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躺下,别乱动,跟我说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我就一个月不在皇宫,你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萧卿晚看着浑身是伤的温知舟,无奈的摇了摇头,温知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说,你坐我身边,我什么都告诉你。
温知舟笑着说道,露出了一如往常的温柔笑意。
萧卿晚只能坐下,默默地看着温知舟。
那日,父皇生辰,或许是二哥和太后早有预谋,先准备了毒酒,让我给父皇敬酒,父皇喝下我给的酒,就瞬间昏迷。
所有人都说是我害了父皇,便把我押入大牢,同一日,传来传国玉玺遭偷窃的消息,但却是在我的寝宫找到的。
这我百口莫辩,莫须有被安上了两个至死的罪名,他们可真是狠毒!生怕我死的不彻底。
温知舟的眼里流露出愤恨与痛苦之意,让听着的萧卿晚感受到了他的无能为力,生在帝王家,就与真情无缘,真是身不由己啊。
那杯毒酒,是谁给你的,让你递给皇上敬酒?萧卿晚注意到了这个重要的一点,问道。
没有谁给我,本就是负责的宫女呈上,然后我再倒上满杯,递给父皇,这个宫女指认我,说是我让她提前下毒,最后,她也被活活打死了。
温知舟无奈的说道。
萧卿晚唇角微微勾起,这都是意料之中,既然他们想间接害死温知舟,戏是肯定要做足的,肯定是早就买通好宫女,以什么威胁她,来指认温知舟,这样温知舟怎么解释都没用。
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的话,你好好疗伤,我还你一个清白,但你也要答应我,学着忍耐,等待时机,然后报复。
温知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先告诉我,那日你有没有见过传国玉玺?我见过,父皇生辰的前一日,我去了父皇的宣政殿,还看见传国玉玺就在父皇的手中,一般父皇都是在重要日子的前一天,才会拿出来供奉传国玉玺,或者下达重要通令文时使用。
萧卿晚冷冷一笑,这温连奕还真是活该被偷,不就是个生辰,还要供奉传国玉玺,这么重要的东西拿出来,给了别人下手的机会。
嗯,好,我知道了。
萧卿晚起身正欲离去,却被温知舟攥住了手腕。
小晚,你准备做什么去?萧卿晚放下了温知舟的手,我答应过皇上 ,帮他解毒,让他先放你出来,等我还你清白,我知道,你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温知舟微微一笑,目光里带着些许激动,谢谢你,小晚,没有你支撑着我,我或许早就死了。
我不是支撑着你活下去的信念,你不能因为我活下去,你要为你自己而活,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
温知舟一愣神,萧卿晚已经关上了殿门,留他一人躺在榻上,脸色阴沉。
为……我自己而活?可笑,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
温知舟的声音很低,只有自己可以听到。
太后殿内,温权之恼怒的走了进来,独孤琴见状,心生疑惑,权之,怎么了?温权之半跪在独孤琴的面前,独孤琴让所有人退下,温权之这才能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出来。
皇祖母,温知舟那小子太走运了!这都能被放出来,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随便一条罪都能让他死!我们的计划,难道又要失败了吗?独孤琴手握佛珠,细细摩挲着,沉默不语,轻轻阖上了阴沉的眸子,哀家的确是买通了人将传国玉玺偷出来,诬陷太子,但哀家没有想到,皇上会身中剧毒。
这两条罪说出来,都可以杀了太子,但你说皇上放了太子,留他一条命,又是这样,让哀家觉得太子的背后,有可以依靠的人。
温权之愣了愣,低头思索,想起派人刺杀温知舟之后,看见了萧卿晚,刚刚温知舟离开大牢,也是萧卿晚在牢外等候!皇祖母,我想到了,这个人,或许就是萧卿晚!已经两次了,每次在我快要得手的时候,都有萧卿晚在场,救了温知舟,第一次我还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是我小看萧卿晚了!独孤琴被温权之这句话点醒,缓缓点了点头,是啊,萧西狼王的嫡女,又怎会是等闲之辈,哀家只见过她一面,也没看出什么,西凉王是什么人,我们再清楚不过。
现在看来,他的女儿也并非善类,或许西凉王暗中支持太子,毕竟太子还未到皇宫的时候,已经待在萧家那么长时间,西凉王当然会站在自己人的身边。
温权之一想到萧谨要站在与他对立面,就开始惶恐不安,毕竟萧谨的权力,仅次于皇上,朝中所有高官见了他都得敬重三分。
温权之暗自攥紧双拳,西凉王竟然选择了温知舟那个窝囊废!我哪点比不上他?可恶,竟然有西凉王当靠山,难怪我怎么处心积虑,都无法杀死温知舟,真是碍眼!即使父皇放了温知舟,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传国玉玺是他偷的,他也百口难辩,说不定还会被父皇送入大牢,就算是西凉王亲自来了,也没有办法救他。
皇祖母,看来萧卿晚也是我们的敌人,温知舟还真是好命!即使我们花了这么大的价钱,买通了负责供奉玉玺的人,还早早就找炼器师炼制了一个假的传国玉玺,在皇上面前偷梁换柱。
计划这么长时间,都没能弄死他,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温知舟落在我手里的这些天,已经受了不少的酷刑,现在十分虚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独孤琴冷冷一笑,起身拍了拍温权之的肩膀,是啊,权之,大可放心,真正的传国玉玺,哀家已经藏好了,不会有人发现,那个假的传国玉玺,就连皇上也分辨不出来。
这么好的东西,皇上不肯给你,那我们就只能用些手段了,温知舟一死,这皇位就是你的了,哀家倒要看看,到时候,他们萧家父女,还怎么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