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这一瞬间,全明白了

2025-03-31 10:47:16

车如马龙,道路上熙熙攘攘的都是热闹的人群。

开着小骚包,夏问问目光呆滞,望着前方的红灯,心就掉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找不到出口,没有方向。

很累,很累,累得她很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大声喊出心中的不爽。

可生活就是这样,明知道累,还是要面对,面对那些讨厌她的人,面对那些针对她的人,面对那些不爱她的人。

眼前恍惚了一下,看到旁边的车开了,才发现绿灯,踩上油门继续往前开。

见完那些女人,夏问问的心情十分郁闷,思绪一直在恍惚不定,又没有想法。

回了家,夏问问把车放到停车库里面,歪头看了看副驾驶的文件,她紧接着将文件放到自己的包包里面。

开门下车,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家里走去。

推开门,夏问问在玄关处换下鞋子。

妈妈……果果兴奋的声音传来,夏问问抬了头,看到果果和傅泽宇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两人在阅读。

傅泽宇跟着歪头,脸色温和,嘴角噙笑,看向了夏问问,炙热的目光定格在夏问问不太好的脸色上,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眼眸低下闪过一抹担忧的神色。

夏问问换好拖鞋走进来,来到两人身边,挤着僵硬的微笑回应果果:在看书吗?嗯嗯,跟爸爸一起看书。

果果抬头,清澈的大眼睛看向夏问问,眨了眨,调皮地说:妈妈要不要一起看?你们看吧,我有点累,想上去休息一下。

夏问问强颜欢笑,此刻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但对于果果,她还是尽量保持好心情。

夏问问抬眸,发现男人深沉炙热的眼神一直定格在她的脸上,那双锐利的目光,像强劲的激流,看得让人心慌,要看透她的心似的赤裸。

夏问问慌张地垂下眼眸,避开男人的眼神,转身走向楼梯。

感觉脚步都沉重,夏问问刚刚踩上一个台阶,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臂,固定她的动作,她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僵住了。

手臂那道力量很稳固,紧紧握着她,心突然跳得急乱,心底有些许痛,隐隐的痛。

傅泽宇的声音低沉,轻柔:你怎么了?夏问问珉唇,苦涩地露出一抹浅笑,眼眶却忍不住湿润了。

原来这个男人还是能看出来。

我没事。

夏问问没有回头,而是把头仰起来看着楼梯上,偷偷地深呼吸着,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似的难受。

这两天心情一直不太好。

去哪里了?出去随便逛逛而已。

把脸转过来。

傅泽宇用了点力气,试图想把她的身子转过来。

夏问问刻意避开,伸手推着他的手腕,我想上去休息一下。

傅泽宇脸色沉下来,用力一拽。

夏问问整个身子转了过来,他顺势握住她双臂,弯下腰,平视着她的眼眸。

望进她的眸子,是闪烁的晶莹,淡淡的雾气,润润的红。

很明显她想哭。

夏问问垂下眼帘,躲避他的凝望,他眸色略沉,语气严峻了几分,但极致的细柔:生气了?没有。

夏问问低头,摇摇脑袋。

受气了?不是?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傅泽宇哄诱的口吻。

夏问问深呼吸一下,再摇头。

傅泽宇将她的身子缓缓往自己胸膛拉拢,夏问问紧张得双手撑着他,疑惑他突然的举动。

男人温柔的动作十分霸道,不理会夏问问是否愿意,搂紧在怀抱。

轻盈的磁性的嗓音呢喃: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还在生气?夏问问身体微微一颤,闭上眼睛,双手垂直下来,任由这个男人抱着自己,呼吸里满是他身上的阳刚气息,清冽好闻,结实的胸膛那么温热,让她不平静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心里那根弦在轻轻拨动,她希望傅泽宇可以告诉她,昨天他对穆纪元说的并不是心里话。

虽然这个奢望很渺茫,但她还是这样希望着。

等了片刻,傅泽宇却说:我昨天是跟你闹着玩的,不是故意装受伤,你不也给了我一拳了吗?夏问问不由得深呼吸,心情一下子没落,像是棉花哽塞似的,闷得难受。

果然不是同一个频道上的想法。

她根本不在意被他调戏,或者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就是喜欢这个男人坏坏的性子。

她在意的是他跟穆纪元说的话。

为什么要抱我?夏问问肩膀僵硬,语气消沉,带着丝丝愤怒。

傅泽宇也是一怔,没有了动作。

片刻后,一边手摸上她的后脑勺,不喜欢我抱你吗?夏问问握了拳头,今天她一定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要不然憋在心里太难受了,她从来都不是忍声吞气的女人。

回答我,为什么要抱我?想安慰你。

傅泽宇沙哑的语气从她头顶传来。

我不需要安慰,请你放开我。

她的语气清冷,男人却愈发用力,手臂缓缓紧了,夏问问感觉自己整个身子被男人揉进他宽厚的胸膛内,搂得很亲密。

不要闹脾气了,我道歉。

道歉两个字把夏问问的眼泪引出来了,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心伤什么,不爱一个人需要道歉吗?不爱一个人根本不需要道歉,这是没有理由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

夏问问微微开启唇,用喉咙呼吸,顺过气息,冷静地伸手推着男人的腰,试图推开他的拥抱: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放开我吧,我想回房间休息。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傅泽宇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推到一定距离后,平视着她的双眼,语气重了几分,显得不耐烦。

他讨厌猜心,一个人的心又怎么能猜得中呢,特别是眼前这个女人,他更加不懂。

我没有生气。

夏问问也被他的气焰给激起一层波澜,心情异常难受,生气地伸手推着他的手腕,低声吼:求你别这样对我了,你让我自在一点好不好?夏问问刚刚挣脱他的钳制,才转身要踏上楼梯,被傅泽宇一把握住手臂,狠狠拽回来,厉声道:我怎么就让你不自在了?放手。

夏问问目光定格在傅泽宇的手上,握着她的手臂有点疼,但心更疼。

傅泽宇凝视着她的眼眸,看到她眼眶已经含泪,烦躁地伸手划过自己的短发,被夏问问此刻的态度激起心底的愤怒。

而客厅的果果,此刻发现爸爸妈妈从刚刚的拥抱,变成现在的争吵,躲在沙发上瞄着。

两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傅泽宇仰头深呼吸了片刻,低头看向夏问问,见到她莫名其妙的眼泪,他就异常烦躁。

安慰她,这个女人却又不告诉他什么事情。

问她,她又不说。

到底想他怎样做?我问你,是不是说过,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傅泽宇冷冽的声音十分严肃,带着愤怒和质疑。

夏问问猛地一颤,惊慌得仰头,看向傅泽宇。

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光,那双眸子显得十分惊讶,她表情僵硬,似乎被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似的慌张。

她不回答,傅泽宇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样。

用力把她的手臂拉向自己,低头一字一句反问夏问问:既然想跟着我,你现在又在作什么?不让我关心你,不让我参与你的事情,连房间都不让我进,这就是你想要的家吗?夏问问咬着下唇,隐忍着心底被泄露的秘密,那种心痛,像被人捉住了把柄,无处藏身。

她的自尊,她的倔强不让她轻易向这个男人妥协。

凭什么她就要卑微地接受他施舍的那点关心呢?泪水悄然而来,夏问问立刻伸手抹掉,倔强的目光抬起来,怒对着傅泽宇,一字一句:谢谢你的关心,我不需要。

傅泽宇被她的话狠狠刺痛。

手立刻松开,放下来。

夏问问自由,心却隐隐作痛。

含着泪光,转身往楼梯走去。

她每道脚步声都深深敲在傅泽宇的胸膛下最柔软的地方。

男人低下头,双手紧紧捉住短发,闭上眼睛深呼吸,让心情舒缓一点,不要那么难受。

可做不到,越是想放松自己,心就越是生疼。

连他的关心都拒绝,还说什么他傅泽宇在的地方才是家?傅泽宇猛地抬头,深邃如漆黑的夜,深沉而悲凉,望着夏问问的背影,她上了二楼。

傅泽宇突然迈开步子,三步当成一步,冲上二楼。

夏问问开门进入房间,准备放手关门的时候,傅泽宇突然推开她的门,直径把她扑到墙壁上。

猝不及防,夏问问惊吓到,背部已经撞到墙壁,双臂被傅泽宇握着压在墙壁,男人的气势如虹,让她霎时间被震慑住。

愣愣的看着他。

傅泽宇一字一句像从喉咙发出来的心声,低沉却沙哑,你到底想怎样?放开我。

夏问问故作镇定,丝毫不被他的气势所压迫。

傅泽宇咬着字,狠狠的再问一次:你到底想我怎样做你才满意?夏问问被激怒,冲着他像疯了一样吼:你爱怎样做就怎样做,我无所谓,你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我受够了,我不是非得要跟你傅泽宇在一起的,我从来没有强求过。

不要打我一巴掌,转身又给我一个糖,我夏问问不稀罕。

吼着,她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傅泽宇感到十分冤枉,心不安定地跳跃着,我一直都只想给你糖,什么时候给你甩过巴掌了?是我傅泽宇忽冷忽热,还是你夏问问怎么捂都捂不热了呢?夏问问扁嘴,心伤不已,既然已经说开了,她也没有什么好芥蒂,哽咽着声音控诉:你没有甩过我巴掌吗?抢我的儿子却不要我,我不疼吗?把我带到这里来,却让我变成你的小三,我不疼吗?让纪元哥带走我,你说无所谓,我不疼吗?哪一次不是打得我的脸啪啪响?傅泽宇就这一瞬间,全明白了。

他全身的戾气消失,恍然而至是心慌,紧张得握着夏问问的肩膀,想要解释,问问……我……不要叫我问问。

夏问问听得这个亲昵的称呼,泪水更加猛烈,抽泣着肩膀再一抽一抽的,你跟外面那些渣男有什么两样?你说什么一直给我糖,其实你就是想睡我而已。

不是这样的。

傅泽宇紧张得立刻将她的身子搂入怀抱里。

夏问问愤怒地挣扎,推着他,可是越推他越抱着紧。

放开我。

问问,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傅泽宇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解释。

夏问问此刻的情绪异常激动,一直在他怀抱挣扎,对他又推又打又捶的,非得要挣扎他的怀抱,怒吼着:你别狡辩了,我知道你就是一个混蛋,只想着怎样把我骗到床上去。

问问……傅泽宇此刻真的百口莫辩,他不否认,他是天天想着怎么把她骗到床上去,可是那是出于爱,而不是出于性。

你放开我……对不起,问问,对不起……傅泽宇紧张得不知所措,夏问问这一次真的被激怒了。

而他这个时候最不能做的是把她压床上制服。

他知道这个办法可以让夏问问乖乖听话,可这不正好落实了他混蛋的一面,让夏问问更加认为他只想上她而已。

可对哄女人,他又完全没有招数。

在夏问问的挣扎之下,傅泽宇松开了她,却被推打着往门口赶: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出去……问问,你听我说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伤心难过的,因为你有错在先……他嘴笨,一句你有错再先,把夏问问气得更加火爆。

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自找的,我犯贱,活该……说着,夏问问狠狠的把他推出房间,砰的一声甩上门。

落锁,她靠在门上,缓缓往下滑,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陈年往事被挖了出来,又是一顿大哭。

她知道自己是活该的,明明喜欢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离开?既然离开了,为什么又要放不下,还回来这里?明知道他不爱自己,还犯贱得跟着儿子来到他的身边。

现在有多痛,都是她活该的。

傅泽宇站在门口,看着房门,举起的手握拳想要敲门,却晾在半空中放不下来,隐隐听到门后面那个女人的哭声。

他心都碎了……呼吸变得急促,仰头喘息,傅泽宇闭上眼睛沉默了下来。

让自己冷静分析。

分析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怎么了?从一开始坚持了四年不肯跟他离婚,为了守护这段婚姻,她放下所有尊严忍受他的侮辱和欺凌。

跟他在一起的婚姻生活里,她开心得像个孩子,天天想粘着他,晚上睡觉非要拿他的肩膀当枕头,半个身子跨在他身上才肯入睡的女人。

离婚后,每天都闹着要跟他复婚,连女人的矜持都抛弃,缠着要复婚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明明表现出来是很爱很爱他的。

可是,转身却说爱的是穆纪元,然后一走了之……如果真的爱穆纪元,为什么还生下他的孩子?为什么不嫁给穆纪元?这样说得过去吗?傅泽宇想通了,低下头,眼眶湿润了,紧紧握拳,用力敲响房门,问问,我们谈谈好不好?夏问问不但没有开门,传来的哭声更加清晰。

这一阵阵伤心的哭声像刺一样插入傅泽宇的心,痛入心扉,他再用力敲门,哽咽着声音,别哭了,开门让我进去。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再不开门,我要撞门了。

傅泽宇厉声警告。

依然没有动静,连里面的哭泣声也停止了。

可等了好片刻,门依然没有打开,傅泽宇眉头紧蹙,厉声命令,开门,立刻。

你滚啊,我不想见到你……夏问问靠在门上怒吼:有种你撞啊,反正你就是这种野蛮又霸道的男人。

傅泽宇拳头一紧,脸色僵硬沉冷。

该死的,他现在要是真的撞门,夏问问又要把他定义为野蛮霸道的男人了。

他的名声在夏问问心目中早已臭气熏天。

渣男,混蛋,还猥琐的只想睡她的流氓,现在又添加野蛮霸道,那他还能有什么正面形象?傅泽宇平静下来,双手插袋,缓过气,淡淡道:好,那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下次找个机会好好谈谈,可以吗?走,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傅泽宇立刻闭嘴。

这时,春姨赶上楼,紧张的说:先生,外面来了四个女人,说是你的家人。

傅泽宇歪头看向春姨,剑眉轻轻皱起,几秒后反应过来,立刻往楼下走去。

春姨将那四个女人带进屋里,招呼坐下,还泡上茶款待。

傅泽宇让春姨把果果带回房间,他坐在沙发上,对视着面前的四个女人,这样的阵容不容小觑。

找我什么事?傅泽宇开门见山,带上梁静兰这个女人,当然不是来找他聚会的。

傅红转头扫视了大屋,紧张问道:那个女人回来没有?哪个女人?傅泽宇故意挑眉问,叠起腿,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姿态坐着。

傅红还没有出声,傅若莹已经忍不住插嘴,当然是你前妻,那个贪婪的女人。

贪婪的女人?傅泽宇眸色一沉,凌厉的目光射向傅若莹。

傅若莹不但没有理会傅泽宇的目光,反而有恃无恐的滔滔不绝:三哥,我们今天上来,就是让你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你千万不要给她骗了,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而且野心不小。

傅泽宇沉默着,一言不发。

傅红珉唇,认同地点点头,然后从包包里面拿出梁静兰给她的录音机,放在桌面上:泽宇,你自己听听,看看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看看你有多傻多无知。

傅泽宇抬眸,犀利的目光扫视了面前这四个女人。

其中有三个是他的家人,还有一个是刚刚退婚的女人,这让他很好奇。

片刻,他伸手过去,拿起茶几上的录音器,按了播放。

录音很清晰,一路播放着咖啡厅那时候的聊天。

没有剪接,没有删除,傅泽宇听完了所有录音。

傅泽宇脸色越发阴冷,目光沉了下来,紧紧握着录音机的手背青筋暴露,周身弥漫着盛怒的气场,整个大厅因为男人的冷气压变得紧迫。

而对面的四个女人见到傅泽宇脸色都变了,十分开心,等待好戏上场。

这一次,她们可以肯定夏问问这个女人要被傅泽宇赶出家门,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

直到听完所有录音,傅泽宇冷冽的气场之下,反问了一句:一问集团的继承人是山鸡?所有人蒙了,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傅泽宇突然发出一阵阴冷的讥笑,他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紧握着录音器的手想要碾碎它,蓦地,他站了起来,愤怒得犹如一头野兽,手中的录音器往茶几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他的力量所砸出来的录音器四分五裂,而玻璃茶几也瞬间破碎。

啊……四个女人吓得把脚缩上沙发,抱着身子颤抖着。

傅红第一个平静下来,站起来怒斥,泽宇,你疯了吗?你生气去找你前妻,你对着我们发脾气,玻璃伤到我们怎么办?你给我闭嘴。

傅泽宇第一次如此怒不可遏的对着傅红怒吼,他指着前面四个女人,手指扫过一遍,绝冷的语气警告:如果下次再敢联合起来欺负夏问问,我会让你们一个个的死在我手里。

四个女人脸色顿时煞白,出乎她们所有人的预料,傅泽宇不但没有找他前妻对质,没有对他前妻生气,反而警告她们?傅红握了拳,脸色臭着怒骂:你这个傻瓜,我们现在是在帮你,这个女人贪图你整个企业的,你还护着她?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傅若莹站起来,我看他是被那个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了,事实摆在眼前,他还傻傻的分不清谁……都给我滚出去。

傅泽宇打断了傅若莹的话,指着门口怒吼。

如果不赶走这群女人,他怕自己控制不止,一个个的掐死她们。

夏问问要是贪钱,跟穆纪元留在卡冥国,继承她的一问,富可敌国,比他什么世界十强更多财产,至于带着果果来帝国,在一个电视台饱受欺负,居住在一个小公寓里面受苦受累吗?也不怪这群无知的女人,毕竟夏问问的身份她们不知道。

傅泽宇此刻也明白夏问问为什么出去一趟,回来后这么伤心难过,原来是去被这群女人讨伐了一场。

这些所谓他的家人,这样拿钱砸她,说那些伤她自尊的话,她能开心吗?傅红气恼得拉起包包,放下话:你会后悔的。

然后怒气冲冲的领先离开别墅。

其他人也跟上。

傅泽宇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仰头靠着沙发背,手臂搭在额头。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苦涩一笑,可悲地勾起嘴角。

他算什么男人?曾经还跟夏问问说:谁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灭了他。

可是现在呢?欺负夏问问的就是他的家人,所以夏问问回来再烦恼心伤,也不跟他说,憋在心里难受,也不告诉他。

因为他灭不了那些闹事的家人,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