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放的稳稳的

2025-03-31 10:52:06

邹严寒听她这语气,她似乎知道安可儿是谁似的,是了,之前潮商标向民间征集图纸,安可儿就是因为图纸才跟孙总结了这么大的梁子。

那张图纸最后怎么样了,潮商标最后公布的得奖人也不知道是谁,邹严寒自那天之后就没再关注过。

虽说两家公司是有合作,但这合作全是经顾锦寒之事,他和于时凡都不负责这片,今天又只顾着为安可儿出气,到现在也没问孙总为何突然要绑架安可儿,还让自己的夫人和女儿那般对她。

邹严寒望向温苒:你认识安可儿?温苒说:认识呀,我们潮商标向民间征集图纸,她是最后优胜者,我还签了她到我们公司上班,不过她的志向不在此,她想做潮商标驻谍城的第一个代理商,我也给了她一周的时间去筹备钱。

说着,她忽然懊恼地啊一声:难道是因为我让她在一周内筹到一百万块钱,所以她才出事的?她哎一声,站起来在两排休息椅之间来回的走:早知道我就先借她一百万了,我看她是个能做事的,图纸被孙总霸占了,她也没有惊慌。

还知道打我公司电话,找上我,向我说明详情。

她能处理好这种事情,就证明她是个心思极缜密之人,且遇事不慌乱,我想着她能够把代理做起来,就给了她机会。

可我跟她不熟,冒然张口说借给她一百万。

显得我潮商标无人可来做代理,非她不可似的,就没张口。

她又站在那里,望着邹严寒:是不是因为钱的事儿,她才受伤?邹严寒抿唇,原来安可儿找他要九十万,是想拿下潮商标的代理权,温苒说要一百万。

她却只要九十万,想必另十万块钱是潮商标给的奖金。

邹严寒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说话,温苒又忽然啊一声:我想起来了,那一天孙亦紫也去了,但孙亦紫很不满意我们公司对待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她没有参与最终与安可儿之间的比赛,甩下狠话就走了。

莫非,跟孙亦紫有关?听到这里,顾锦寒挑了挑眉头。

那天中午他是陪着温苒去见的安可儿,自也知道这其中的细节,他侧过脸,看向邹严寒。

邹严寒微沉了沉脸,出声说:确实跟孙家人有关,她的手就是孙亦紫伤的。

以我看,是用高跟鞋踩伤的,而且是一根接一根,五个手指头,全部受了伤,如果文林不能将那手全部治好,她的右手,就废了,以后别想再画出图纸。

温苒蹙眉,感觉只这么听着就疼,安可儿生生受着,该有多疼。

而且,对一个设计师来说,手有多重要,孙亦紫居然那么狠的心,真是恶毒!再想到那天孙亦紫离开公司时的嚣张气焰。

温苒哼道:以我现在的地位,孙亦紫都敢对我大呼小叫,诅咒我早晚失业,还诅咒我们公司早晚倒闭,何况安可儿了。

原本顾锦寒不愿意插手这件事情,也不会多做评论,这是邹严寒的感情问题,他虽然是兄弟,有需要的时候他帮忙可以,但干预的事情,他不会做。

可一听到温苒这话,他忽的抬起眼眸,低声问:她对你大呼小叫?还诅咒你?温苒走到他面前,说真的,她并不是煽风点火,她原本也不计较孙亦紫说的那话。

因为她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但孙亦紫居然对安可儿做这种事情,她实在气不过,就将那天安可儿在潮商标的会议室所摞下的狠话说了一遍。

她是实话实说,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可饶是这样,顾锦寒听了,眼神还是跟着一层一层的泛起冷意,嘴角也勾起杀伐之气。

他的女人,他都不舍得大声吼一句,那个叫什么紫的,居然敢!顾锦寒抬眸,看了温苒一眼,起身走到楼道里,拿出手机给李以打电话:给我查一个叫孙亦紫的女人,不管她是死是活,都不许她出现在谍城,她若敢再在谍城出现,整死她。

李以以前是顾银章的人,现在是顾锦寒的人,跟在顾银章身边那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什么事情没做过,听了顾锦寒这话。

他连问都不带问一句,直接说:少爷放心,我一定让她后悔生在谍城。

顾锦寒挂断电话。

李以下去办事情了。

顾锦寒收起手机,又回到手术室前,把温苒拉到一边,问她:今天若不是发生了安可儿这事儿,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这事儿隐瞒了?温苒眨眼:孙亦紫的事?顾锦寒脸色不好:嗯!温苒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以后也不一定见得着了,她对我而言就是陌生人,我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不值得一提。

顾锦寒的脸色还是臭臭的:她确实不值得一提,但你受了气,却不对我说,你有把我放在心里吗?温苒:……她没受气呀!还有,这两件事情。

他到底是怎么给扯到一起来的?温苒无语:我都说了,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怎么可能会生气?没生气,哪来的受气?顾锦寒盯着她:你有把我放在心上吗?余光瞥了一眼坐在那里等待手术室门开的邹严寒,温苒小脸微红,伸手揪了一下顾锦寒的胳膊:你明知故问。

顾锦寒板着脸:你说。

温苒瞪他一眼,转身不想理他,却被顾锦寒拉住胳膊,摆的端端正正:让你说。

温苒恼怒,指着心口的位置:放着呢,放着呢!放的稳稳的!如果不是在这个情景里,温苒这么说了,顾锦寒一定极高兴,以热烈的吻来回应她。

可现在顾锦寒没有任何旖旎心思,只是盯着她,又问一句:那你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温苒语气极重:放着呢!顾锦寒面无表情地点头:放着就好,这是头一回,你在外面受了气,不对我讲,下次你再不说,我连你一同惩罚了。

温苒有些无可奈何地抓了抓头发,她明明就没受气!顾锦寒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拥住:谁都不能欺负你,谁也不能给你气受,如果有人欺负了你,给了你气受,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温苒在他怀里咬牙切齿:是么,那你天天欺负我,我受你的气也最多,你要怎么不放过你自己?顾锦寒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当你老公,照顾你一辈子。

这就是我对自己的不放过。

温苒:……邹严寒别过脸,最后干脆起身,离他们远远的。

秀恩爱都不能分个场合,没看到他这个伤心人还在这里吗!邹严寒去楼道里抽了一根烟,等回来,于时凡和何乐也来了,几个人正在那里说着安可儿的事情。

邹严寒走近后,于时凡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话没说完,邹严寒的手机响了,他瞅了一眼,见是蒋深打来的,想到安奶奶,他立马接起,很沉地喂了一声。

蒋深说:少爷,老奶奶醒了,嚷着要见她孙女。

邹严寒问:她情绪怎么样?情绪?蒋深想到刚刚那安奶奶用着一双黑黢黢的瞳孔盯着他瞧时的样子。

吐槽一声:很冷静,就是坚持一定要见到孙女。

说完,想了想,又加一句:少爷,我觉得这安奶奶有问题。

邹严寒说:车里的时候,她的发疯不是很明显吗?蒋深说:我指的不是那个,我总觉得这个安奶奶给人很可怕的感觉。

邹严寒说:别多想,你告诉她,安可儿在医院,现在不方便见她,让她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过来。

蒋深只得说了一声好,去将邹严寒的话传给了安奶奶。

安奶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声不吭。

听了蒋深的话后,她站起身子,朝自己的卧室走了去。

蒋深一直盯着她,从她从沙发里起身,到走回卧室关上门,这中间她走的每一步路都十分稳当,压根不像眼瞎的人。

蒋深摸摸下巴,窝在沙发里,拿出手机,开始查安可儿以及这位老奶奶的资料。

邹严寒挂了电话,目光望向那道手术室的门。

眉头拧紧。

于时凡问他:怎么了?你刚说发疯,谁发疯了?邹严寒收回盯在手术室门的视线,望向于时凡。

顾锦寒说:不会是安可儿姑娘的什么人吧?邹严寒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顾锦寒挑眉,于时凡蹙眉,温苒和何乐对视一线,温苒问:安可儿的什么人?邹严寒说:她奶奶。

邹严寒将今天在车里面。

安奶奶的突然发疯一事说了。

几人听后,均陷入了沉默。

顾锦寒不想多管闲事,尤其还是这样的闲事,但安可儿既是温苒认定的潮商标代理人选,那他也不能不管,只要是跟温苒有关的事情,哪怕是擦边球的事情,他也会极认真对待。

沉吟小半刻,顾锦寒说:我认识这方面的专业医生,还有心理分析家,晚上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看一看安奶奶的情况。

邹严寒没拒绝,说了一句谢谢。

顾锦寒说:你跟我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

他站起身,拉着温苒:这手术看来还得很久,我跟温苒先走了,手术做出来,什么情况,你说一声。

邹严寒嗯了一声,顾锦寒便拉着温苒往电梯的方向走,何乐和于时凡刚来,他二人就走,何乐冲温苒喊:苒苒,你下午有事吗?温苒没事,但不知道顾锦寒有没有事,她被顾锦寒拉着往前走,听到何乐的话,停住脚步,问顾锦寒:你下午有事?顾锦寒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带你回一趟顾家。

温苒不解:昨天不是回过了?顾锦寒说:是回过了,但下午你睡觉那会儿,我妈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们有没有回来。

我说回来了,她就让我带你晚上回家吃饭,这个时候也四点多了,等到家也得五点多了,随便在花园里走走也就六七点了。

温苒哦一声,扭头冲何乐说:下午没时间陪你,你也听到了,我要去顾家吃饭。

何乐抿嘴。

只得冲她挥了挥手。

于时凡站在何乐的侧前方,扫着她的脸。

他没经她允许,进了她的卧室,还搂着她睡了一下午的觉,醒来,她还在他怀里,他没动,也没起,就那么抱着她,看着她慢慢在他怀里转醒,然后……于时凡抑郁地撇开视线,盯着白色墙壁的一角,看的出神。

何乐又呆了一会儿,便对邹严寒说了一声,也走了。

原本安静的过道经过刚刚的话语声,现在又陷入了安静,邹严寒和于时凡各持一方坐着,于时凡想摸烟,邹严寒提醒他这里不能抽烟,于时凡于是站起身,也要走。

邹严寒双臂搭在椅背上,问他:你什么时候跟何乐在一起的?于时凡说:去巴黎出差那一次。

邹严寒挑眉:那怎么没感觉你们像情侣呢。

于时凡说:你感觉不像,不代表不是。

邹严寒问:那是吗?于时凡语噎,现在不是。

早晚都是!于时凡说: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用操心我,我的女人,我肯定搞得定。

邹严寒笑,没说话了。

于时凡急步往电梯方向走,本来想追何乐,可跟邹严寒一说话,等他到了电梯,何乐早走了。

于时凡暗恨,给何乐打电话,何乐没接。

于时凡只好先下楼,刚来的时候何乐是开自己的车,于时凡也是开自己的车,他二人的车停的不远,于时凡下来看到何乐的车还停在那里,愣了一下。

她没走?去哪里了?于时凡站在何乐的车前等。

大约一个小时后,何乐才拎了一个药袋子过来,见于时凡站在她的车前,她脚步一顿,站在那里看他。

于时凡盯着她手上的药袋子,提步上前,直接要去抓她手上的袋子。

何乐一惊,飞快往后退一步,问他:做什么?于时凡眯眼问:买的药?何乐说:你管我买的什么。

她绕过他,朝她的车走。

可胳膊却被于时凡抓住,男人的手臂很沉,用力将她拖拽到了他的跟前,他盯着她的脸,压低声音问:买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