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血凰大人!温沉月颤声道,眸中掠过一抹震撼,想起与太后所见的少年,是拿着血凰的令牌入宫,那么眼前之人,又会是谁?沈清夜立刻将斗篷拉上,温沉月挺直了腰板,一脸严肃,你不是血凰?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看着温沉月刻意回避他,沈清夜的心中有些不快,情急之下,不知如何面对温沉月,只得轻笑一声。
不错,我的确不是血凰。
温沉月有些不安,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这完全陌生的面孔,但是一想起这些天,有他的悉心教导,自己的剑术才会慢慢提上来。
而且他若是敌人,有的是机会下手,又何必耽误这么长时间呢?温沉月放下了一些心防,你教我剑术这么多日子,虽不肯露面,应该是有难言之隐,我见你并无害人之心,就当之前是我对你的误会。
沈清夜哭笑不得,这本就是个误会啊,只是他还没有找到时机说清楚,不,或许是更想已这个身份,才能与这位纯洁高贵的沉月公主单独相处,这是独属于他的温暖时光。
我告诉你我是谁,我就是月夜。
沈清夜的唇边露出一抹浅笑,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相信,为什么不假思索,直接对温沉月脱口而出。
沈清夜想收回刚刚的那句话,却发现为时已晚,他看不透自己的内心,隐藏这么多年的身份,面对温沉月的时候,他就想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看着一脸震撼的温沉月,沈清夜一时不知所措,好歹是名扬天下的神偷,从未遇见这种棘手的场面,面对温沉月时,他竟会觉得如此羞涩。
你真的是……月夜?温沉月靠近沈清夜,本想再拉开他的斗篷看看,考虑到对方不太想露面,手却暂时停了下来。
沈清夜从未觉得,自己会如此踌躇不决,当他面对温沉月的时候,会紧张到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温沉月双手叉腰,好啦,本公主也曾听说过神偷月夜的大名,他从不肯露面,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而单凭你的一句话,也没有值得让我相信的,不管你究竟是谁,在我这里,你不需要隐藏,而且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这次该轮到沈清夜发愣了,他凝视着温沉月含着笑意与温柔的双眼,他想听温沉月继续说下去,因为孤身一人流浪这么多年,从未有一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你教我那么多,肯定不是坏人,而且,坏人怎么会长成你这个样子呢?温沉月笑着说道,想起刚刚看见的那一张俊美无暇的脸,脸颊浮上一抹好看的霞红。
沈清夜望着温沉月的这个笑容,突然醒悟过来,终于多了一样今后守护的东西。
公主殿下,我……温沉月抚上他的唇,神情严肃了起来,眼神示意宫外,快走,外面有人来了,好像是父王派来的军队。
沈清夜二话不说,直接运用起轻功,逃之夭夭,却不料,此时的温沉月,却迎来了一个命运的转折。
——丸子专属分割线——父王!您终于醒了,觉得现在身体怎么样?萧卿晚迫不及待的冲到萧谨的榻前,随她赶来的还有蒙眼的白耀尘,和戴着面具的轩辕辰烨。
轩辕辰烨顺手将门关上,此时卧房之中并无其他不相干的人。
萧谨抱住了萧卿晚,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女儿的怀抱,毕竟是看着这小丫头长大,隔一段时间不见,还真是难掩心中的思念。
父王,我好想您,我只是闭关修炼了一个月,回来就得知了此事,是我回来的太晚,不然您也不会遭罪。
萧卿晚十分自责,身在无念丹宗的她,对外界消息已经隔绝了。
萧谨笑着拍了拍萧卿晚的后肩,傻晚儿,父王怎么会怪你呢?是他们动机不纯,早就居心叵测,父王还要多谢你,不然这萧家,还真要毁到他们手中。
接着,萧谨瞥到了白耀尘,见他双眼依旧蒙着白纱,便叹了一口气,小子,你的眼睛还没治好吗?我倒是认识一些炼丹师,不如让他们帮你治治,我可不希望,你没有足够能力,值得晚儿托付一生。
面对未来岳父大人的问题,白耀尘有些手足无措,他向前走了几步,被萧卿晚牵到萧谨的面前。
萧卿晚看出白耀尘的尴尬无措,直接替他开口说道,父王,我不是说过吗?这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我以后会治好他的眼睛的,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心悦的人呢,无论他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萧谨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边露出一抹苦笑,哎呀,这养大的小丫头,还没嫁出门,就替他说话了?若是日后你们成亲,那还得了?怎么会呢?父王,请您相信我,我和耀尘肯定会好好待您。
萧卿晚笑着说道。
轩辕辰烨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中泛起一阵苦涩,若是王室未被屠尽,他和父皇也会是如此亲密。
这位是?萧谨注意到了轩辕辰烨,见他戴了一张面具,十分神秘。
萧卿晚的眼神黯了黯,犹豫了一下,辰烨,摘下你的面具吧。
轩辕辰烨按照萧卿晚所说,摘下了他的面具,在伸出手的时候,萧谨注意到轩辕辰烨露出来的手腕上,竟戴有另一只落华灵镯!这个镯子……萧谨当然是很熟悉,毕竟是姬晚棠活着的时候,经常戴着的。
面具摘下,轩辕辰烨露出他那如野狼般锐利的幽绿双眸,容颜还略显青涩,但这张面庞,就更是震撼到了萧谨。
你……你是轩辕……萧谨一眼就认出他是轩辕皇室的人,似乎是在极力搜索很久之前的记忆。
我是轩辕辰烨,我的父亲,就是轩辕皇室的皇帝。
轩辕辰烨的语气很冷静,但他的双眼却涌动着异样的情绪。
轩辕……辰烨……萧谨颤声道,好像这个名字,勾起了他久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