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
墨星澜起身,走到乐晚书的跟前,皇后说,你在意的不是外界言论,而是言论的真实性。
既是皇后所在意,又觉得那非是事实,那朕就让它变成事实。
乐晚书这会儿才明白了过来,墨星澜的那句知道了究竟为何。
并非是指他要离开,而是想让她坐实了这独宠的名头,让世人皆知,这前朝后宫,他墨星澜独宠于皇后,专情于皇后。
原来,他并非是后来才变得那么坏,那么不折手段,而是一直都是如此。
只是在羽翼未丰之前,他需要装成一副怯懦的模样,来迷惑太后一众人。
深深的无力之感,席卷着乐晚书,她胸口如被一块大石压住,喘息困难。
皇后——!墨星澜猛地大喊,大步上前去,将要倒地的少女接住。
皇后?叫傅遥来!他冲外面喊。
没过多久,刚离开的傅遥,又再一次地回到了晚书殿。
一番检查之后,他道:皇后乃是因着情绪波动过大,引发了心疾,扎一针便可醒来,不过,未免再受刺激,引发她情绪的人或物,最好还是少出现为好。
说这话之时,他是盯着墨星澜的,其指向,不要太明显。
墨星澜:……傅遥转过身,开始施针。
乐晚书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傅遥那张清冷的脸。
傅太医,你不是走了么?她狐疑。
傅遥一边收针,一边道:是啊,走了。
那你……话语未落,便瞧见了一张张担忧的面庞。
我这是怎么了?心疾突发。
傅遥冷声道,切忌情绪波动太大,需保持愉悦的心情。
乐晚书垂下头,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子状况,重生回来,一直有控制情绪,只是方才,在得知了他的算计如此之早便已经开始了,一时失了控。
傅遥写下了药方,交给了一旁的紫风,而后看了一眼墨星澜,离开了。
皇后好生歇着,朕还有些事要处理,得空了再来看你。
语落,墨星澜叮嘱伺候的宫女们,好好照看皇后,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你们是问!是。
宫女们齐齐应声。
乐晚书抬起头,看到的是少年离去的背影。
她唇角扬起一抹苦笑。
这份体贴是担心她身子太早出现问题,而他权势还未到手,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吧。
刘嬷嬷将宫女们都打发了出去,就连紫玉紫风都不例外。
娘娘,老奴有些话想跟您说。
乐晚书抬眸看去:有何话,直言便是。
您嫁到皇宫来,丞相本是不愿,然您自己坚持,最后也随了您,瞧着皇上待您也还算不错,这几日,老奴也看出了些,您对皇上是避之不及,并不想他来此,这究竟是为何?刘嬷嬷神色担忧:在这后宫当中,虽说您是六宫之主,可若是没了皇上这个靠山,这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您可得想清楚了。
刘嬷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苦口婆心的说这些。
乐晚书微微一笑,您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