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兰被苏有财和张秋花的倒打一耙气得快哭了,太阳穴也是突突直跳,芸芸,你进去,我来跟他们对着哭……不就是撒泼打滚儿吗,以为就他们会,我就不会了?我被他们坑成这样,之前都想过要死了。
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他们撒泼,还怕他们哭嚎,以为嚎得越大声,我们就只能屈服了?做梦!苏芸怕她气坏了身体,她可还在喂奶呢,忙说,姐,还是我来处理吧,你不信我有能力处理好不成?说完走到台阶上,冷笑着扬声开了口,对,我们的确不管你们的死活,但你们敢告诉在场的大家伙儿为什么吗?在你们以一百四十块彩礼,把我姐嫁给了个残废,在你们为了二百块,把我嫁了个垃圾男人,明明知道我差点儿被恶婆婆打死了,还要逼我回去。
你们为了不退钱,宁愿跟我断绝关系,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之后,我们不管你们的死活,不是应该的吗?这才多久的事儿,你们不会就忘了当初我们是立了字据,从此以后断绝关系,我死了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死了同样不关我的事吧?那你们这记性真是有够差的。
不过你们应该也不是记性差,而是看我现在赚钱了,又想吸我的血了,是你们想钱想疯了吧?可惜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你们就是今天死在这里,我也一分不会给!周围的人们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又议论起来,原来是这样,难怪当女儿的这么恨了,当父母的的确太过了。
苏老板先不说,大苏老板这么个又能干又利索的,人才也好,竟然为了一百四十块,就把她嫁了个残废!大苏老板之前那个男人我见过,又矮又残废,结果心还黑,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背着大苏老板偷偷送人。
终于弄得大苏老板跟他离了婚,自己也坐班房去了。
那么个烂人,但凡对女儿有一点心疼的父母,也舍不得把女儿嫁给他啊!苏老板刚才是不是还说当初是立了字据,断绝关系的?那还好意思来找人家。
肯定是当初以为二百块够多了,才死也不愿意退,哪想到苏老板这么能干,现在说不定一天就能赚二百块,后悔了吧?活该!张秋花和苏有财没想到人们的态度这么快就变了。
张秋花立刻又是一通嚎,当初残废也是你苏兰兰自己点头的,你不点头,谁能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不成?你苏芸芸就更没理了,周家那么好的条件,凭你当时一个话都不敢大声跟人说的农村姑娘家,能嫁他们家纯粹是烧高香好吗?我们逼你回去,也是怕你再找不到更好的,都是为你着想。
结果现在倒都怪我们头上了,我们的确活该,当初要是直接把你们摁死在尿盆里,今天什么事儿都不会有,这些年也不会这么辛苦,我们可不是活该吗!苏芸气极反笑,这么说来,你们还挺无辜了?可惜你们装得再无辜,断绝关系的字据上,字也是你们自己签的,手印也是你们自己摁的。
你们也掩盖不了你们今天的目的,想要我们给钱,最好能把我们的一切都拿回去,讨好你们过继来的便宜儿子,好让他给你们生孙子。
想要已经差点儿吸干了我们姐妹一次血,差点儿逼死了我们不算,现在又想来吸第二次,想彻底把我们吸干了的真正目的!苏兰兰则哭起来,当初一百四十块的彩礼,愣是一分都没给我,我的嫁妆就两床棉被,一个洗脸盆架子,让我过去受尽了气。
结果你们转头就拿这钱,盖起了五间大瓦房,我愣是一天没住过。
芸芸的二百块彩礼也一样,一分没给她,还连棉被都没给她,说反正她是嫁到城里,什么都有,用不着。
然后你们转头用这二百块,给过继来的儿子结婚,那过继的儿子还从小欺负我们。
我们已经被你们逼得差点儿死过一次了,现在是不是非要把我们逼死了,你们才甘心?到底谁的心更黑啊!周围的人这下更听明白了。
原来自己没儿子,是过继的儿子呢?也太狠心了,就算想儿子,女儿也是亲生的,收了那么多彩礼,给点儿嫁妆怎么了?那这次他们非要苏老板她们回去,也肯定不是为了喝喜酒,还有其他目的吧?说不定还想逼苏老板把苏记都给他们的便宜儿子,那就最好了。
要是我,才没脸上门闹,自己先把事情做绝了。
关键都知道女儿现在出息了,还不好好的捧着哄着,还想摆娘老子的架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以为自己是谁呢?也是,对女儿非打即骂了这么多年,早改不过来了。
苏芸已经没耐心跟苏有财张秋花多说一个字了,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真让人去报公安,说有人在我们店里寻衅滋事了。
到时候把你们抓去劳教几个月,你们可就赶不上你们便宜儿子结婚了。
就算能赶上,你们都去牢里滚一圈了,确定你们的便宜儿子还肯认你们?他本来就不想当你们的儿子,怕是转头就要回自己家结婚了。
不对,他还结毛的婚啊,人家女方肯定都不干了,到时候他恨不能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你们可别哭啊!苏有财张秋花终于不嚎了。
如果他们真被抓去劳教了,小光结不成婚,肯定要恨死他们的,他们就又没儿子,更不可能有孙子了。
等他们老了怎么办,上山时又怎么办?但他们就这样回去,同样也得不着好,至少,他们今天得拿钱回去,钱还不能少了,才能暂时哄住小光,说两个丫头暂时太忙了,回不去,不过人虽回不去,礼却没有少,——那至少两姐妹也得一人出二十四块,就是四十八块。
再加上他们两个老的进一趟城不容易,又受累又误工的。
所以今天至少得让死丫头给他们五十块,他们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