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里的几日，皇上未踏足后宫，依然照常上朝。
乐晚书的心，也已经平静了下来。
日子跟平日没什么两样，若真要说差别，那便是少了一人在眼前晃悠。
年后，天气有所回暖。
乐晚书坐在庭院中，喝茶，赏景，也还算是惬意。
娘娘，不好了。
见阿紫急冲冲地跑来，她放下了手中茶盏：出什么事了？二夫人与程妃争执了起来，现在正闹着。
乐晚书当即起身，带着人便赶过去。
住手！刚一到，便见程妃手里拿着块石头，而二嫂手里则拿着鞭子。
两人剑拔弩张，谁都不服谁。
乐晚书上前，将凌月灵拉到身后，还未说话，便感觉到有东西袭来，她下意识地将人护在身后。
凌月灵眼光一寒，手中的鞭子甩了出去，那飞过来的石头，反了回去。
啊——！乐晚书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听到了一声凄惨的尖叫。
她看过去，见程妃捂着额头，满手都是血。
来不及想怎么回事，忙叫紫玉去请太医来。
她这才好好看身后之人，见她身上没伤，松了一口气。
凌月灵眼神复杂地看着乐晚书。
听闻了宫中传闻，家里人都是担心的，可身份都多有不便来过问。
虽然她对这位妹妹是颇有微词，可到底已经成了一家人，她便想着来瞧瞧怎么回事。
哪知还没到晚书殿，便听见有人在嚼舌根，一气之下，便发生了冲突。
她自幼便在马背上长大，野惯了，遇到这种事，所奉行的真理便是——打到她闭嘴。
刚争执了几句，还没下手，乐晚书便来了。
没想到的是，来了的第一反应是将她护在身后。
明明身子娇娇弱弱的，风一吹便会倒，护人的时候，却是不见丝毫的含糊。
笨。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这地方离晚书殿近，乐晚书将人都带了回去。
太医来为程妃处理了伤口之后，说就算伤口好了也会留疤。
程妃的脸上本就有未消的伤疤，如今再加上这一道，这张脸，是彻底毁了。
凌月灵听着，冷哼一声：咎由自取。
你——！程语怒瞪着凌月灵，那眼神，像是要将人给吃了。
凌月灵用淡笑着回应。
程语受了刺激，吵闹着要见皇上。
看着人气呼呼地离开，直冲着紫宸殿而去，乐晚书眉头微微皱起。
还好吧？听到冷冷的声音，乐晚书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满是关心的眼。
凌月灵别开视线，坐了下来：男人嘛，都是那样，喜新厌旧，不过有丞相府在，你皇后的地位应该是没人动得了的，既然入了后宫，看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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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别别扭扭的安慰，乐晚书失笑：所以，二嫂今日也是进来看我的？还不是瞧阿锦担心得很，他一男子，又不便过问这些事。
凌月灵道，我不是来看你，是替阿锦来看看。
这有什么差别么？乐晚书抿唇笑，喝了一口茶水。
那就有劳二嫂了，回去跟家里说一声，我没事的。
凌月灵上下打量着她，似乎是在确认话语的真实性。
乐晚书大大方方的，任其看。
反正她好好的，再是火眼精金，也不可能看出什么来。
你是皇后，遇到那种嘴碎之人，那就罚，在这后宫里，太过于善良，可是没人会领情的。
是。
乐晚书顺着她的话道，谨记二嫂的教诲。
凌月灵嗤了一声，转头看向紫玉紫风：你们二人自幼就跟着她，也养成了这种性子。
……都说了一通，凌月灵才消停了些，好心地安慰几句：那舞女一事，可能有些蹊跷，真相如何尚未有定论。
不过男人本色，经不住诱惑也是有可能的。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太对，补充一句：阿锦除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