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好大一个坑

2025-03-31 10:47:17

好大一个坑,夏问问觉得自己怎么就掉进去了呢?他爸爸被黑成特务这件事情,连傅泽宇都不知道,她当年以为傅泽宇的上司知道很正常,毕竟那都是国家重要领导人。

可是傅泽宇的姑父是空军官员,很普通的一种军队官员,不可能涉及到国家安防这种重要机密。

唯一的可能,就是顾强跟老爷子有关联,是私下关系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不是国家知会他的。

夏问问心里怀恨之余,又看向了顾强,现在又多了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这个男人可能知道他爸爸当年是被谁陷害的,又是怎么死去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傅泽宇发现夏问问的目光不太友好的瞪着顾强,他伸手摸上夏问问的手背,握紧,低声呢喃了一句:姑父是我很敬佩尊重的人。

他的声音很低沉,但夏问问听得清楚,知道傅泽宇的意思,是想让她也学会尊敬,不要带着恶意的目光去对待他。

可是傅泽宇根本不知道她当年的离开,一大半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威逼和恐吓,她根本没有办法对这种男人做到尊敬。

夏问问收回眼眸,看向傅泽宇,微微张开口,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傅泽宇脸色稍微有了变化,深邃带着疑惑。

顿了片刻,夏问问立刻摇摇头,扬起淡淡笑意:没事。

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她要查清楚这个男人的用意,要不然贸贸然的说出来,只会让事情更加麻烦。

片刻后,傅红和顾小雪从里面出来,顾小雪此刻注意到夏问问了,目光定格在她侧脸上,定定的看着,脚步突然变得滞停,缓慢走过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靠近后,傅红往顾强身边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看向顾小雪,见顾小雪的眼神不对劲,而且一直盯着夏问问和傅泽宇看,傅红不爽,低声喊了一句:小雪,过来坐着。

顾小雪立刻反应过来,走到傅红身边,往沙发坐下,端庄地双手放在膝盖上,直起腰版,对着夏问问扬起一丝丝笑意,小问,你怎么也在这?夏问问比顾小雪要小两岁,所以顾小雪直接叫她的名字,这让夏问问仰了头,看向顾小雪。

顾小雪这些年依然没有变,小家碧玉的温婉,柔柔弱弱的,一副娇滴滴被护在温室里面的花朵似的。

她脸色显得有些白,一点一点的在变化。

傅红见到顾小雪的反应,很不爽的将顾小雪拉到身边,为了让女儿死心,还撇了撇嘴,白了夏问问一眼,缓缓道:她当然在这里,都住进傅泽宇家,孩子都4岁了。

那一刻,顾小雪的脸色霎时间惨白,目光瞬间沉了下来,气息变得缭乱,有些无法接受的感觉。

她立刻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

此刻没有什么人注意她,倒是夏问问,眯着眼眸一直盯着她脸色看,她反应过分强烈的变化让她有些蒙。

小雪低声呢喃了一句:傅泽宇要复婚吗?她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坐在她身边的傅红听到,直接来了一句:复什么婚?要是他爷爷这几天走了,至少也得守三年的孝,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爷爷把傅氏集团全权托给他?傅红的话让全场人都愣住,有人脸色欢愉,偷偷窃喜,有人脸色阴沉难看。

傅泽宇冷着眼眸,看向傅红,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冷笑,被气得连话都不想说,懒得开口,也懒得争执。

三年?要是夏问问答应,他三小时内就想把结婚证给领了。

此刻,傅泽宇和夏问问不接话,所有人都没有出声,整个客厅变得沉默,佣人上点心,送来鲜榨果汁。

大家也没有心情吃东西,都在家里守着,毕竟医生都给老爷子判了死刑,按照他们傅家的良好传统观念,在老爷子最后的时间里,不管大家多忙,都要在家里陪伴他最后的时光。

就这样坐了一个下午,偶尔聊聊天,到了晚餐时间,大家聚在一起吃晚餐。

作为傅家的子孙,这两天是哪里也不能去,连傅红都要留下来过夜,顾强带着顾小雪离开。

傅红倒是留意起夏问问,大家都准备回房之际,傅红对着夏问问问道:你怎么不回去?夏问问本来就打算回去看看儿子,毕竟春姨带着果果在家,她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傅泽宇牵着夏问问的手,对着傅红严肃的开口:我觉得她有必要留下来。

傅红冷笑了一声,双手抱胸,冷冷道:你爷爷根本不需要她在这里守着。

可我晚上需要她。

傅泽宇毫不忌讳的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傅红顿时哑口无言,傅贤华倒是笑笑,觉得很有趣,牵着薛曼丽的手,老婆,我们回房吧,不要管他们。

薛曼丽被牵着离开,上楼梯的时候,她回了头,深沉的目光看向了傅泽宇,定格在他身上的目光变得炙热,他刚刚那句话让她心神不宁。

夏问问不想傅泽宇难做,推开了傅泽宇的手,挤着僵硬的微笑:我放心不下果果,我还是回去吧。

推开傅泽宇,夏问问就转身往门口走去,傅泽宇刚想追,傅红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回来,带着严肃的口吻:泽宇,好了别闹。

她又不是我们傅家的女人,干嘛要留她下来守着?你要考虑一下你爷爷的心情,你们都已经离婚,你爷爷他都快不行了,你还一意孤行,完全……一大堆废话,差点把傅泽宇憋死。

他真的很害怕这个姑姑的嘴巴,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事情,完全没有道理,可是她什么都爱管,什么事情都八卦,还爱唠叨。

傅泽宇举起双手投降,无奈的开口:好了,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行了吧?傅泽宇不耐烦的转身,往楼梯走去,扯着领带上楼,脱下外套,回到房间的时候,立刻甩上门。

烦躁地脱掉束缚,傅泽宇走到衣柜里面,拿出一套睡衣。

他已经五年没有回来这里住了,但房间的东西依然如故。

傅泽宇进入卫生间,关上门,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寂寥的夜,静谧的房间。

突然。

门咔嚓一声,被缓缓推开。

轻盈的脚步走进来后,快速关上。

进来的人小心翼翼的来到茶几上,茶几的每个杯子里面倒入几滴白色液体,又在水壶里面放入同样的白色液体,然后穿过房间,来到阳台,轻轻关上一边阳台的窗帘,把身子挡住。

傅泽宇从卫生间出来,清爽怡人,身上穿着格子睡衣,边擦着短发,走到床沿边上坐下来,拿起床头柜桌面上的手机,调出夏问问的号码拨打。

片刻,夏问问接通电话:喂?你现在在哪里?夏问问无奈:在楼下等车呢。

回来,别回去了,这附近不好打车。

没有关系,我等等吧,再不行我就上网打车。

我让司机送你……不用,有车来了,不跟你说了,拜拜。

说着,夏问问立刻中断电话。

傅泽宇看着手机屏幕,通话已经中断,让他心情更加烦躁郁闷。

其实回去也不一定能跟夏问问睡同一个房间,可是她这么晚一个人回去,他真的不放心。

有一个多事的姑姑,还有夏问问的倔强,他又不能贸贸然离开,如果爷爷去世那一刻,他不在身边,视为最大的不孝,左右为难之中。

甩下手机,傅泽宇站起来,走到茶几边上,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完。

直到喝完一杯水后,才发现水的味道怪怪的,有种柠檬的清香,可是口感又咸咸的。

这种味道很淡,傅泽宇本来还想再倒一杯喝,但还是很警惕的放下杯。

回到床上躺着,拿起手机给夏问问发信息。

问问,回家小心一点,到家了给我电话。

夏问问回了他两个字:嗯嗯。

傅泽宇又打上一句:变高冷了?一直都高冷。

傅泽宇突然感觉身体传来一股异样,他对着手机打了一行字:身体不太对劲,好晕,我先睡会。

发送后,傅泽宇放下手机,整个人倒在床上。

身体的变化随着时间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不安。

头晕,发热,还有性冲动?这时候,才该死的想到水有问题。

全身无力的时候隐隐听到有人关上阳台玻璃门,拉上窗帘的声音。

他想睁开眼睛,可晕得眼前景物在旋转,无法睁开眼,更加无法看清情况,理智一点一点被抽离。

傅泽宇感觉呼吸变得急促。

过了片刻,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解开他睡衣的扣子。

他口干舌燥,突然被人吻上,温温的感觉,让他有些陌生,身体瘫软,他把头甩到一边,避开对方的吻低声呢喃:问问……是你吗?女人娇柔的声音回了一句:是。

他的问问即便个性再大咧咧,性格再开朗,在床上都是带着含羞和怯懦,从来不敢如此大胆。

更不会如此主动。

即便是勾-引他,顶多也是抛个媚眼,伸跟手指撩撩他胸膛的而已。

看着傅泽宇发来的信息,夏问问站在夜幕下,心情纠结不已。

她并没有等到出租车,不想傅泽宇担心,所以就说出租车来了。

可是看到这个男人发来奇怪的信息,心情突然落空,像掉进了深渊似的,没有了着落。

那个男人身体一向健壮,想他生病比登天还难,可他不像乱说话的人,突然说头晕?刚好这时,出租车开来,夏问问见到机会难得,立刻伸手出来,截停司机。

司机停下来,夏问问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可是……那种担心的心情越来越烈,家里有春姨看着果果,她反而没有那么担心,倒是傅泽宇,一个人在傅家,虽然说他是大人,可是大老粗的,头晕也不寻思吃药,那如何是好?夏问问甩上车门,跟司机道歉:对不起,司机大哥,我好像落下东西在家里面忘记拿了。

司机瞪了夏问问一眼,立刻开着车离开。

夏问问转身,望入傅家大宅里面。

沉默了片刻,立刻转身走进去。

管家开了门,她直奔二楼。

来到房间,她敲着门:泽宇,开门……里面没有反应,她又敲了两下,还没有反应,她不由得蹙眉。

心里疑惑,更是担心,不过这里是她以前的房间,密码如果没有更改,她是知道的。

她按了密码,果然咔嚓一声打开了。

推开门的那一刻,阳台忽然出现一闪过去的影子,顿时消失不见。

而床上,傅泽宇睡衣被打开,但情况很不雅,单单从男人的身体来看,不容乐观。

夏问问反应过来,立刻甩上门,冲向阳台,出到阳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发发现,静谧的夜四处空寥,并没有人影。

夏问问紧握拳头,咬着下唇,气愤得转身,进到房间把阳台的门关上。

把窗帘拉好后,夏问问放下自己的包包,冲向床上,跪在傅泽宇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

傅泽宇呼吸十分急促,紧闭着眼睛心脏剧烈起伏,嘴里呢喃着:问问……夏问问脸色铁青,该死的,她再回来晚一步,傅泽宇就要出事,该死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真他妈混蛋,她的男人也敢垂涎?夏问问一肚子火气,没法发泄,很想捉着傅泽宇来打,平时这么厉害,回到家里就这么松懈,被人下药了竟然不知道?嘴里还敢喊她的名字?夏问问气归气,但缓缓附身,靠近傅泽宇的脖子,在上面嗅了嗅。

她极其认真的一路往下闻,嗅到他的胸膛还能闻到那种属于女人专用的面霜气味。

而且味道浓郁,是精华晚霜的香气,来到他腹部味道才慢慢消失。

夏问问直起身子,缓缓仰头深呼吸,拳头紧握。

是女人,绝对是女人。

贱人,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谁,我一定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夏问问对着空气愤怒得吼,然后拉起傅泽宇的臂,将他扶起来。

泽宇,起来,我扶你去卫生间洗个澡。

傅泽宇全身无力,但还是很配合地被她带下床,不断呢喃:问问……废了九牛之力,夏问问才把傅泽宇挪着走进浴室。

浴室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