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箱子，在门口。
包装的很精美，上面还有纸条。
圣诞快乐，小禾。
是司北岸送的，知道当面给她不会要，所以就提前放到了她门口。
这里一梯一户，不会有人来。
所以他是料定了，她一定能收到。
她可不想转身拿下去给他，给他机会再次轻薄。
所以只能将东西搬进屋里。
照司北岸的风格，他不会接受她的退还，索性就打开来看看。
是一个包。
是最近圣诞节，被炒到天价的限量款，价格：5201314五百多万的包，她还真觉得有点烫手。
她必须得还给他。
何禾拿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语调温和，带着笑意，想我了？没理会他的撩拨，何禾本想直接说还给他，但是又觉得这样很矫情，不如直接给他寄回去来的妥当。
何禾不说话了，这个电话打的有点无厘头，她有些尴尬，我打错了。
司北岸听她要挂电话，忙开口，别挂，我有话对你说。
我不想听。
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嗯？我挂了。
何禾，你今天敢挂我电话，信不信我到你门口去，隔着门板，也要说？你……你有病是不是？虽然这是一梯一户，但是他大半夜的坐在这，楼上楼下人也都会被打扰到，这里是公司配的住房，这栋楼几乎都是她公司的人，要是让人看见影响多不好。
你说的对，我就是有病，我快疯了，何禾，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
何禾还沉浸在怎么打发他的思维里，耳边却忽然又传来他的声音，说的她有些害怕。
你，你在说什么，我……你懂的，何禾，你知道我在追你。
我……我爱你，我爱你，何禾，你听明白了吗？他……何禾说不清此刻的心里的感受，心跳很快，但是却并不感动。
爱，他不是没说过。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是真的还是假，也不知道他所谓的爱与喜欢，能持续多久？她沉默了很久，电话里只能听到她浅浅呼吸声。
司北岸不着急，极有耐心的等她说话。
司北岸……我知道你这段日子对我很上心，但是……你其实并不是爱，你只是……或许是你有点不习惯被女人无视，也或许你只是不甘心我提离婚，你或许只是一时兴起……你……她有点语无伦次，但是司北岸听的很明白。
少见的他声音里有了不悦，一时兴起？我拿命一时兴起，我拿两亿一时兴起，我拿脸给你打一时兴起，嗯？何禾被他说的语塞，他是为她做了很多，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但是，要她再次沉溺于他，她还是有些害怕。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只能不说话。
许久许久，司北岸轻笑，直接挂了电话。
何禾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直到深夜。
心里头千头万绪。
却不知道哪一条才能指引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司北岸好像回了安城，很长时间都没有来打扰她。
不知道他是在生气，还是已经被消磨完了耐心。
何禾时常会发呆，时常会想起他。
心情有时候平淡，有时候低落。
那个包，她犹豫的很久，最终还是给他寄了回去，还有上次她洗好一直没有给他的衣服，也一并寄了回去。
司北岸接到快递时，整个人都是暴躁的。
将文件甩到助理脸上，废物。
助理大气不敢喘，是对方趁虚而入，你又很长时间没在公司，所以……所以，公司亏了这么大一个洞，还被人打的节节败退，极其没有尊严？赵肃低头，不敢说话。
心想要不是你沉迷风花雪月，公司怎么可能会面临这么大的危机……司北岸也知道是自己的错，这段时间他花了太多精力在宁城。
沉默了一会儿，眸光悠的凛冽，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留情了。
……接下来的日子，司北岸忙于公司的事情不可开交，何禾在宁城平平淡淡。
不知觉间，过年了。
等到大街小巷，充满过年的气息时，司北岸才发觉，自己好些天没联系她了。
再多的气，也被她给磨没了。
晚上，应酬没完，他喝的醉醺醺的，就耐不住给她打电话。
何禾已经睡了，接到电话时，有点呆，没说话。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这么久没联系她，忽然又联系她，反反复复的，何禾也被他扰的不安生。
开口时语气有些生硬，你不说话，为什么打电话？我挂了。
那边却不要脸的笑了起来，睡了？听到他那边似乎有声音，一听就是在外面跟人玩乐，想必是又恢复了他纸醉金迷的日子。
何禾说，嗯，不像你夜里的生活才丰富多彩。
她今天说话虽然语气不好，但是没把天聊死，还能听出揶揄生气的腔调。
司北岸心情大好，老婆，我是在应酬，你放心，我为你守身如玉。
你、你乱喊什么。
真的，最后一次碰你到现在，我没碰过女人，其实……跟你结婚的两年里，我也只碰过你，你就像是毒药，碰了你之后我就不想碰其他女人了……小禾……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以前他傲娇，他高高在上，总是展现出他漫不经心，片叶不沾身的样子。
其实他早就沦陷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也不愿意承认。
每一次都用敷衍的样子，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