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意大利高定西装,带着金丝框眼镜,眉眼隐隐含着一丝探究。
行动间气场十足,模样和声音都莫名的熟悉。
段敬怀眸色带着警觉:哪位?他在段敬怀面前站定,将插在裤袋的手伸了出来:看样子,你可能已经不认识我了,你好,我是鹿桑桑的捐血者,谢京珂。
这话让段敬怀终于回想起来眼前人的身份。
谢京珂,阳城第一名流的谢家独子,谢氏集团掌舵人。
和他家也算是商业对手。
看着男人伸出的手,段敬怀礼貌性握了一下:这次谢谢你的相助。
他一开口,声音却是自己都没想到的沙哑。
没关系,今天刚好在医院办点事。
谢京珂嘴角轻微勾起一个弧度:这次就当是段先生欠我一份情。
他说的话十分耐人寻味。
段敬怀向来不是个爱欠人情的人。
他眉头微蹙了一下,直接开口:你有什么要求我会尽力满足。
谢京珂却摆了摆手:以后我想到了,会告诉你的。
说罢,他转身正准备离开。
可刚走几步,男人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情,转头看向段敬怀:对了,听说今天是你的新婚?他刻意的提醒终于让段敬怀脸色变了一瞬。
段敬怀刚想出声询问。
谢京珂却没等他的回答,留下一句:恭喜后,潇洒离开。
段敬怀脸色顿时冷沉,不再停留,转身前往鹿桑桑的病房。
病房内。
鹿母正在守在鹿桑桑的身边。
当看见段敬怀走进来时,她不由得出声催促:段敬怀,今天是你和余遥结婚的日子,你先走吧。
听到鹿母的劝告,段敬怀毫不犹豫的否决:我现在没功夫理会结婚的事情。
现在,他眼里就只剩下了躺在病床上的鹿桑桑。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鹿桑桑醒来。
其他的事情,他什么都不想在理会。
这么多年,鹿母也明白段敬怀和鹿桑桑的感情有多深厚。
她轻声叹气:因为桑桑的事情,让你婚礼耽搁到了现在……不用在意,桑桑最重要。
段敬怀打断了鹿母的话,想起了那天在城堡下和鹿桑桑的对话。
他语气带着歉疚: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是我的错。
鹿母却不懂段敬怀这话的含义,只是说:那你记得给余遥和家长解释一下,别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段敬怀微微颔首,没说话,视线依旧落在鹿桑桑苍白的脸上。
一个上午已经过去。
鹿母几乎滴水未进,精力也快耗得差不多了。
段敬怀劝鹿母前去休息,自己留在了房间里守候。
刚送人离开,他就发现刚刚开机的手机再次传来电话铃声。
来电人显出余遥的名字后,段敬怀略微一默,还是点了接通。
刚接通,那端余遥的哭腔便从手机里跑出来:段敬怀,你到底在哪儿!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们大婚,你就这样抛弃我一个人不管,连手机都关机了,你到底还和不和我结婚了?安静的听完手机里余遥的委屈和哭诉。
段敬怀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婚礼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