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何乐办新人入职宴的地方不是顾锦寒挑选的,也不是于时凡挑选的,是邹严寒挑选的,但邹严寒没想到温苒也会来。
看到温苒的那一瞬间,邹严寒刹时明白过来顾锦寒为何把何乐\'挖\'到N时代公司来了,完全就是别有用心!公司人多,还都是拖家带口的,作为公司三大董事之一,邹严寒有必要在员工以及员工的家属们面前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
为此他没有去找温苒的麻烦,以免闹笑话。
包了一整个五星酒店的一楼,闹哄哄的。
各人找熟悉的人去坐位置。
温苒自然是跟何乐一块的。
何乐想要跟其他员工坐一起,结果,被于时凡喊走了。
于时凡的本意只在喊何乐。
可何乐一来,温苒也来了。
于时凡让何乐坐他旁边,何乐坐了。
温苒也跟着坐过去。
这么一坐。
就离顾锦寒只有两个位置的距离。
顾锦寒掀眉看她。
温苒不看他,低头玩着手机。
一个桌,十个位。
坐了顾锦寒、于时凡、邹严寒这三个人再加上何乐和温苒两个,占了五个位,还有五个位。
寻常员工不敢来坐,来坐的是财务和人事的两个主管,另三个位就空着了。
因为是挨个坐的,刚好顾锦寒的对面就是温苒。
他一抬头就能看到她,她一抬头也能看到他。
温苒本在玩手机,抬头的时候视线总是会若有若无的跟顾锦寒碰上,她又不可能一直低着头,那就完全避免不了,一时有些尴尬。
想到那晚,纵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可看到他,就不难想起。
而一想起。
脸就会烧,心就是愧疚,更多的则是若有若无的怅然。
顾锦寒大概察觉出了她规避他的状态,他俊冷的眉目微微拧了拧,平静的出声:温苒。
他可以暂时放她在自己的怀抱外,但却不能让她对他视而不见。
一个月没见了。
她都不想他吗?多看看他不行吗?一句温苒,把温苒喊的一愣,也把在座的其他几个人也喊的一愣。
人事部主管和财务部主管都抬起头朝顾锦寒看了一眼。
又看向温苒,最后双双垂头,拿起茶杯喝茶。
把自己当闲客。
何乐眨着眼睛,紧张地看着顾锦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于时凡和邹严寒都抬头望着顾锦寒。
于时凡觉得顾锦寒又鬼迷心窍了,在对待温苒的事情上,谁都拿他没办法。
这就好比一个陷入毒瘾里的毒贩子,他沉迷,他上瘾,他赔尽一切倾家荡产也非要吸l毒一样。
劝不过来。
温苒就是搁在顾锦寒心里面拔不出来的毒溜,见之就疯狂,失去一切理智。
作为兄弟,于时凡为顾锦寒担忧,却不会再多劝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呀。
感情这事儿。
一切外人都徒劳。
于时凡看了顾锦寒一眼,薄唇微抿,又转过头,看了温苒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瞥向何乐,冲她面前的桌面敲了敲。
何乐收回视线。
看向他。
于时凡说:我想吃水果。
何乐白他一眼:你想吃水果不能喊服务员?于时凡说:你喊。
何乐额头抽了抽,身子往他那边斜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我不是你的奴仆!于时凡笑,棱角分明的脸露出一丝促狭:可你是我的助理呀。
这是公司宴,又不是私人宴。
既跟公司有关,那你这个当助理的就不能懈怠。
他抬起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腰:快点。
何乐恼火,打开他不规矩的手,却不得不依言帮他喊服务员。
给他上水果。
邹严寒是不管于时凡和何乐那边的,他只是盯着顾锦寒,半晌后。
又看向温苒。
顾锦寒跟温苒那一夜在谍港小庄发生的事情谁都不知道。
邹严寒是替顾锦寒不值。
在邹严寒看来,温苒就是长的好看一点,别的哪里还能配上他了?像她这样的长相,确实能勾起男人的喜爱,不然郭锦铭才跟她接触了多久呀,就那么想跟她处对象。
可长的好看的姑娘也不止温苒一个。
但偏偏,顾锦寒就像被猪油蒙了心,只看得见温苒,别的谁也看不见。
要说兄弟喜欢,他也没什么话可说。
温苒走了又回来,他也没话可说。
分了就分了吧,他这个局外人也不可能多说什么。
但人就是这么矛盾。
讨厌温苒,嘴里说着让她走远点,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可心里却压根不是这样想的。
邹严寒当然希望顾锦寒能够心想事成,得到所爱。
所以,他既气温苒,又想温苒能跟顾锦寒好。
可转眼,温苒跑去跟郭锦铭谈恋爱了,邹严寒能不气吗!简直都要气死了好不好!这个白眼狼!没心没肺的女人!他是真真替顾锦寒不值!他爱谁不行,偏要爱这个白眼狼!还喊她,喊她做什么,让她去跟郭锦铭谈!最好谈到婚姻殿堂里去。
后悔一辈子!她都不觉得她坐在这里很碍人眼?邹严寒冷哼一声,瞪着温苒: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不是跟郭锦铭处对象了吗?不把你男朋友一块带来?你一个人来吃闲饭,不燥的慌?这话说的可真是难听。
难听的不能再难听了。
顾锦寒望向温苒的目光一顿,他抬眼,阴冷地睇着邹严寒: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的女人,他再怎么欺负都不为过,可别人休想欺负她一分一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负温苒,想死了吗!邹严寒嘟嘴,挑眉:怎么?我还不能说话了?顾锦寒冷声道:你想说话,到别桌去,在我这桌,你除了吃饭喝水,就别再张嘴。
邹严寒一噎,讥俏地说:就因为我跟温苒说话了吗?顾锦寒冷嗤:你那是说话吗?邹严寒道:怎么就不是说话了?我在问温苒,也没问你,你插什么话。
嫌我说的难听吗?可她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音落,讥俏的脸转身温苒,似笑非笑的问:是不是,温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