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从邹振生那边打探到的消息,推测了几个人让柳清草去调查此事。
柳清草还真查出了点东西。
这些人确实都有问题。
看着这些人的行事,姜鱼怎么有种他们想把邹振生踹了然后自己称王的感觉。
姜鱼除了邹振生那边的消息,其他人的消息有限。
她只能凭借着仅有的一点蛛丝马迹来推测,抓了抓头发,姜鱼只能先把这些事放一边。
毕竟,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而且还没有证据,可别把这些人抓起来了。
姜鱼揉了揉眼睛,干脆躺下来睡觉,精神力进入空间学习。
她只要在做某项费时间的研究,或者需要大量时间学习的时候,才会调整时间比例。
否则,姜鱼一般都不调整时间比例。
毕竟,如果时间一直都停在某一个节点的话,确实是有点没意思了。
翌日。
姜鱼在巷子里绕了几圈,就乖乖配合着徐海,被他绑到了某一处胡同的空院子里。
徐海还把姜鱼安置好就去找邹振生了。
邹振生这段时间一直停职在家,上回因为实验室大量入骨和他生辰当天有人送来的人骨被列为一个案子之后,再加上上面有意为之,没几天他就被停职在家。
因此,邹振生在得到徐海的消息后,他立刻便悄悄溜出来了。
姜鱼也是今天才知道,邹振生的书房里居然藏着一条密道。
她从来没有在京市里特地使用过探测器,所以还真不知道这条地道。
地道直通姜鱼所在的这个院子。
这个院子就是那天邹振生书房里出现过的那个下属。
姜鱼被绑在院子的椅子上,蒙着眼睛和嘴巴。
邹振生过来之后,徐海殷勤地跑过来解开了姜鱼的眼睛和嘴上的布。
他眼神努力的讨好着姜鱼表示歉意。
邹振生看着徐海:下去吧。
徐海犹豫了一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姜鱼和邹振生两个人。
邹正生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被绑在椅子上的上的女孩。
女孩的年纪不大,但是那双眼睛,瞳孔里没有同龄人的天真,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姜鱼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下来之后,眼底没有一丝慌张,她面色十分平静。
关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她绝对不简单。
邹振生看着她,知道姜鱼和普通的小女孩不一样,他也没有耐心哄孩子,脸色冷厉:姜鱼,没有人知道你在这,如果不想死的话,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姜鱼看着别处,半晌,点了点头,语气十分无所谓:行啊。
邹振生冷笑: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你要是缺胳膊少腿了,可就别怪我无情。
姜鱼这才瞥了邹振生一眼,眼神丝毫没有惧意:哦。
邹振生见状也不生气: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姜鱼看着邹振生,唇角弯了弯:ྈ༽༄༅༇ༀ༈。
她说话的语速很快,听起来就像骂人一样。
邹振生闻言瞳孔一缩,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指着姜鱼,刚想说话,院子忽然被人暴力踹开。
几个穿着便服,一脸正气冷厉的人冲进来把邹振生抓住。
邹振生虽然没了异能,但他咔咔星人的身份可不假,身体素质远不是地球人能比的,哪怕眼前想要抓他的人是军人。
这些人在邹正生手里连一分钟都没撑住。
邹振生见自己暴露了,他上前想抓住姜鱼就走。
姜鱼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害怕,她看着邹正生,眼里带着一丝挑衅。
邹振生气急,刚想一巴掌抽过来,身后响起一道枪声。
他刚扬起来的手,被子弹打中。
邹振生吃痛地抱住手,眼看门口涌进来更多的军人,他看了一眼姜鱼,直接翻墙走了。
小鱼,你没事吧?于永兰连忙跑进来替姜鱼解开绳子。
姜鱼摇了摇头:你们快去追吧,别耽误了时间。
于永兰点头:放心吧小鱼,他跑不掉的。
姜鱼摇了摇头:不,你们不要小看他,他一个人打你们二三十个都不成问题。
这还真不是姜鱼在夸张,邹振生确实能打。
咔咔星人的自愈能力也比地球上的人类强悍。
就邹振生刚才手臂上受的枪伤,就算不治疗的话,过个几天能自动痊愈。
于永兰听姜鱼的话,又安排了大批的人出去,可惜迟了一步,还是被他跑掉了。
邹振生毕竟在京市,待了二三十年了,这一点自保手段还是有的。
姜鱼一时间还真没办法。
毕竟,小系统面前还是个废物。
临走之前,于永兰深深地看了一眼姜鱼。
她把今天的事情如实汇报了上去。
不止她一个人,总统领也在疑惑邹振生为什么要抓姜鱼。
从邹振生的反应来看,姜鱼不像是他的同伙,但是她知道些什么。
不出意外。
这件事情过后,姜鱼被总统领请去喝茶了。
字面意义上的喝茶。
姜鱼喝了一口,不得不说,还是总统领这里的茶好喝。
总统领笑容慈祥,他看着姜鱼,唠家常似的开口:小鱼,你今年才十四岁,哎,想当年,我十四岁的时候还在上学呢。
少女手里握着茶杯,面色淡然,周身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
姜鱼放下杯子,抬眼看着他:我无意间发现了邹振生的秘密,他估计是怕我泄露出去吧。
那位先生看着姜鱼,他看得出来你发现了什么?那位先生看得出来,姜鱼并不想说。
他思虑良久,最后还是决定不问。
姜鱼的心智不同于同龄人,但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毕竟,要是姜鱼是间谍的话,她就不会拿出药剂和望远镜了。
只要姜鱼不会危害夏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又如何?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不过,他好奇的是,姜鱼到底发现了什么?姜鱼沉吟片刻:是私事,不过,我敢保证,不会危及到夏国。
听到姜鱼这么说,那位先生放心了。
毕竟,他不放心也没办法。
姜鱼又没干出危害夏国的事情,还贡献了这么多成果,总不能对自己人下手吧?邹振生这一逃就了无踪迹。
在他家附近蹲了几波,他是真的不管自己家人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姜鱼越来越忙,每隔一两个月,或者两三个月就拿出一样成果。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第二年。
1977年3月,高考恢复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全国上下所有人民都在欢呼着。
这一届高考,不限制年龄,不限制职业,凡是符合招生条件的工人、农民、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应届、往届高中毕业生均可自愿报名……这一年高考没有全国统一试卷,命题权在各个省,考试时间也不同。
高考从11月28日开始,到12月25日结束,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命题。
77年冬天,关闭了11年的高考考场,重新敞开大门,570多万出身不同、年龄悬殊、身份迥异的考生涌进考场。
几乎所有考点门口都拉起了这样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祖国,请您挑选吧!七七落榜原因迥异,有以数分甚或数十分之差与大学擦肩而过者;有因政审未通过者;也有心有余悸惟恐父母有问题而不敢报名者,更有职业成长顺利,已成各方人才被好言挽留而错失七七高考机会者。
他们与七七级学生一样,同属这个时代极其难得的优秀人才。
他们不懈努力,奋发进取,其中一部分人在半年之后的七八级高考中蟾宫折桂;一部分人坚持在职攻读,考上电大、职大、七二一大学等,成为各行各业的栋梁。
这些都是后话了。
从3月恢复高考的决策到次年,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各大高校录取了68万名大学新生。
京市的冬天很冷,雪纷纷扬扬地飘落着。
夏国中科院。
校园里均是行色匆匆的学生,这些学生,三四十岁的占比很高。
校门口,身穿黑色羽绒服的少女缓缓至校门口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根油条啃着,慢悠悠地走进学校。
【宿主,我的程序预计还有一个小时就能修复好了,你激不激动开不开心?】小系统在空间里蹦来蹦去,兴奋得直跳脚。
姜鱼闻言并不意外,她每天都会调整时间比例,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给小系统修复程序,编写代码,这要是还没修复好,那可真是太为难她了。
前段时间小系统还给自己设计了一个虚拟投影。
姜鱼一开始还以为小系统会给自己设计一个高冷酷拽的形象,没想到它精心设计了好几天,结果是个可爱的小兔子。
【宿主!你不开心吗?】小系统见姜鱼没有任何反应表示不开心。
开心,我很开心。
姜鱼敷衍得回了两句,继续专心啃油条。
小系统又无奈又生气。
这个宿主,一点也不可爱!姜鱼三两口吃完,把油纸扔掉一旁的垃圾桶,拍拍手往实验室走去。
实验室里面有不少熬了通宵的学生,见姜鱼过来,连忙起身打招呼:老师。
两年过去,姜鱼长高了不少,虽然面容依旧稚嫩青涩,但是她的眼神透着一股饱经沧桑的成熟。
她点了点头:嗯,我交给你们的实验继续做,自己的论文课题也别忘。
老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做实验填写数据。
姜鱼点了点头,去自己的实验室了。
她高考以接近满分的成绩成为全国状元。
说实话,以姜鱼的成就,就是直接来中科院当老师都能破例。
但是姜鱼想走正规渠道。
她和学生们同一年进入学校,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顺利保研。
姜鱼拿出了五六个毕业成果,这两个月,一直都在提交材料,递交材料的过程。
这一番操作下来,直接把刚进入大学的学生们看傻了。
一开始还有人怀疑黑幕,但是全部都被姜鱼以专业知识全部碾压。
姜鱼在中科院这里也有自己的研究室,这些学生是姜鱼挑出来的有天赋的学生。
合格的话她就会让他们进入001号研究所。
姜鱼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一天,傍晚的时候,小系统忽然告诉她,有邹振生的消息了。
姜鱼闻言手下的动作一顿,他在哪?两年前邹振生逃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消息。
当时的小系统还没修复,再加上邹振生明显是有意躲起来,他对京市也十分了解,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他。
远在鹰酱国的拉夫斯还不知道这件事,姜鱼一直利用邹振生的身份和拉夫斯保持着信件来往。
逐渐地,姜鱼就品出一丝不对劲,拉夫斯表明上和邹振生联盟,实际上是把他当傻子一样哄着。
姜鱼当初给他写的信件是有关病毒的,但是拉夫斯否认了病毒的效果。
杀伤力这么大的病毒,被拉夫斯说得这么轻松,显然有些奇怪。
后来经过几次试探之后,姜鱼凭借着对方的话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拉夫斯表面上和邹振生合作,实际上是有自己的计划,之所以和邹振生保持着信件来往,估计是怕他坏了自己的事。
这两年邹振生估计是没有联系拉夫斯。
想想也正常,邹振生如今已经没有空间纽了,就是普通人一个,拉夫斯也不是非邹振生不能合作。
他之所以答应和邹振生合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邹振生好歹也是夏国的官员。
如果邹振生只是个普通人的话,那么对拉夫斯更加没用了。
邹振生估计也是料到这一点,所以才没有联系拉夫斯。
小系统把邹振生这些年躲藏的地方画出来:【他在郊区的一个小村子里。
】这个村里的村长是邹振生的人。
当初鸽派和鹰派里面都有人离开去结婚生子。
他们离开之后就没和原来的人联系,暂时还不知道空间纽丢失的事情。
看到邹振生来的时候,张柱一开始是惊慌的,他以为邹振生是想让他帮着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