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乐晚书回神来,转头看去,只见紫玉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
每次行房之后,她都会喝上这么一碗。
昨夜折腾得狠了,她今日醒来全身乏力,身上满是斑斑红点,瞧着有些吓人,且下身也很不适。
回忆昨夜种种,她得出一个结论——小皇帝似乎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
不用了。
乐晚书淡淡地道,将午膳端进来吧。
紫玉一惊:娘娘想通了?嗯。
乐晚书并未解释太多。
用过午膳之后,乐晚书又睡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天色已暗。
娘娘,下午的时候,紫宸殿的秦子送来了些东西,还传话说,夜里皇上会过来。
紫玉道。
乐晚书正下床榻的动作一顿,很快恢复如常,敛下眼睫。
裹了一件厚厚的披风,站在寝殿的门口。
下雪了。
她道。
是啊。
紫玉道,今晨就开始下了,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都说瑞雪兆丰年,想是好兆头。
乐晚书淡笑不言。
她伸出手,雪花滴落到手心,很快便化成了水。
娘娘,当心手被冻坏了。
紫玉提醒。
主子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可她总感觉今日的主子,有些不太一样。
笑着时,并没有感觉出主子的心情有多好。
而不笑时,也未感觉出主子的心情有多差。
就好似一汪平静的湖,任风吹雨淋,都不见半分的波澜。
乐晚书将手收回,说了一句莫名的话:雪能被热化。
紫玉紫风面面相觑。
雪本来就是遇热即化的。
今日下了雪,怎在外面吹寒风?不满的男声骤然响起,乐晚书抬眸看去,见披着黑色披风的少年正大步走来。
墨新澜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小手冰凉,眉头微皱着:想看雪?乐晚书微微一笑,不达眼底:在屋里待得闷,看看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陪着你。
语落,墨新澜便自其身后将她搂进怀里,他身上那宽大的披风将她整个人包在了里面。
乐晚书原以为,他会让她进屋,毕竟她的身子不好,受了寒,又得是一番折腾。
皇上怎会过来?她问。
墨新澜头搁在她的肩上,一双手将她的一双手紧紧包裹住,轻声道:一日不见,甚是想念,想得睡不着。
说话的热气喷洒在耳边,引得乐晚书的身子一阵战栗,耳后红了一片。
今日可有好好用膳?他问。
乐晚书淡淡应:嗯。
两人安静地待了一会儿。
乐晚书先道:进去吧。
不看了?嗯。
屋内有着地暖,很是暖和,一进到屋中,寒意便能被驱散。
乐晚书脱下披风,瞧了身侧之人一眼,主动为他的也解下了。
见天色不早了,乐晚书在婢女的伺候下走进了浴房。
待出来之时,瞧见墨新澜已经沐浴完,穿着寝衣,正靠在床榻上看书。
乐晚书的表情僵了下,屏退婢女,走了过去。
墨新澜伸手将她拉进怀中,问:让人送来的药可有用?乐晚书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脸‘唰’地一红,声音很低地应了下:嗯。
我看看。
说着,就着手要掀开了被褥。
乐晚书身子一僵,忙道:不必了。
墨新澜紧抿着唇瓣看着脸颊通红的女子,今晨离开的时候,他有看过一眼,当即心里便升起了自责来。
被她醉后,左一句要离开,又一句要离开,刺激得失了分寸。
他一时冲动,确实折腾得厉害了些,没有顾忌到她的身子状况。
原以为,她会生气,会闹。
然想象中的那些都没有,反倒是分外的乖巧。
这让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更愿意,她生气,冲自己闹。
乐晚书感觉到炙热的目光,转头看过去,正巧捕捉到了那复杂的神色。
已经上过药了,应该需修养几日,若是皇上……不待她话说完,墨新澜便揽着人躺了下去:睡吧。
乐晚书垂下眼睫:好。
深夜里,待怀中人睡熟之后,墨新澜动作很轻地褪下了她的裤子,小心翼翼上了药,后才搂紧人睡了过去。
乐晚书羞涩,并未上药,也全然不知少年偷摸着的行为,只是翌日醒来,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