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筝自是不知道岑五娘是如何出卖她,最后又是如何的自食其果遭到报应。
她只从赵弘越来别院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来心情越来越烦躁,隐约推断出裕王一系应是受到了反击,心里不由暗暗的感到窃喜———裕王一系受挫,那就代表梁敬贤搬来了救兵,把裕王的人马打得节节败退!顾筝深信梁敬贤一赶回刺州就一定会来救她,因此当外面传来裕王兵败的消息后,顾筝内心便有了止不住的兴奋,她甚至开始暗暗的祈祷赵弘越忙着撤退、逃跑,已经顾不上她这头了……不曾想就在顾筝带着无限的期望等待梁敬贤前来搭救时,一身狼狈的赵弘越却带着余部赶到别院,一见面就直接让顾筝身边的人收拾东西:立刻给我收拾一些必须用品,我们要离开这里!顾筝只能故作不解的问道:离开这里?你打算带我去哪里?顾筝的询问让赵弘越的脸色刷的沉了下来,须臾间便阴沉得有些吓人,他不愿在顾筝面前提裕王一系兵败一事,不想让顾筝知道他的失败,竟语气恶劣的凶了顾筝一句:问那么多做什么?我让你走就走,其余不是你该问的。
顾筝心中早就猜到如今的形势应是对赵弘越十分不利,也知道赵弘越这是要撤退……她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赵弘越带走!因此即便赵弘越脸色阴霾、语气阴沉,但顾筝还是一脸平静的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你答应过我不会逼我,也答应过我会尊重我,如今我只是问问我们要去哪里,这样你就发脾气?你就是这样尊重人的?赵弘越自来便是个骄傲自负的人,他从未想过起兵后失败竟会来的这么快!这次的失败让他十分难以接受,见顾筝固执的追问真相,他竟下意识的抓着顾筝的肩膀控诉道:是他们太过愚蠢了,不能好好的利用我发明出来的武器,我才会兵败!没错,就是他们拖了我的后腿,是他们阻碍了我的霸业,赵弘越说到最后情绪已经有些激动,只见他失去控制的用力摇着顾筝的肩膀:你是懂我的对不对?你知道我有成就霸业的真本事对不对?别人不知道我的来历,你是知道的———我有着他们没有的知识,我能够发明出先进、具有强大威力的武器,这些种种怎么可能让我失败?!顾筝的肩膀被赵弘越使劲的摇晃,让她不得不用双手捧住肚子,可即便是这样她的肚子还是因为赵弘越的摇晃而感到难受,脸色瞬间一片惨白,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渗出来,但她只能咬牙忍住肚子传来的不适,哑着嗓子对赵弘越吼道:你给我清醒点!失败就是失败,别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赵弘越依旧拒绝接受兵败这个事实,赤红着双眼怒吼道:不!我是不会失败的!吼完一把将顾筝推开,幸好顾筝身后便是软榻,赵弘越这一推才没将她推出事来。
赵弘越推了顾筝一把后才渐渐的清醒过来,见顾筝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这才慌了起来、上前将顾筝扶住: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我去把大夫找来!不用了,我没事,缓一缓就好。
顾筝半躺在软榻上,轻轻的揉着肚子。
赵弘越一脸紧张的看着顾筝,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内心竟如此紧张和在乎顾筝,发现他竟真的喜欢上顾筝———这种喜欢与征服、来历无关,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是那种甚至可以让他为了她抛弃一切的喜欢!赵弘越发现自己真真正正的喜欢上顾筝后,得到顾筝的执念便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他放下骄傲、不再坚守曾经对顾筝的承诺:我后悔了,我不想再等你慢慢的喜欢上我,我现在就要带你走,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赵弘越像是已经下定决心般,说完这番话不等顾筝开口就把人唤进来,让她们扶着顾筝上了马车,强迫顾筝跟着他和余部一起往南边撤退,顾筝反抗不了,只能被迫跟着赵弘越一行人往南退去。
一行人疾行了一日后,夜里终于找了处破庙落脚歇息,赵弘越趁着这个机会找上顾筝,直言不讳的对她表明心意:我想我已经真真正正的爱上你了,我对你的爱让我想不择手段的得到你的心,这个执念几乎让我走火入魔!顾筝静静的看着赵弘越,残忍的点出一个事实:你如今已是丧家之犬,如何给我幸福?你若是爱我,就该放我回去。
我不会一直失败下去的,我很快就会东山再起!赵弘越信誓旦旦的指天起誓,并出乎顾筝意外的对她说道:我真的已经爱你爱到走火入魔,真的,我对自己说只要你愿意一生一世都陪伴在我身边,我就不介意你肚子里怀着梁敬贤的孩子,我甚至可以把他当成亲生骨肉般对待!赵弘越的话让顾筝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随后立时心生一计,决定顺水推舟的利用赵弘越这片心意来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你不伤害我腹中孩儿,并让我平安顺利的把孩儿生下来,我就答应跟你在一起……为了不让赵弘越起疑,顾筝故意语气诚恳的补了句:当然,我不可能立刻、马上爱上你,就算我愿意违心说我已经爱上你了,我想你也不会相信对不对?我还是那句话,男女之间的感情必须慢慢的、一步步培养,日久生情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赵弘越一见顾筝愿意留在他身边、试着和他在一起,果然毫不犹豫的答应顾筝的要求:好,那我们一言为定,我护你平安顺利的生下孩子,你从此不离不弃的陪伴在我身边!于是顾筝便和赵弘越达成了协议,跟着他一路往南边撤去,赵弘越也信守承诺,一路对顾筝这个孕妇十分照顾,处处都替她腹中孩儿着想。
不过顾筝心里早就有了应对,因此一连坐着马车颠簸了几日后,她便做出一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的模样对赵弘越说道:我如今月份大,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发动生产,实在是经受不住连日的奔波,我希望你能真正的替我和腹中的孩儿着想,想个法子解决这个难题。
赵弘越如今说得难听些是在逃难,哪能轻易解决顾筝的难题?顾筝话一说完他便眉头紧锁,一直想不出妥善的方法来……顾筝见了趁机主动提议道:要不你暂且先将我带去某个地方安置,等你成就大业再回来接我,这样可好?我这几日日日都被马车颠簸得很不舒服,真的不能再跟着你们一路走下去了,你也不想我还没跟着你享福,就先一命呜呼吧?顾筝心想只要赵弘越同意她的提议,暂且先将她安置在别处,那她就有机会想办法逃离……因此一把自己的意思提出来,顾筝便一脸紧张的看着赵弘越,生怕他不答应她的要求。
赵弘越似乎不愿意和顾筝分开,只见他沉默了许久,方才问了句:难道没有其他可行的法子?顾筝摇头,反问赵弘越:你觉得还有什么法子可行?赵弘越答不上话,最终只能同意顾筝的要求:好,为了你和孩子着想,我先寻个地方将你安置。
顾筝闻言不由暗自窃喜,一心盘算着赵弘越安顿好她后一离开,她就想办法逃走……不曾想赵弘越却将她带到一处山顶,且只给她留下一个丫鬟、一个接生的稳婆并两个他信任的心腹壮丁,除此之外,他还留下足够顾筝等人吃上一整年的干粮。
赵弘越似乎早就看穿了顾筝的心思,只见他安顿好顾筝、临走前还留了后招———顾筝所在之地必须走过一座吊桥方能出去,赵弘越临走前竟抽刀将那座吊桥砍断!被困在桥另一边的顾筝见了不由大急:这桥是我离开这里的唯一出路,你把它给砍断了,将来我怎么出去?放心,你无需担心,我来接你时自有办法过去,赵弘越远远的凝望着顾筝,半真半假的威胁她:山的另一头常有猛兽出没,你千万别随意走动,乖乖的呆在茅屋里就不会有事。
顾筝听了只能彻底死心,乖乖的呆在赵弘越命人为她建造的茅屋里,在那两个壮丁的看守下在指定的安全范围活动,一面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一面默默的祈祷梁敬贤能早点找到她、救她脱困……日出而起、日落而息,顾筝在山上过的日子简单且规律,一转眼就过了一个多月,顾筝在丫鬟和稳婆的伺候下如期产下一对足月的孪生子。
两个孩子都十分健壮,让顾筝欢喜怜爱的同时,不由更加思念同自己分别的一双儿女———她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一双儿女,再见到梁敬贤?她会不会一直不为人知的生活在深山里,永远都没机会再和最亲的人见面?这样的担忧伴随顾筝过了半年,半年后山外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赵弘越非但没有如约前来接她离开,甚至都没派人给她送任何消息,让顾筝意识到赵弘越不是已经彻底兵败就是已经战死,否则他不可能把她丢在这里半年多不管。
赵弘越兵败,按理说顾筝应该高兴才是,但此时此刻所处的境地让她无法高兴起来———当初赵弘越把她送到这里后是独自一人离开的,也就是说只有赵弘越一人知道她被困在山顶!所以如果赵弘越真的已经战死了,那就没人知道她被困在山顶,梁敬贤就是再神通广大也难以寻到她!一想到这里,顾筝便又不希望赵弘越身亡,为了她的孩子,赵弘越必须活着!日升月落,日子一天天的滑过,每过一天,顾筝心里的绝望就加深一分,且随着赵弘越留下的干粮越来越少,顾筝开始担心他们母子三人会撑不到梁敬贤前来相救……在顾筝的忐忑不安中又过了半年,在赵弘越留下的干粮即将吃完、顾筝等人只能靠野味来贴补时,无论是梁敬贤还是赵弘越依旧没有出现,原本对赵弘越誓死效忠的两个壮丁终于按捺不住了,丢下顾筝动身前往赵弘越早前所说的禁地,企图从那里找到别的出路离开山顶。
但他们却一去不返,让顾筝到最后都不知道他们是寻到出路顺利脱困,还是葬身猛兽口腹,他们的离去只让顾筝几人更加感到绝望……难道她真的要命丧于此?她不甘心啊!第三卷 三个婆婆一台戏第五十一章 姻缘天注定(大结局)所幸的是苍天有眼,就在顾筝身边的干粮彻底绝尽,她看着一双孩儿饿得嚎啕大哭时,出去外头寻野果、野味的勺儿一脸兴奋的冲进茅屋,大声禀道:夫人,侯爷来了!侯爷来救我们了!你说什么?顾筝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急忙下了竹床,不等勺儿细说、趿了鞋便往屋外奔去,果然才奔到残断的吊桥边,就见梁敬贤带着一群人立在桥的另一头,一见到她立时满脸激动的传音:弯弯,我来了!此时此刻,这句短短五个字的话让顾筝瞬间无声落泪,所有的不安、惶恐在这一刻统统烟消云散,远处那个高大的身影让她不再害怕,让她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频频向梁敬贤点头,许久之后才大声给出回应: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语毕顾筝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一边转身往茅屋奔去、一边对勺儿吩咐道:我们快去把琰哥儿和琛哥儿抱来,让侯爷看看他们!顾筝被困山顶百无聊赖,便做主照着珉哥儿的名字给两个儿子分别取名为毓琰、毓琛。
当初顾筝被赵弘越掳走时,琰哥儿和琛哥儿都还在她肚子里呢,梁敬贤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添了两个儿子。
因此如今一和梁敬贤重复,顾筝最先想做的事就是把两个孩子抱到断桥边,远远的让梁敬贤看他们一眼:子良,这是我们的儿子,他们是孪生的哦!我已经给他们取了名字,老大叫毓琰,老二叫毓琛,眼下他们都快要满周岁了!梁敬贤一听说顾筝给自己添了两个儿子,立时连连称好,远远的看了孩子许久,方才沉声对顾筝说道:你别着急,先带着孩子到屋里等我,我这就想办法把桥重新架起来,过去接你们回家!这吊桥当初既能悬架在两山之间,那就表示这项工程只要借助一些奇器巧具,再利用一些前人研究出来的原理,便能重新将桥架上。
这些自然难不倒梁敬贤,且梁敬贤此番乃是有备而来,在勺儿和稳婆的配合下,很快就重新将吊桥架起来,大步飞奔至顾筝身边,一见面就将顾筝紧紧的搂在怀里:弯弯,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这一年多我心里有多害怕吗?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见不到我们的孩子……我也是,自从被赵弘越带走,我便心心念念着你,生下琰哥儿和琛哥儿后,我更是担心他们会一直见不到父亲,顾筝边说边紧紧的回抱梁敬贤,把头枕在他的胛肩上,不由自主的哽咽道: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嗯,我现在就带你和孩子们回家,让我们一家人真真正正的团聚!梁敬贤边说边把两个孩子抱在手上,一手一个:臭小子,爹爹带你们回家喽!说着转头对顾筝说道:珉哥儿和瞳姐儿可想你了,我来找你前他们还吵着要和我一起来救娘呢!一提起两个孩子,顾筝恨不得立刻插上一双翅膀飞到他们身边,连连催促梁敬贤: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下山回家吧!梁敬贤很快就带着顾筝一行人下山,顾筝见山下早早的就有马车候着不由心生疑虑,路上忍不住拉着梁敬贤问道:你是一早就确定我在山上,所以才会备好马车前来接我?梁敬贤一面逗着儿子,一面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他的回答让顾筝更加感到不解:那你是如何确定我一定会在山上?莫非是赵弘越告诉你的?梁敬贤似乎有些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但顾筝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让他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如实说道:的确是他告诉我的,否则这处深山如此偏僻难寻,我还真不一定能找到……原来赵弘越果然如顾筝先前猜想的那样,彻底兵败,且早在半年前就被梁敬贤亲手擒获。
只是赵弘越被梁敬贤关到大牢了后,无论梁敬贤如何对他严刑拷打,他都不肯说出顾筝的下落,还扬言要让梁敬贤一辈子都无法和妻儿相见!梁敬贤自是不肯放弃,用尽各种手段拷问赵弘越,甚至还故意让赵弘越逃离大牢,可惜赵弘越十分狡猾,逃离大牢后并未前去找顾筝……梁敬贤无法,最终急得抓狂,只能重新把赵弘越抓回大牢逼问。
赵弘越依旧嘴硬、只字不肯透露,让梁敬贤只能放弃从他嘴里问出顾筝下落这条路,自己派人四处搜寻、把任何顾筝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
可惜梁敬贤一直搜查了大半年都一无所获,让他和顾筝一样绝望、以为两人这一世真的再也见不到了……!不曾想事情却在梁敬贤无比绝望时有了意外的转变———原先一直不肯说出顾筝下落的赵弘越,几日前突然提出要见梁敬贤,梁敬贤一去见他、他竟主动将顾筝的下落告知,并让梁敬贤尽快去接顾筝、以免顾筝因断粮而饿死。
梁敬贤这才知道顾筝原来一直被困在山顶,且很快干粮就会不足……一时间不由有些百感交集,对赵弘越深恶痛绝的同时,却又觉得他其实没自己想象中那么狠毒———若是他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那就不会给顾筝留下那么多干粮,更不会把顾筝的下落告诉他。
赵弘越最后的所作所为,让梁敬贤意识到他是真心喜欢顾筝,因此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后,语气里不由带了几分醋味:没想到他对你倒是真心实意,没趁机把你赶尽杀绝———虽然我痛恨他将你藏起来,但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他在最后关头告诉我你被困之地,我也不能及时赶来救你。
梁敬贤这一席话让顾筝百感交集,她怎么也料不到赵弘越最后竟会选择放过她、让她和梁敬贤团聚,而不是选择把她被困之地烂在心里,让她从此自生自灭、再也无法和梁敬贤在一起……如此一想,顾筝不由把赵弘越掳走她后所做的一切细细的回想了一遍,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不该恨他,只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可怜之人。
不过顾筝心里虽这样想,但嘴上却不忘出言替梁敬贤解开心结:你别多心,我对赵弘越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我们之间也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他虽然强行将我带走,但因我怀有身孕,他并为对我做过任何事。
弯弯,你不必多说,我相信你,梁敬贤说着顿了顿,方才酸溜溜的补了句:赵弘越那小子自己也说了,说他没有强迫你做过任何事,只是把你带走而已。
梁敬贤的话再一次让顾筝刮目相看,她没料到赵弘越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会出言替她证明清白,不由有些希望赵弘越最终的结局不要太惨———也许她可以替赵弘越祈祷,让老天爷再让他穿越一次,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重新开始。
…………且先不提赵弘越最后如何,却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顾筝和梁敬贤都已经一年多了没见了,按照这个说法可是隔了无数个秋天了……因此一平安回到宣平侯府,见过长辈、孩子们,梁敬贤便不动声色的催顾筝回屋好好的梳洗一番,待顾筝一回到自个儿屋里,梁敬贤便迫不及待的贴了过来。
这一年多来顾筝每个日夜都在思念梁敬贤,因此这一次她没有推开贴着她的梁敬贤,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娇嗔、闪躲,变着法子不和他亲热,而是大胆、主动的缠住梁敬贤的脖子,热情的回应他的吻,尽情的扭动身子迎合梁敬贤,以这样的方式来诉说她对他的思念和渴望……一番翻云覆雨之后,顾筝方才懒洋洋的起身,一面梳洗一面和梁敬贤说着闲话:一年多不见,珉哥儿和瞳姐儿长高了不少啊!可不是,梁敬贤却赖在床上不肯起身,寸缕未着,只随意在身上搭了条薄被,一面欣赏顾筝生完孩子后一点都没走形的窈窕身形,一面细细的回味先前那销魂的滋味,话也开始不着调:祖母她们不是让你先好好的歇一歇,不必急着去陪她们说话吗?你做什么如此着急的梳妆打扮,留在屋里多陪陪我不好吗?顾筝先是对着铜镜插上最后一朵珠花,后又开了扇匣取了一柄绣了蝴蝶穿花的团扇,这才抽空答了梁敬贤一句:我是想去多看看孩子,这一年多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惦记着他们,如今回来了自然要看个够了。
你就不惦记我吗?梁敬贤说着伸手揪住顾筝手里那把团扇缀在扇柄的流苏,把玩了上面缀着的玉佩片刻后露出了意外惊讶的神色:这扇坠像是我早年遗失的一块玉佩?我记得当年是去卧马山弯月潭游玩时不慎弄丢的,怎么会在你手上?梁敬贤的话让顾筝一怔,想了许久方才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脸的意外:这块玉佩竟是你的?原来当年从周淳手下救下我的少年是你!你不记得了吗?当年我……顾筝一五一十的把当年的情形说了一遍后,梁敬贤才跟着恍然大悟,也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当年躲在草堆里,无意中被他帮着逃过一劫的人竟是顾筝,忍不住伸手把顾筝拉到怀里,坏笑着说道:如此说来,你我之间的姻缘早就注定,早在那一次你便注定要因我的相救而以身相许,这块玉佩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梁敬贤这番话说得顾筝心里暖暖的:嗯,这块玉佩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梁敬贤见此刻气氛如此美妙,忍不住又把顾筝压在身下,尽情的做他想做的事……而顾筝也觉得这一刻十分美好,便也不再娇嗔梁敬贤弄乱她才刚刚装扮好的妆容,半推半就的随了他,任凭他一番胡闹。
一番恩爱过后,两人靠在一起说了许多往事,尽数二人打从那年冬天第一次邂逅后发生的种种———顾筝说她如何无奈的被顾丽娘推着偷了梁敬贤的荷包,梁敬贤则说他如何的不服气,又是如何惦记着那个粉雕玉琢、偷了他荷包的小姑娘;顾筝又说梁敬贤当年真是胆大包天,连姑娘家的闺房都敢闯;梁敬贤则说还不是因为顾筝对他避而不见,他才不得不夜闯闺房、一亲芳泽……两人说着、说着梁敬贤慢慢的便闭眼睡了过去,顾筝却是毫无睡意,索性用手支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梁敬贤沉睡的容颜,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主动献上香唇、轻轻吻上梁敬贤的薄唇……四唇相贴时,顾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她没有选错,是值得她去爱的男人,他今后一定可以为她和孩子们撑起一片天。
这个念头让顾筝满心甜蜜的轻吻着梁敬贤,谁曾想原本沉睡的梁敬贤却突然睁开双眼,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狡猾,不等顾筝反应过来就伸手紧扣住她的小脑袋,带着几分急切加重了这个带着丝丝爱意的吻,一直一直的缠绵热吻,直到掀起另一场艳丽的旖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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