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姿势,加之颈边那细细碎碎的吻,乐晚书自是能明白过来这‘别的’是什么,小脸当即爆红。
墨新澜在她脖子上留下细碎的痕迹,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柔软的唇上。
乐晚书身子轻颤着,狐狸眼中蒙上水雾,眼尾泛着红。
墨新澜本打算着吻一吻便睡,然抬起头瞧了眼,他眼眸一深,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次日,乐晚书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
许是次数多了,倒也没最初那些不适,身子清爽,想是小皇帝在她撑不住昏睡过去时清洗过。
乐晚书坐在梳妆铜镜前,紫玉替她梳妆之时,顺口问了一句:娘娘,可还要喝药?乐晚书未做思考,顺口而出:喝。
紫玉手上的动作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她从镜中看着主子,眉宇间划过一丝担忧。
乐晚书挑眉:怎么了?紫玉抿了抿唇:奴婢是觉着,如今情况已大有不同,娘娘可考虑着要一个小皇子或者小公主了。
乐晚书眼睫垂下,敛下情绪,淡淡地道:再说吧。
见此,紫玉倒是不再劝。
用过膳之后,晚书殿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坐在正殿的主位上,乐晚书瞧着下首之人。
一段时日不见,余三姑娘脸色不好,眼底有着厚重的乌青,且眼睛还有些微肿,与之前所见时穿着差不多的衣裳,然此刻的她周身却萦绕着忧郁的气息。
整个人的状态都显得沧桑了不少,可谓是非常的不好。
不是都已经有了皇上的特令,婚姻由自己做主么?现在的皇上,已今非昔比,那特令应该更有用才是,怎会弄成这番模样?乐晚书甚是不解。
瞧着三姑娘心情不佳,不知可是发生什么事?毕竟是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大嫂的人,乐晚书很是有耐心。
余灵珊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抹不像笑的笑意:一些时日没见皇后娘娘,想着今日进宫,便过来瞧瞧您,您可还好?好啊。
乐晚书微笑着道,我挺好的,倒是三姑娘,想是昨夜未睡得好?刚回来,一下子还有些不太适应。
余灵珊眼神闪躲,并不敢直视乐晚书的目光。
见人不愿说,乐晚书倒也没有为难,并未追问,安慰道:过些日子便好了。
嗯。
余灵珊点了下头,垂下的眼中迸射出坚定的光芒,轻声道,会好的。
乐晚书目光若有所思。
余灵珊并未坐多久,如她所言的,仅是顺道过来看看的。
乐晚书亲自送她出了晚书殿,转头便吩咐紫风:暗中跟上去看看。
是。
余灵珊的情况,让乐晚书心里有些不安。
这一整个上午,乐晚书便总是心神不宁的。
想到后来回到园林之后,见过了所有人,唯独未见着大哥和二哥。
据母亲所言,二哥是暗中做什么事去了,那大哥呢?一想到两位哥哥可能会出事,乐晚书的心便是更加的难安了。
娘娘,您莫要着急,兴许不是所想的那般。
紫玉站在一旁安慰着,只是话语显得有些无力。
午膳的时候,乐晚书没用几口便吃不下了。
紫玉瞧着很是无奈,劝也劝了,哄也哄了,然主子一旦较真起来,她也是没辙,只期盼着紫风别带回什么不好的消息来。
乐晚书心中有事,今日并未午睡,就靠在软榻上等着,然习惯让她未撑多久。
紫玉将软榻旁放着的毯拆开,轻轻搭在了主子的身上。
紫风是在下午回来的,乐晚书还未醒来。
紫玉拉着紫风到外面,小声问:没什么事吧?紫风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她一路跟踪余三姑娘,出了宫,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院外有禁军守着,她偷摸着进去,在一间屋内见到了傅太医,还见到了……大公子。
这短暂的一会儿,乐晚书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着,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缓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眼搭在身上的毯,冲着门外喊:紫玉。
声音刚落,便见门打开了。
乐晚书忙问:紫风回来了吗?话音落下,便见紫玉身后进来之人,追问道:如何?紫风沉重的步子靠近软榻边,低垂着头,欲言又止。
方才在外面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看到主子,见到其眼眸之中的希翼,她嘴唇微动,未能发出声音。
乐晚书脸色微沉,直白地问:出事了?紫风咬了下唇瓣,一个狠心道:是大公子……被阿芙蓉所控,现在正在艰难地戒掉依赖。
乐晚书一怔,久久没有回神来。
阿芙蓉她是知道的,当初贵妃拿给淑妃的药里就有那种东西,然也仅是听说,并未真正的见到过。
多久了?乐晚书艰难地开口,嗓音有些哑。
紫玉道:是在皇上回园林之前便已经沾染上了。
乐晚书细细回想了一下,皇上回园林之后找了自己将近半个月,而自己醒来后又养了近一个月的伤,加之回皇城的时间,算下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可没有人一个人告诉过她。
就连爹娘都一直瞒着,明明心中有事,却仍还在自己的面前装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欣喜。
夜里,墨新澜忙完手中之事,踏进晚书殿的寝殿,瞧见乐晚书坐在软榻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外面。
他静静地站着,看着她许久。
乐晚书一动不动。
听到禁军来报,说发现紫玉跟着余三姑娘去了小院,墨新澜便知瞒不住了。
墨新澜浅叹一息,抬脚走了进去,轻声唤:晚书。
听到声响,乐晚书僵硬地转过头,瞧见来人,面上无任何的波澜起伏,她淡淡地道:皇上。
墨新澜坐下来,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外面的海棠已经谢了,看什么如此出神?乐晚书静静地望着,不言不语。
墨新澜伸手一揽,将人抱进怀里:如果喜欢海棠花,我让人想法子,弄一些四季开花的海棠来,可好?乐晚书沉闷了一下午的心情,被这一抱击溃,她下意识地拽住少年的衣裳,闷声问:我是不是很没用?墨新澜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闻言手一顿,柔声问:怎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