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家里那些糟心事,孙来财没精力再膈应陈振华,脸色难看地离开了慈善晚宴。
陈振华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划过一丝冷色,这几天,他和妻子遭到了好几次谋杀,如果不是有玉牌防身,后果不堪设想。
事到如今,陈振华已经确定这件事和孙来财有直接关系,但仅凭孙来财,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吗?究竟是谁在给他撑腰?魏家吗?想到那个传说中的超级大家族,冷静如陈振华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陈家就算再富有,也不可能撼动魏家。
魏家,究竟为什么突然发难?陈振华百思不得其解。
——天刚亮,陈清荷就醒了。
简单的收拾好行李,她冲天花板上的小孩招了招手,该回家了。
小孩揉了揉眼睛,慢吞吞飘到她面前,抬手抱住她的脖颈,不想回到僵硬的玩偶里。
就几个小时,陈清荷揉揉他的脑袋,安抚道:你忍一忍。
小孩闻言别了别嘴,不情不愿地钻进了玩偶。
陈清荷抱起粉嫩的小兔子,在他的鼻尖上点了点,下次我们还出来旅游,到时候位置让你定。
兔子挥了挥爪子,将脑袋埋进她肘间。
酒店工作人员为陈清荷叫来了车,微笑着跟她挥手道别。
两个小时后,飞机准时抵达机场,陈清荷也终于回到了大平层。
长白山之行对她来说受益良多,不仅找到了大量灵草,还获得了极品灵泉和冰晶雪蚕,这两件宝贝就是在修真界也是百年难得一遇。
陈清荷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么幸运的一天。
上辈子的遗憾,这辈子总算补全了。
她迫不及待的进入空间,将炮制好的灵草取出来,打算炼制养气丹和美颜丹。
她本来是想炼制驻颜丹的,但驻颜丹需要用到几百种珍品灵草,她手里压根凑不齐,只能炼制次一级的美颜丹,虽然不能让人容颜不老,却也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很适合原主母亲。
陈清荷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养气丹的单方,取出一只铁锅,按照步骤将灵草陆续放了进去,不知是她火候不够,还是铁锅不适合炼丹,几分钟不到锅子就炸了。
漆黑的粉末撒了一地,空气中弥散着难闻的焦臭味,完全失败的尝试。
陈清荷也没有灰心,迅速收拾好残局,回想起自己炼丹的步骤,发现自己把其中一个顺序搞错了。
她又取出一个铁锅,谨慎地再次开火,这次她更加认真,然而等所有灵草融化,刚要凝成药丸时,锅子再次炸开。
砰地一声!陈清荷被熏了个灰头土脸。
她狼狈地后退一步,喉咙里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太呛人了!更加难受的是丹药没有炼成,她又浪费了一份药材。
陈清荷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伸手捡起一块铁皮,心里已经知道问题所在,她炼丹的手法没有问题,但铁锅明显承受不了灵力的淬炼,想要丹成,她必须要找到合适自己的丹炉。
陈清荷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开始查询丹炉的信息,发现半月后B市会有一场古董拍卖会,宣传照片中有一个三足金乌鼎,听说是三千多年前的老物件,很有收藏价值。
陈清荷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正是一个药鼎,四面都雕刻着三足金乌,金乌属火,对炼丹有明显的加持作用。
现代人不知道那药鼎的作用,总是当宝贝一样供着。
陈清荷垂眸思索了片刻,随后给原主父亲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想去那个拍卖会。
想去那还不简单,陈振华说道:家里正好有邀请贴,你到时候回家,我带你和你妈一起去。
陈清荷点了下头,将自己想要药鼎的事跟他提了提,她虽然已经拍了一部戏,但她的片酬不高,不知道能不能把药鼎买下来。
女儿有看上的东西,陈振华当然要满足,但他嘴上却很毒舌,小事而已,家里不缺那点钱。
陈清荷思索了一下,说道:爸,这笔钱就当我借的,等我有钱了就还给你。
胡说什么?陈振华当即不高兴了,你以为我看得上你那点零花钱?陈清荷:……有空你多刻点玉牌出来。
陈振华轻咳一声,说道:我和你妈最近消耗的有些厉害。
陈清荷脸色骤然变了,那人还没有死心?陈振华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件事不适合在电话里说,有空你回来一趟。
挂断电话后,陈清荷当即带着小孩回了原主的家。
刚一走进别墅,就见谢师媛坐在沙发上发脾气,真是欺人太甚,别让我看到孙来财那小人,否则非要抓烂他的脸不可。
正在这时,守在门口的保姆告诉她陈清荷来了,谢师媛身体一僵,条件反射地收拾好脸上的表情,笑意盎然地转过身,激动地说道:宝贝,你终于舍得回来看妈妈了!说完,热情地朝陈清荷抱了过来,真是想死妈妈了。
陈清荷不太适应这样的亲近,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妈,你松一松,抱地太紧了。
谢师媛抬起头,看着女儿越来越漂亮的脸庞,你这次去长白山旅游,玩得开心吗?还不错。
两人走到沙发上坐下来,陈清荷看着谢师媛的脸,即便她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陈清荷还是看出了她的疲惫和憔悴。
我听爸爸说,玉牌不够用了?谢师媛笑容一滞,对上陈清荷担心的眼睛,顿时觉得委屈极了,抱住陈清荷就开始掉眼泪。
宝贝,妈妈最近好累呀。
谢师媛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却保养地如同三十岁,哭起来叫人无比心疼。
陈清荷拍拍她的后背,不动声色地画了个除秽符,驱散了谢师媛心中的负面情绪。
谢师媛哭了没多久,就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她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向女儿,宝贝,妈妈哭起来是不是很丑啊?陈清荷:……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清荷皱起眉头,怀疑自己在孙家的冲煞阵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