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爷紧张地出汗,当家的是司徒夫人,他还要靠老婆帮衬。
冷先生,等会佣人们就上菜了,您有什么想吃的吗?司徒夫人问道。
家常菜就可以。
好。
他们几个人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
司徒风心里瞧不起苏浅浅。
冷琛回来她就狐假虎威,不知廉耻地靠在冷琛身上,真以为找到靠山了?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冷琛拍着她的肩头。
知道了,冷叔。
苏浅浅起身经过司徒风。
司徒夫人和老爷捏了一把冷汗,苏浅浅没当面告状司徒风,真是万幸了。
只是他们不清楚冷琛为什么会忽然回来。
不过苏浅浅现在都成年了,就算要把她带走,也是常理之中。
用餐的饭桌上。
苏浅浅的位置是中心c位,本来是冷琛应该坐的,但是让给了她。
这两人现在坐在一起,打破应有的辈分。
司徒家都对冷琛格外敬畏,苏浅浅这个小辈不知礼节,只能说冷琛对她太宽容了。
其实外界的人都知道,司徒家十年前收养了一个孤儿。
他们觉得司徒家善心大发,实际上是冷琛交代了,不然他们是不会接下来的。
司徒夫人当年不清楚这个十岁的小女孩和冷琛的关系。
她只知道苏浅浅的母亲和冷琛是旧友,想必是把孩子托付给了冷琛吧。
餐桌上,司徒风终于装不下去了。
苏浅浅夹起一块他爱吃的炸虾。
司徒风故意找茬,苏浅浅,你抢我吃的干嘛?苏浅浅一愣。
淋雨的事她都没有告状,不过吃了一块炸虾,他就坐不住了?此时冷琛放下筷子,漆黑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悦。
餐桌上气氛骤然紧张。
空气里弥漫着森冷的寒意。
儿子,我平时都告诉要让着妹妹了,你就是不长记性!为了防止得罪冷琛,司徒夫人率先教训道。
妈,我……司徒风还想说些什么,他感觉到一阵阴冷,立马不做声了。
冷琛坐在对面不怒自威。
这种气场不是他这种小辈能扛得住的。
司徒风被压制住,恶狠狠地看向苏浅浅,好,你吃吧,这么多还不够你吃吗?这是你说的,我肯定会吃的!苏浅浅大口咬下炸虾。
冷叔回来了,她才不想和他吵架。
浅浅,这些年他们对你怎么样?冷琛问道。
这时候,司徒夫人和老爷都在使眼色。
当着司徒家的一面,苏浅浅心里有分寸。
他们这一家子起码养大了她,尽管从小被司徒风欺负,但为了这份养育之情,她没有记仇。
冷叔,他们都对我挺好的。
是吗?苏浅浅点头。
司徒夫人松了口气,起码苏浅浅没说坏话,他们不至于得罪冷琛。
多吃点。
冷琛给她夹菜。
苏浅浅看着他对自己的照顾,恍若多年前似的。
这些年在司徒家受到的奚落和无视,如今都不算什么了。
只要能重新回到冷叔的身边,她想想都觉得幸福!然而,司徒家的人战战兢兢。
他们没想到区区一个小女孩,居然会这么受冷琛的宠爱。
这样日后一来,他们真要好好巴结苏浅浅了。
吃过晚饭,佣人们去准备饭后甜品。
司徒家的人一直很恭敬。
和他们不同的是,苏浅浅主动坐在他身旁,他们之间虽然刚见面,但完全没有生疏的感觉。
冷叔,你这次回来是接我走的吗?苏浅浅忍不住问道。
浅浅,我还有一些事要忙,暂时不能接你走。
他这次回来是来看她的。
并不是来接她的。
她脸色一白。
期待了那么久,希望又一次落空了。
如果他这次不是来带走她,那为什么要给她希望?不行,冷叔我要跟你走,你不能再扔下我了!苏浅浅抓紧他的手臂,眼眶渐渐发红。
她委屈的小模样被冷琛看在眼里,可怜又可爱。
冷琛心头一震。
十年前他是不得已把她交给司徒家,现在不一样了。
他微微勾唇,我说了要扔下你了吗?冷叔,那是什么意思?苏浅浅紧张起来。
他若有所思,等把国外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来。
以前他碍于她还小,不方便把她带在身边,如今她已经成年了,作为长辈的她该帮她铺路了。
到时候,冷叔你就会带我走吗?幼年她被扔下了一次,现在很怕被扔下第二次。
在她的记忆里,除了母亲冷琛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而这一次他不会扔下她了。
当然会。
他轻拍她的肩头,转头嘱咐司徒家的人,这些日子,浅浅就交给你们了。
冷先生你放心,我们肯定会照顾好她的!司徒夫人笑道。
她不喜欢苏浅浅,心思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本来就没血缘关系,她巴不得冷琛早点带走她呢,这样司徒家就清静了。
司徒风听了气得牙痒痒。
她想走就走?这些年苏浅浅常常和他作对,她要是这么潇洒离开的话……想到这里,司徒风一股怒火上来。
不过还有一段时间,她没这么快能离开司徒家。
苏浅浅想跑,他还不允许呢!……冷琛要在司徒家住上几天,随后就要前往国外处理事情。
仅仅是短暂住上三天,司徒家都手忙脚乱了。
第二天。
司徒风为了出气,专门堵在苏浅浅房门外。
房门一开,苏浅浅早上的好心情就没有了。
他们相差两岁。
这些年她在司徒家生活,没有叫过他一声哥哥。
司徒风也没有做哥哥的样子。
他桀骜地靠在门旁,苏浅浅,昨天你很得意是吧?她仗着冷琛作福作威,他没有忘记!当然了,毕竟能够离开这里了。
她不喜欢司徒风。
这么迫切想离开这里,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臭丫头,你当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司徒风气不打一处来。
话音未落,他狠狠地拽住她的长发。
苏浅浅没有防备,疼得面色发白,放手,你不放我就咬你了!司徒风看到她难受,反而露出得逞的表情。
他不爽苏浅浅和他对着干。
只要她肯和他求饶,他就会放过她。
但她从来就没有和他服软过,他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