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问问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惊慌地看着傅泽宇: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好,不洗。
傅泽宇帅气的扬起手,扯上自己的纽扣,一个一个的把衬衫的扣子打开。
夏问问看着他性感撩人的动作,咽了咽口水。
紧张得指尖发抖,握成拳,目光一直凝视着他魅力四射的动作,夏问问很肯定自己不是色女,但是此刻竟然期待。
不行,傅泽宇,去……去洗澡。
我们分开洗。
傅泽宇蹙眉,手指僵住,不悦道:你这个女人还真麻烦,反正等会都要脱衣服一起睡,洗澡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不要。
夏问问嘟嘴,被傅泽宇气得脸红热潮:你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情说得那么粗鲁直接。
傅泽宇把衬衫前面的扣子脱下来,走向夏问问,眯着邪魅的目光盯着她,似笑非笑的低声呢喃:等会更粗鲁的事都会发生,你这样就受不了了?夏问问咬着下唇,气恼得仰头看着傅泽宇,本来很期待的事情,被他这样一搞,什么兴趣都没有了,也不想尝试,立刻转了身。
不要了,你今天睡客厅吧。
夏问问刚刚转身,傅泽宇立刻上前,从后面将她一把抱起来,连双手夹在怀抱里,抱着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夏问问凌空的双脚拼命蹬着:傅泽宇,你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我们是夫妻。
夏问问挣扎着,可是她在男人的手里,就如一个小白兔在大灰狼的嘴巴里,根本逃不掉,我们已经结婚四年,不也没有那样过吗?你放开我,我不要了,你变态,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傅泽宇把挣扎的夏问问放到浴缸里面,把她连人带衣服压着坐下,然后双手撑着两边浴缸,把夏问问困住在浴缸中间,附身过去,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我们没怎样过?夏问问靠在浴缸边上,紧张得仰头凝视着傅泽宇,被他那炙热邪魅的深邃看得心里发毛,紧张得掌心出汗,声音都颤抖了:就,就是没有那个……没有作……爱吗?傅泽宇毫不忌讳的字眼,让夏问问砰的一下,脸蛋爆红,心脏颤抖起伏。
这个男人这么可以如此之坏?男人衣服摊开,隐隐约约看到他结实性感的胸肌,麦色的肤质让人垂涎欲滴,夏问问一直在咽口水,太紧张了此刻真的害怕,有种想临阵脱逃的冲动。
这个男人坏起来还真不是一般,她算见识到了,气恼的问道:你说话就不能斯文一点吗?对着你,我斯文不起来。
傅泽宇眯着眼,那笑意邪恶得让夏问问害怕。
夏问问摸着浴缸边,往后挪,此刻不知道还有没有后悔的机会,真的不应该去偷吻他,我们不是一直都没有那样子的吗?不如就算了吧。
傅泽宇站直身体,不紧不慢的把衬衫脱下:之前没有,那是因为你还是一个正在成长的青涩小苹果,我怕你经不起我的摧残。
摧……摧摧残?这句话的分量让夏问问心惊胆战,再看看男人那健硕的身材,每一寸细胞都是力量的代表,她这个柔弱的身子,还真的经受不起他的摧残。
泽宇,我……夏问问一直往后缩,有种无法言语的惊恐,我,我还是个孩子,才二十岁,我……足够了。
傅泽宇弯腰把浴缸那热水打开,浴缸的水直接泡到夏问问,她想出去,可是傅泽宇此刻挡住了她,根本不可能逃掉的。
她期待了四年的事情,怎么到了实现的这一天,会变得如此恐怖,根本不像她想象的那么浪漫,那么温馨。
欲哭无泪,夏问问此刻像躺在砧板上被宰割的小羔羊,可怜兮兮的双手合掌,拜托地求傅泽宇:求求你,我真的还小,我不行的。
还没有开始,夏问问就已经感觉自己双腿发软了,而且还在正常的情况下。
心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夏问问只想逃,再不逃,她真的会被摧残的。
在傅泽宇弄皮带的缝隙,夏问问连忙从浴缸里站起来,快速越过他身边,逃向门口。
傅泽宇立刻反应过来,转身一把捉住逃避的小家伙,从身后将她抱紧,拥入了怀抱。
夏问问吓得惊叫:啊啊,不要啊,傅泽宇,不可以这样。
傅泽宇苦涩一笑,无奈地扬起嘴角的弧度,不要叫了,搞得我好像要强了你似的。
他怀抱下的女子,此刻全身颤抖,他也不忍心再吓她。
紧紧抱着她的身子,把头埋在她后脖颈上,闻着她发丝的清香,还有身上淡淡的花香,迷惑人心的气息,让他心醉人更醉,磁性的嗓音极致沙哑,呢喃道:不要害怕,我刚刚都是跟你开玩笑的。
夏问问安定了些许,还是十分担心,可是……夏问问的眉头不由得一皱,听到了让她意想不到的答案,傅泽宇是第一次?夏问问知道这个信息,比听到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开心,雀跃。
傅泽宇的气息越来越缭乱,浴缸的水满了,洋溢出来,滴答滴答的水声让两人的心情都异常紧张。
我们去洗澡吧。
傅泽宇隐忍着体内沸腾的欲火,呼吸滚烫。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背后面拥抱她的这个男人,那皮肤像着了火似的灼人,夏问问放松自己,缓缓道:我们一起洗可以,我坐浴,你淋浴。
傅泽宇无奈的浅浅一笑,好,听你的。
他不急于这几分钟时间了。
然后,浴室里面还有一个布帘,把坐浴和淋浴分开了。
傅泽宇连看都看不到里面的风景,只听到那无比诱人的水声,心思思的快速洗完澡,围着浴巾出了浴室外面等。
结果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他洗澡五分钟,夏问问竟然三十分钟还没有出来,男人此刻急疯了,站起来,推开浴室的门,在墙壁上顺手拿起一条浴巾,冲到浴缸边上,夏问问紧紧捉住被子,你会不会跟我睡了之后,又想着离婚,然后又找别的女人?这种幼稚的问题,傅泽宇觉得夏问问问得很多余,男人在这个时候,一般都会回答:不会,然后各种甜言蜜语。
傅泽宇伸手摸上她一边脸颊,白皙幼嫩的脸蛋滑滑的很柔软,在他的掌心中像个小果冻,弹性十足。
让他恨不得想咬上一口,看着她清澈迷人的大眼睛,傅泽宇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我傅泽宇用军人的荣誉向夏问问保证,我这辈子只有夏问问一个女人。
夏问问知道,军人的荣誉比性命更加重要,看着傅泽宇真挚的眼眸,她相信他的承诺。
捂着被子的手突然松开,直接抱住傅泽宇的脖子,红唇奉上。
傅泽宇被夏问问抱着紧紧吻住,次日,太阳初升,气温暖和,又是一个灿烂明媚的好时光。
夏问问从男人的胸膛爬起来,全身酸痛,骨头像散架似的,而身边那只狼,还在继续沉睡。
夏问问此刻想起昨晚一夜的经历,很想捉住傅泽宇狠狠咬上一口,凝望了好一会他俊逸的脸,又舍不得下口,转身把地上面的浴巾捡起来,围在身上,然后抱着身子,拖着酸痛的大腿走向浴室。
此刻,夏问问只感觉到双脚无力,,慢慢走进浴室,经过镜子,夏问问顿时停下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不由得心里咒骂一句:我靠,傅泽宇简直就是野……兽……啊……以后不能相信男人说的话。
镜子中映出来的她,哪一个叫惨不忍睹。
吻得倒不感觉到疼,但是那种事情真的可以要她命。
上夏问问开了热水泡一次热水澡。
泡完热水澡,夏问问才觉得舒缓一点,还好她体质好,耐得了折磨,要是孱弱一点的女生,都要给傅泽宇这种男人给折磨死。
从浴室出来,刚好见到傅泽宇从床上坐起来,男人迷离的眼眸看向她。
心里猛地一颤,夏问问立刻低下头,羞涩得不敢去看他,然后走向橱柜。
傅泽宇掀开被子下了床,速度极快的走向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啊,你要干什么?夏问问紧张得挣扎,傅泽宇抱着她走向大床,坐下床便放到了大腿上,并没有下一步行动。
男人蹙眉,懒惰而磁性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了,走路怪怪的。
夏问问瞥了他一眼,嘟着嘴抱怨道:两边大腿好酸痛。
傅泽宇抱着她的腰,把脸贴到她的发丝上,珉唇吻上她的头顶,十分内疚:对不起。
夏问问此刻只想翻白眼,她不满的反问:傅泽宇伸手摸摸她的头,宠溺的语气再她耳边低声呢喃:嗯,你让我休息几天,等我元气复原,看谁厉害。
这个女人才对他傅泽宇的口味,喜欢她的率真,随性,傅泽宇在她粉嫩的脸颊亲上一口,充满期待的心情,低声呢喃:我等着。
虽然口上说着不害臊的话,但脸蛋还是出卖了夏问问,绯红得像个小苹果,羞涩得低下头珉笑。
-帝国最高政军部门。
傅泽宇一身正装,军服整洁威严,军姿凛冽,气势磅礴而严肃。
进入上司的办公室,傅泽宇严肃敬礼,领导也同样回以敬礼。
严肃的气氛让傅泽宇此刻心情沉重,紧张而忐忑不安。
因为他爷爷出事,假期延伸,和夏问问的结婚申请报告也上交,次日就收到通知,让他回来一趟。
而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预感。
领导把资料递给傅泽宇,淡淡的开口:傅少将,你的报告希望你慎重考虑,我想你已经知道你未婚妻的身份了。
她是……我知道。
傅泽宇立刻回答。
领导点点头,叹息一声。
你是我国的栋梁,你是野狼部队的支柱,帝国的少将要结婚,本来就是一件大好的喜事,可是对方的身份太悬殊了,你知道她爷爷是什么人吗?她爸爸是什么人吗?这个女人你绝对不能娶,你娶了她,会直接影响你的仕途。
傅泽宇深深的呼上一口气,就如他所想,根本没有那么容易结婚,心里闷得难受,傅泽宇沉默了。
领导把资料推到傅泽宇面前,你爷爷出事了,假期你再延长些时日,顺便在这段时间,把这件事处理好,你不能跟这个女人结婚,这牵连到两国政治上的问题。
夏问问她只是一问的继承人,不具备政治上牵连性。
领导吃笑,傅少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你想想看,我帝国英勇善战傅少将的老婆,是制造武器给其他国家来攻打我帝国的危险政客。
这像话吗?再说,我帝国跟卡冥国一向都有领土争议,很多时候战争一触即发。
你去执行过很多任务,我想你更加清楚知道我们两国的恶交。
傅泽宇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脸色骤变,沉冷得如同阴沉的暴风雨夜。
领导站起来,走到傅泽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劝导:你前途无限,是国家的栋梁,这个女人只会毁了你,还有这个女人的父亲,身份太离谱了,娶了她,必定会连累到你。
傅泽宇继续沉默。
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就抛到一边去,我们以国家大事为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傅泽宇缓缓的说出一句异常严肃的话:如果,我非要娶她呢。
领导大怒,国家绝对不允许。
我执意。
傅泽宇冒出坚毅的三个字咬字的力量很重,很坚定。
那你这样是在自毁前程。
你这些年的努力将功亏一篑,你作为一个军人,连最基本的荣誉都没有,她只会给你人生带来污点。
这一刻,傅泽宇的心像被插了千万支针,痛得快要窒息。
在没有结果的交谈中,傅泽宇拿着结婚申请报告从办公室出来。
离开军政办公室,站在大门外,傅泽宇紧紧握着拳头,手中的纸张一点一点的往掌心里戳,卷成一团,掐得死紧。
仰头望着天上的白云,明明是明媚的天气,他却感觉无比压抑,天想要塌下来般沉重。
沉默了片刻,傅泽宇坐上旁边一直等待他的军车,阴冷的目光看向前方,迷茫的心情,此刻十分惆怅。
司机启动车子离开。
-夏问问哼着小曲子,身上围着卡通围巾,在厨房忙碌着。
那脸上是春风得意的色彩,心情轻松自在,舒畅惬意,拿着锅铲炒菜,一想到傅泽宇去拿结婚申请表的批准书,她心情就无比雀跃。
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猛地一顿,把煤气熄灭,放下锅铲冲向门口,出了厨房就见到傅泽宇在玄关处换鞋,一身军装,威风凛冽,帅呆了。
她忍不住兴奋的心情冲过去,傅泽宇刚刚转身,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子冲过来,抱着他的腰腹,他吓得一怔,双手张开,愣愣地低头看着像个小孩子似的小家伙紧紧抱着他的腰。
那红彤彤的脸蛋,盈满浅笑,仰头看着他,清澈的目光水汪汪的灵动,泽宇,你回来了?傅泽宇浓眉轻轻蹙起,抿着浅笑看着怀中这个率真的女子。
睡过她一次,她就变坏了,这两天,睡觉要用他肩膀当枕头,动不动就搂着他的腰撒娇,大咧咧的往他身上蹭,也不看看她多丰满,蹭得他难受,还不让碰,说元气恢复过来。
非得等三天后。
傅泽宇中感觉她在预谋什么,例如,三天后她会来月事?这只是对这个女生的猜想,不太确定的事情。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先放手,我把衣服换下来。
夏问问并没有松开手,反而咧嘴浅笑,缓缓道:泽宇,我觉得你的军装太帅了,我喜欢,要不要下次给我穿一下。
给你穿?傅泽宇眸色沉了一下,疑惑不已。
夏问问挑了挑眉,邪魅的语气低声呢喃:我们玩制服诱惑。
傅泽宇脸色顿时阴冷下来,异常严肃的目光让人心里发毛,夏问问吓得立刻松开手,男人冷冷的喷出一句:胡闹,不允许拿我的军装当儿戏。
果然军人的荣誉比命还重要,军装也是荣誉的一个小代表。
夏问问缩缩肩膀,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知道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傅泽宇用力揉了揉夏问问脑袋,弄乱了她的发丝,然后往房间走去。
夏问问知道这个男人有两面,穿上军装的他严肃认真,威严不可侵犯,脱下军装的他,简直就是一个混世大坏蛋,别说有多坏多邪恶了。
沉默了片刻,心情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她已经习惯这样的傅泽宇,她也喜欢这样的男人,才非他不嫁。
夏问问重新回到厨房,重新开火继续炒菜。
低声哼着轻快的歌曲,突然被身后走来,直接抱住他的傅泽宇吓得一跳,身体僵住,愣了愣。
傅泽宇从身后抱着她,换下军装的他,恢复本性,伸手摸着她纤细的腰腹,慢慢往上移动,沙哑磁性的嗓音呢喃:问问,你元气恢复了没有?夏问问浅笑,应了一声:嗯。
傅泽宇心里一乐,握着她的煱铲放下来,我们晚餐迟到吃。
可是我大姨妈来了。
夏问问得意洋洋的语气异常轻松。
听到这话,男人身体猛地一顿,手僵住了,眉头紧蹙,感觉像上了这个小家伙的当,说什么元气恢复要好几天,这几天原来是在等姨妈?无可奈何,十分沮丧,傅泽宇把头埋在夏问问的脖子内,深呼吸着气呢喃道,问问,你这样,后果很严重。
夏问问咬着下唇忍笑,把傅泽宇将一军,心里乐得开了花。
想了想,夏问问小心翼翼地问道:泽宇,我们的结婚申请书下来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第56 夏问问和傅家的恩怨情仇夏问问咬着下唇忍笑,把傅泽宇将一军,心里乐得开了花。
想了想,夏问问小心翼翼地问道:泽宇,我们的结婚申请书下来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傅泽宇微微一顿,身体僵硬,神色沉了下来,目光深冷如墨,珉唇往她的脖子内轻轻吻了一下,嗯,下来了,有空再去吧,也不急,先把爷爷的事情处理好。
说到了爷爷,夏问问脸色也跟着消沉下来,叹息一声,双手摸上傅泽宇的手臂,你说爷爷怎么突然就中毒了呢?到底会是谁对一个老人家下手?韩向在调查。
哦。
夏问问掰了一下男人放在她腰间上的手,歪头挑眉:你抱着我,不准备吃饭了?傅泽宇嘴角轻轻上扬,侧身语气低声呢喃:我准备吃你。
我来大姨妈,你要吗?夏问问得意的笑容带着挑衅。
傅泽宇无可奈何的张开嘴往她的耳朵咬去。
啊……夏问问吓得一颤,头往边上缩,闪开了他的攻击,惊吓得摸着自己的耳朵,看着他,你干嘛咬我耳朵?这是你使诈的后果。
话音刚落,傅泽宇弯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转身就往外面走。
啊,傅泽宇,你想干什么?夏问问惊慌得大叫,身子在他怀抱里挣扎,双脚乱窜。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大姨妈期间也会要了她吧,想到都打冷颤,夏问问被抱着来到客厅,男人粗鲁的把她抛在沙发上,像个野狼似的扑来。
没有反应过来,夏问问就被男人压上,一轮热吻袭击而来。
当然,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可是,男人的吻,也把她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脑袋一片空白,吻得晕头转向,全身无力。
傅泽宇的吻技并不高超,但绝对能征服得了她。
-次日,夏问问以为会跟着傅泽宇回部队。
但傅泽宇却说爷爷出事,再把假期延长。
两人再一次去医院探望爷爷,刚刚进入VIP病房,前面突然冲来一个身影,直接冲进傅泽宇的怀抱,吓得他猛地一僵,错愕不已。
夏问问脸色瞬间煞白,沉了下来,眯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扑进傅泽宇怀抱的女生。
女子娇柔的身子,一套米白色连衣长裙,长发飘逸,扑进傅泽宇怀抱连脸蛋都没有看清,她就开始哭泣起来。
三哥,外公他怎么会这样?呜呜……听到声音,傅泽宇知道她是谁了,伸手摸摸她的头,轻轻搂在怀抱安慰道:小雪,别哭了,爷爷不会有事的。
呜呜……顾小雪嘤咛的哭泣声可怜兮兮,让人心生怜惜。
傅泽宇双手搭在顾小雪的肩膀上,将她推开,看着她泪眼婆娑的眼,那白皙的俏脸上满是泪水,他伸手为她擦掉,珉唇笑笑:别哭,都成哭包了。
夏问问心里莫名的辛酸,看到这一幕,竟然心生羡慕,她哭的时候,傅泽宇从来都不会这么温柔对待她,还经常戏谑她,调侃她,甚至……也对,这哪里能相比,人家顾小雪可是他最可爱的表妹,他姑妈的女儿。
三哥。
一道声音传来,傅泽宇和夏问问抬了头,看向从病床走来的人。
夏问问脸色骤变,心情十分烦闷,傅若莹回来了?那个因为陷害她出轨,被她弄出非洲工作的傅若莹回来了,不过这几个月的效果还是蛮大的,至少这个女人现在真的不是一般的黑。
到了非洲热带地方,她娇嫩的皮肤根本耐不住那边的气候。
傅若莹眯着冷冽的目光瞪了夏问问一眼,当做没有看到,直径走到顾小雪面前,并肩着顾小雪:三哥,爷爷到底为什么会中毒的?傅泽宇对傅若莹的态度并不会太好,淡漠疏离,不清楚,警方现在在调查。
傅若莹也习惯了傅泽宇的态度,毕竟她跟傅泽宇是同父异母,傅泽宇从小就讨厌她妈妈,所以对她也不会太好。
两人之间的感情还不如跟堂哥他们要好。
顾小雪水汪汪的眼眸轻轻挑起,望向夏问问,亲昵的叫了一声:三表嫂好。
嗯嗯。
夏问问淡淡的回应,对于这个顾小雪,她也没有什么好感,不是顾小雪不好,而是顾小雪和傅若莹两人太好了,形同孪生姐妹似的。
夏问问一直都觉得物以类聚,可是顾小雪又不像傅若莹那么讨厌,顾小雪很讨人喜欢,至少傅家上下所有人都喜欢她,而老爷子对这个外孙女也喜欢得很。
此时出事,在外留学的顾小雪连忙赶回国。
病房内只有傅若莹和顾小雪在探望老爷子,傅家的人都不在,傅若莹态度便嚣张了几分,双手抱胸趾高气扬走向夏问问,站在她面前蔑视的目光瞪着她,冷冷道:夏问问,你给我记住了,去非洲这一次的事情,不会让你这么了事的。
傅泽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严厉的目光射向傅若莹,一字一句渗人的语气问道:你还想怎样了事?傅若莹吓得一怔,错愕的看着傅泽宇,膛目结舌,以前她三个哥从来不管夏问问的事情,对夏问问冷漠得如同陌生人,天天喊离婚,不但对夏问问不好,他也经常欺负夏问问的。
可她去了非洲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傅若莹弱弱的开口:三哥,你不是不管她的事吗?以后,你再对夏问问搞什么小动作,我会让你下辈子在非洲度过。
傅泽宇警告。
傅若莹不由得冷冷嗤笑一声,不屑的瞪向夏问问,呵,好一个夏问问,这么快就把我三哥收服了。
手段真的令人佩服。
夏问问沉着脸,紧握拳头,目光冷冽跟傅若莹对视。
而顾小雪立刻冲到傅若莹身边,扯着她的手臂,若莹,不要对三表嫂这样说话。
太没礼貌了。
傅若莹转脸看着顾小雪,不满道:小雪,什么三嫂?她比我们都小呢,一个黄毛丫头,我哥这么讨厌她也被收服,真了不起。
傅泽宇双手插袋,阴冷的脸色异常难看,缓缓走向傅若莹,他冷森的气势让傅若莹咽下口水,惊慌失措地往后退。
男人的脸色如冰窖,冷气场让顾小雪也吓得往后退,跟着若莹退了几步,紧张地仰头看着傅泽宇。
傅泽宇冰冷的语气如同寒霜中的冰雪,冷得渗人,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这张百万脸毁在我手里。
傅若莹吓得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蛋,她的脸可是动过很多次手术的,到处都是削骨和填充,根本不经打。
三哥,若莹她不会再说三嫂了,你别生若莹的气好吗?顾小雪往傅若莹面前挡住,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傅泽宇。
继续劝:你看爷爷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在这里打扰他,很是不孝。
顾小雪很懂事,傅泽宇也无法生她的气,深呼吸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下来。
顾小雪转身扯着若莹的手,拉到夏问问面前,推着若莹的手臂,快跟三嫂道歉。
傅若莹甩开顾小雪的手,我干嘛要跟她道歉?应该是她跟我道歉才对,把我弄得非洲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会记住她的。
对于傅若莹的倔强,顾小雪无奈的叹息一声,跟夏问问低头道歉:三嫂对不起,我为若莹道歉了,你别生她的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夏问问看着顾小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还能怎样?她也没有想过要什么道歉,更加不想要顾小雪给她道歉,她应答她就显得自己虚伪了,不应答她就显得自己小气爱计较。
傅若莹把顾小雪扯开,生气地瞪着夏问问:小雪你干嘛要跟她道歉,这个女人才不是跟我们一家人呢。
顾小雪无助的抬头,看向了傅泽宇,灵动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长长的睫毛闪扑两下,三哥,你也别生气了。
傅泽宇珉笑,不生气,你看过爷爷好就回去吧,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爷爷没有那么快醒来的。
嗯嗯,外公醒来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傅泽宇珉唇浅笑,摸摸她的脑袋,回去吧。
顾小雪点点头,牵上傅若莹的手拖着往外走:若莹,我们回去吧。
三哥,三嫂再见。
顾小雪乖巧的跟两人道别,拖着傅若莹的手臂往外走。
两人离开,病房顿时安静下来。
傅泽宇缓缓走向老爷子身边,沉下脸看着老爷子满身医疗器械管子,呼吸机,吊针等等。
夏问问回头看了一眼身上离开的两个女人,慢慢走向傅泽宇身边,并列他站在床前,心里闷着一股化不开的压抑,看着床上的老爷子沉思着。
傅泽宇也沉默着,俊冷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站姿笔直如松,若有所思。
过了良久,夏问问开口道:泽宇,你觉得谁最有动机伤害爷爷?不知道。
夏问问想了想:如果我是警察,我会怀疑你和我的动机最大。
傅泽宇不由得苦涩一笑,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的确,我跟你是最大嫌疑。
那到底会是谁给爷爷注射了水银?夏问问反问。
傅泽宇一脸高深莫测,缓缓道:如果除了我和你,你觉得家里的人,谁的嫌疑最大?你怀疑是家里的人?嗯,傅家到处有监控,还有保镖保护,这期间并没有外人进入傅家。
傅泽宇分析道,爷爷出事前一天我还见过他,那时候他还很正常,而第二天出事,除了傅家里面的人,不会有第二个。
夏问问双手抱胸,拖着一边手摸上下巴,边思考边说:爷爷出事,应该不是仇恨,一家人哪有什么仇恨,我猜应该是利益,毕竟爷爷这么大年龄了,还霸占着整个家业,也不寻思分给家人。
应该是有人比较心急,所以给爷爷注射水银,爷爷去世了,财产自然要按规定分配。
傅泽宇眯着浅笑,歪头看向夏问问,深邃是欣赏的光芒,觉得这个女人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
至少,他傅泽宇的老婆,不能太蠢。
傅泽宇牵上夏问问的手,拖着往外走:走吧,我们回傅家看看。
看什么?夏问问疑惑。
看人。
夏问问一脸迷茫,跟着傅泽宇身后离开医院。
傅家大宅。
刚进家门,就听到里面争执的声音。
夏问问和傅泽宇连忙冲进去,傅泽宇看到客厅里,他爸爸和他大伯两人站在客厅中央,双手叉腰,争得脸红耳赤,吵得可开交。
乍听之下,竟然是为了财产一事情。
大伯认为老爷子已经开口赶傅泽宇出家门,不承认他的孙子,就不应该继承老爷子的遗嘱,要把遗嘱作废,按照法律规定的分配方的式重新分配。
而傅功就认为尊成老爷子的遗嘱,老爷子只是一时的气话,不具备法律效应。
在客厅里面坐满了傅家的人,傅若莹和她母亲何茜见到夏问问回来,两人都各自翻着白眼,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一脸轻蔑。
傅大少和傅二少泰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完全没有心思加入这场战争当中。
夏问问看着这一家人,觉得很无语,她都怀疑以前在一个假傅家生活了四年。
此刻,每个人的面孔都变得好陌生,特别是老爷子出事以后。
平时沉稳冷静的人,变得不冷静了,平时与世无争的人变得斤斤计较。
傅泽宇沉着脸走进去,大伯首先看到了他,立刻闭上嘴巴,怯弱的气场怂怂的往后退,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傅功看到自己的儿子走来,气势一下子强劲起来,双手叉腰,仰头深呼吸,脸色异常难看。
爷爷还在医院躺着,你们两位倒是挺着急他老人家的遗产分配。
傅泽宇咧开嘴淡淡的笑了笑,挑眉看向自己的父亲,再看看大伯。
两人都不敢作声,傅功放下叉腰的手,也退到边上,往何茜身边坐下来。
大伯不满的开口:你当然不急,他遗产都全给了你,我们就那么鸡毛蒜皮,还要这么多人分,哪有这样的道理?傅泽宇歪头,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大伯,但并没有开口说话,倒是平时稳重的傅大少悠哉悠哉的出声:三弟,我很好奇爷爷为什么要把公司交给你,你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傅二少挑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嘴角噙笑,带着讽刺的味道:难道爷爷不想要傅氏集团了,准备交到三弟手中,让他名正言顺的败掉?傅功立刻站起来,双手叉腰气恼不已: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儿子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的,还是个军官,能力强,别说傅氏集团,给个国家他都能管理好。
傅二少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三弟的确是个人才,国家的栋梁,不应该大材小用留在傅氏集团。
说着,傅二少又将话题抛给傅大少,歪头对着他问:大哥,你说是吗?傅大少沉默着,并没有说话,高深莫测的眼眸望着傅泽宇。
奇怪的一家人,夏问问此刻明白到傅泽宇为什么放下傅家,去军队生活,一年就回来一次,也不想家,也不牵挂。
或许他早已看透这个家每一个人的真实面目,这些人不存在温暖可言。
在这样的时刻,竟然没有人关心老爷子的病情,大家反而在乎这份遗产。
夏问问忍不住上前,气恼得握紧拳头,对着客厅里面的人问道:我们不是应该先把凶手找出来才对吗?其他人都沉默不语,傅若莹呛声:捉凶手是警察的事情。
好一句捉凶手是警察的事情。
夏问问觉得太过无语,连话都不想跟他们说了。
傅泽宇扫视在场的人一眼,转身走向夏问问,牵上她的手,我们到爷爷房间去查查。
夏问问点头,跟着傅泽宇的脚步,走向老爷子的房间。
身后传来傅若莹尖酸的话,人家警察都查过两三遍了,都没有查到什么,你们又能查到什么?两人并不理会别人的话,直奔老爷子房间。
简洁奢华的房间,一张床,一个装满书籍的大书架,一张办公桌和简单的沙发。
一眼看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夏问问在房间转悠,问道,泽宇,我们来这里找什么?难道凶手会留下蛛丝马迹?不确定,找找看,如果爷爷被注射水银,那他一定会挣扎,家里人会发现,所以我怀疑他是在昏迷的情况下被注射的。
夏问问来到书桌前面,随手拿起一份资料翻看着,说道:我记得爷爷睡觉前有喝牛奶的习惯,会不会是服用了安眠药?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傅泽宇在大床附近,十分认真地查看,明知道没有机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还是想查看一番。
夏问问就东看看,西瞧瞧。
她来到墙壁一副画前面,好奇的推了一下画,发现下面有保险柜,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她把画拿下来,然后看着墙壁上的保险柜。
泽宇,这个是爷爷的保险箱吗?傅泽宇回了头,并没有太好奇,嗯,爷爷放重要文件的地方。
说完,他继续观察大床附近,因为爷爷出事的地方是大床在的位置。
而夏问问好奇保险柜放什么重要文件,抱着侥幸的心理,伸手去按了密码。
老爷子年纪大,密码一定是用最简单最好记的,那就是生日,夏问问只是想试试。
可没有想到真的开了,咔嚓一声,连她自己都错愕不已,一次猜中,她都觉得自己真是天才。
拉开保险柜门,里面放着很多文件,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夏问问好奇的抽出一份查看,发现是房契,不感兴趣的放进去,又掏出一份。
打开牛皮文件夹,而这次是一份奇怪的感谢信,像是证书,又像是普通信件。
这么普通的东西放进保险箱?夏问问十分好奇,便仔细看着。
傅老先生:感谢你对我司提供了十分可靠的资料信息,我司已经对卡冥国特务分子夏广做出全方面监控,必要时,会采取一定措施,保护我国安全,民族安全,群众安全。
我司也将全力支持傅氏集团这样责任心的企业成长,支持有民族大义的企业领导成功……夏问问的脸色越发暗沉,慢慢变得苍白,身子颤抖,握住资料的手也因为这份文件的内容,让她愤恨激昂,指尖抖动。
眼眶湿润了,泛起淡淡的雾气,呼吸乱了,心也跟着撕裂般疼痛。
夏广是她爸爸,从有记忆开始,夏问问只知道爸爸是一名士多店的老板,过着小康生活,她不敢相信这信上面的内容是真的。
问问,你在看什么?傅泽宇的声音突然传来。
夏问问紧张得立刻盖上资料,慌张失措地把资料塞进保险柜里面,亮着嗓子强装没事,我随便看看。
紧接着把保险柜关上,仰头对着天花板深呼吸一口气,把眼眶的泪花淡去。
她弯腰把壁画重新拿起来,安装上去。
转身的时候,她对着傅泽宇强颜欢笑,找到什么吗?没有。
傅泽宇站在床头柜前面,双手插袋,目光定格在柜面的物品上,极其认真的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而这一刻,夏问问已经不想再为老爷子找到凶手了,就让这个满身罪孽的老人死去吧。
即便他死一万次,也解除不了夏问问此刻的恨。
原来这个阴谋在收留她之前的很久很久就开始策划。
而刚刚那封感谢信让她知道了两个信息,一个是她爸爸真实的身份,另一个是她爸爸如何死的。
但她绝对不相信她爸爸是特务,既然她是一问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那她爸爸当年也是。
她爸爸身份这么显赫,为什么躲在帝国当士多店老板?又为什么被傅老爷子认为是特务,向帝国举报?傅泽宇眯着疑惑的深眸定格在她异常的脸蛋上,忧心忡忡问道,问问,你怎么了?夏问问立刻仰起头,看到傅泽宇模糊的脸,才发现自己的眼眶被泪花挡住了,连忙低下头,眨着眼眸,我没事。
傅泽宇走向她,双手捧住她的脸蛋,托了起来,对视着她湿润的眼眸一字一句极其认真,为什么想掉眼泪?夏问问吸吸鼻子,冲着他挤出僵硬的微笑,心隐隐作痛。
她也不想这样,可是该怎么办才好?她越来越害怕了。
知道得越多,她跟傅泽宇的距离就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