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四下顿时一片死寂。
余遥脸色瞬间刷白,看见段敬怀转身离开的那一刻。
她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段敬怀!她一路跟着段敬怀出了酒吧外,终于在马路边拦住了段敬怀的去路。
急速的车辆就在女人身后一寸的距离疾驰而过。
身后跟来的陶琛见状,上前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段敬怀终于被逼停了脚步,后退了两步,与人保持这一定的距离。
余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抓着段敬怀的衣袖,委屈发颤的解释道:对不起,刚刚的那些话,都是我喝醉了胡说的……她满脸泪水的模样,却换不来眼前的男人一丝动容。
段敬怀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
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怎么会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会跟当初活泼开朗的鹿桑桑一样。
现在撒酒疯有意思吗?婚礼我一定会取消,你也不用再浪费口舌。
段敬怀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仿佛是在宣判一场死刑。
但无形中渐渐变冷的气压在预示着他此时的隐忍。
余遥听着,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她不怕跟段敬怀分手,更怕是泄露真相的那一刻,以段家的身份和地位,她会失去工作,无家可归!最后永远回不了阳城!我,我只是太嫉妒鹿桑桑了……为什么她随便闹个自杀你就要放弃我们的婚礼,她只是个妹妹……够了!段敬怀再听不下去有关‘妹妹’的字眼。
他直接厉声打断道:你现在提她名字都不配。
说完,便绕过余遥的身影,坐进车里,驱车离开。
而此时,另一边。
凌晨的机场。
鹿桑桑取过飞机票,看着上面刻印的名字,心头说不出的复杂。
大概再过一个小时,她就要离开阳城,离开段敬怀的身边,开始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以前的她害怕一个人,更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和段敬怀彻底分别。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要来临时,她却觉得放弃段敬怀,原来会这般简单。
这会儿,打完电话的鹿母终于走来,拉着鹿桑桑的手好一阵叮嘱。
记得一下飞机就跟我打电话,学校那边我都已经替你联系好了,小心陌生人,别跟其他人走了。
听着她如同哄小孩般的叮嘱,鹿桑桑无奈的笑了笑:妈,我已经成年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送别了鹿母。
鹿桑桑忽然察觉口袋一阵嗡动。
打开手机,她就收到了来自陶琛的电话:桑桑,我跟你说惊天大事,余遥和段哥分手了!鹿桑桑略微一怔。
还未做什么反应,就听陶琛讲述完事情的经过,气不过的抱怨: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鹿桑桑听着,语气却异常平静:哦,是吗?她知道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发生的那么快。
她过分淡然的表现,连电话那一头的陶琛都忍不住沉默了几秒。
才问:你……不生气吗?鹿桑桑眸光落向手中的飞机票,嗓音很淡:没什么好生气的,都已经过去了。
挂断电话,广播已经在播报她的航班信息。
鹿桑桑拉着身旁的行李箱,径直朝着登机口走去,再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