,你要干什么啊,别……别这样……傅泽宇蹙眉:别说话。
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摸我,你……你……我……顿时语塞,夏问问羞涩得说不出话来,脸蛋瞬间爆红,男人的手穿过西装摸到里面。
太过分了,夏问问的脸蛋爆红。
见到这一幕,穆纪元的脸色也想瞬间怒黑了,忍无可忍,握着拳头上前。
傅泽宇对夏问问惊慌的表现感到好笑,他附头把脸压在夏问问的脸颊上,在耳边吹着气:你见过我有这样摸过你的吗?夏问问一顿,僵住了身体,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但认真感受一下,才发现傅泽宇并不是去摸她,只是不小心在碰触着而已。
因为这个男人此刻的手是伸入他西装里面的袋子里,好像拿到什么似的,握在手里拿出来。
夏问问安静了,耳边传来傅泽宇轻盈的呢喃声:冷静,关灯了。
这一句话说完,啪的一声,突然整个会场都黑了。
哇啊……一阵骚动声突然响起。
啊……别慌,别慌,电路故障。
突然有人大喊,警卫的声音异常的大:大家冷静,立刻就有临时供应灯。
会场慢慢的安静下来,但是有些人在黑暗中不冷静,很多人拿出手机,开启了手机灯光。
叶敏拿着手机等冲到穆纪元的身边,紧张不已:boss,是整栋大厦灭灯了。
穆纪元愤怒的声音低吼,让保镖看紧了,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离开。
已经有人进出会场了,是工作人员,还有……叶敏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会场的灯光全部亮着了。
停电的时间只有十秒。
宴会一亮起来,大家觉得是虚惊一场,继续若无其事的喝酒聊天。
音乐响起,悠扬动听。
穆纪元和叶敏都紧张不已,四处瞭望,而傅泽宇和夏问问突然消失不见。
两人急忙的游走在会场,一眼望去没有任何人。
叶敏拿出对讲机,对着各个门口的保镖问道:有没有看到傅泽宇带着大小姐离开?刚刚灭灯了,没有发现什么。
快找。
叶敏怒吼一句,看似很生气似的,心里在窃喜。
心想着让傅泽宇把夏问问带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再回来。
穆纪元此刻心急如焚,握拳怒吼一句:赶紧给我追。
说着,便大步冲出宴会。
事情发展得太急促,只是十秒钟,傅泽宇跟夏问问肯定走不远的。
穆纪元带着叶敏和所有保镖怒气冲冲的离开会场,快速向前迈开脚步,急匆匆的离开。
下了一楼,兵分两路的开着车追逐。
而宴会里面。
骚动过后,也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音乐悠扬而动人。
热闹的宴会到处都充斥着大家的声音,混杂中,没有人听到美食区的台面下,那金黄色布帘里面,发出呢喃的声音。
夏问问坐在地上,双脚抱膝,把头压在膝盖上,含着丝丝浅笑,很是开心,说不出的甜。
傅泽宇就在她前面,单膝蹲下,手肘压在大腿上,因为身材健硕,所以一直弯着腰,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第一次跟傅泽宇做这种刺激的事情,还躲桌底了。
真的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呢。
这就是你的计划?夏问问浅笑的问。
傅泽宇嘴角轻轻上扬,轻佻的语气淡淡的说:对付那群愚蠢的家伙,不需要多高明的计划。
可是,你现在救了我,但是也很难出境的,穆纪元在这个国家的势力不可小觑,如果他跟警察报案说你绑架了我,我们一样上不了飞机。
我并没有打算带你回国。
夏问问蹙眉,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来救我的吗?是的。
那你救我,不是带我离开吗?傅泽宇伸手摸摸她的脸蛋,故意用力掐着。
啊嗯……痛呢。
夏问问不敢大声喊,压着声音撒娇似的语气,听在傅泽宇的耳里,是那么的撩动。
傅泽宇很是无奈的把脸靠过去,贴近夏问问的脸蛋,掐你一下,叫得让人心痒难忍,你想怎样?我哪有想怎样,虽然你掐我脸蛋。
夏问问摸着自己的脸,嘟嘴嘀咕着,可是心里在偷笑。
傅泽宇考虑她的身体,在她还在小月子的时间里,根本不会碰她,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欲望有多么强烈的,光是他刚刚那种眼神,就想生吞了她似的,如果穿着这套衣服,跟这个男人在只有两人的地方,估计早就被吃干抹净。
等了好片刻,傅泽宇突然牵着她的手,从美食桌里面的位置出去,慢慢钻出来,然后站起来。
两人突然站起来,把在美食桌前面的人吓得一愣,傻傻的看着前面的两人。
傅泽宇扫视会场一圈,勾起嘴角,冷笑着说:都是一群愚蠢的家伙。
这种智商就想跟他傅泽宇斗?简直笑话。
我们现在去哪里?夏问问紧张的看着四周,手心冒汗。
穆纪元现在很生气,要是找到傅泽宇,一定会冲动得杀了他的。
傅泽宇不再说话,牵着夏问问从大门口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临时准备好的普通小车。
夜深,人静。
漆黑的天上闪着无数个星星,那么的美妙。
汽车行驶在道路上,慢慢远离的繁嚣的都市,在静谧的道路上行驶着。
夏问问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除了车头灯照耀的前路是清晰的,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车厢里的气氛是沉默的,夏问问此刻的心情也是很难受。
被穆纪元关押的时候,她无时无刻都想逃离这里,想回到傅泽宇的身边,回到果果的身边,可是现在被救出来了,她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心情沉默低落,很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正在夏问问想东西想得入神,傅泽宇突然伸手过来,温柔得握上她的手,面向前方看着漆黑的道路,一刻也不敢松懈,呢喃问道:在想什么?突如其来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心,让夏问问微微一怔,顿了一下歪头看向傅泽宇的侧脸,漆黑的车厢内也看得不是很清晰,大概的看到男人刚毅的侧脸轮廓。
泽宇,我们就这样离开吗?夏问问低沉的语气问,心情很是郁闷。
你觉得呢?我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亲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还没有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呢。
我……夏问问语气越说越激动。
傅泽宇立刻打断她的声音:我知道,我没有打算带你离开。
夏问问傻了眼,歪头看着傅泽宇,如果你没有打算带我离开,那现在你是闹着好玩吗?傅泽宇伸手掐上她的脸蛋,轻轻的用力,夏问问被掐着微微泛疼,娇喊着:啊……嗯嗯痛呢,放手……为什么喜欢掐我的脸呢?夏问问不悦的推开他的手,嘟嘴嚷嚷着。
傅泽宇嘴角轻轻上扬,勾出浅笑,邪魅的低声说: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娇喘了,想听听就掐一下你。
这话让夏问问听得是又羞涩又恼怒,握着拳头,生气得往他的肩膀上捶打,粉拳像给男人按摩似的,坏蛋,你说话都不害臊的?跟你还有什么害臊的事情没做过的?傅泽宇不痛不痒的调戏着。
夏问问受不了这个家伙的调戏,鼓着绯红的脸蛋,把身体转向窗户看着外面,低声细语嘀咕着:我不跟你说话了。
傅泽宇歪头看了一眼含羞的夏问问,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车子继续行驶,进入了一个小镇,小镇上有路灯,大路上偶尔有行驶的车辆。
夏问问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个独特的小镇,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直到车子停下来后,夏问问看着暗黄的路灯面前照亮的大厦。
广场里面有一面卡冥国的国旗,大铁门紧紧关上,可这里很是熟悉。
夏问问看到门口愣了片刻,又歪头看向傅泽宇,错愕不已,这这……这是……傅泽宇靠在车背,歪头看向这个门口,气场突然沉了下来,以往的轻佻卸掉,换上了认真而严肃的语气:还记得这里吗?这一刻,夏问问也歪头看向这个门口,眼眶红润了,泪水在滚动,抿着浅笑,激动的心情无法形容,呢喃道:记得,我们好像上辈子来过这里。
上辈子?傅泽宇无奈的浅笑,我们第一次领证的地方,那年你才十六岁,眨眼之间快十年了。
是啊,我记得,跟我领证的时候,你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家伙,以后你归我管了,有什么事情哥罩着你。
夏问问不由得苦涩一笑,可是领证回国后,没有多久你就跟我闹离婚了,还要去当兵,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冷嘲热讽,逼着我离婚。
说起过去,夏问问还能感觉到那时候的辛酸痛苦。
都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傅泽宇闭上眼睛,叹息道: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这里复婚吧。
复婚?夏问问顿了顿,立刻回头看向傅泽宇,这里复婚?嗯,我们不算结婚,你是我的前妻,是复婚。
傅泽宇伸手拔出车头上的资料,递给夏问问,我让春姨把这些重要的文件都寄过来了,我们复婚。
然后呢?傅泽宇邪笑着反问:在这里,囚禁他人妻子是什么罪名你知道吗?夏问问摇摇头,不知道。
比帝国那种拐卖妇女罪更严重。
夏问问不由得低头噗嗤一笑。
终于知道傅泽宇的机会了,这男人……傅泽宇接着说:我们复婚后,你就自由了,想在穆纪元身边报仇,还是想离开随你便,只要你想走,跟我说一声,会有大批的警察和媒体上门去救你出来。
夏问问期待,看着漆黑的天,轻声问:怎么还没有天亮呢?傅泽宇牵着夏问问手,拉到面前,低下头,温柔地吻上她的手背,磁性沙哑的嗓音像优雅的大提琴声,极致动听:睡一会吧,天亮了我叫你。
睡不着,我要等天亮。
夏问问此刻的心情很激动,已经不能再受到打击了,这一次,她要跟傅泽宇复婚,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