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帝君殿下

2025-03-31 11:40:22

萧卿晚露出惊愕的神情,什么,神魔同体?还分离出一个神魂?这究竟是什么事情啊!君云深像是早就意料萧卿晚会露出这个表情,走至萧卿晚的面前,四目相对,缓缓开口道。

我们两个人的体内都有魔性,而你,曾激发过魔性,所以你的眼睛也变了,我们的父亲是魔尊,现在的你,拥有一双和父亲一样的眼睛。

父亲是魔尊,母亲是神帝,我们都是神魔同体之躯,一念之差,是天堂,或是地狱,可你继承了母亲的灵脉,不会被魔性控制。

而我,只是本体分离出的一个神魂而已,君云深的身体早就被魔性所控,我和魔性就是不相容的水火,都想争到本体的使用权。

但是君云深早就因为修炼走火入魔,我若想控制他的身体,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为了不被他和魔性一并吞噬,我自己不得不从本体分离出来,现在,我是他仅存的理智,几乎难以控制他了。

听着君云深平静稳重的声音,让萧卿晚更是震撼不已,她知道父母的身份,但是从未想过,君云深早早就被魔性控制。

难怪是这样,她继承了母亲君无殇的灵脉,灵脉的神性早早压过魔性,让她不至于堕入魔道,可是她忘记了……君云深什么都没有。

所以,杀了我的……是被魔性控制的君云深?萧卿晚颤声问道。

君云深笑着摇头,就知道萧卿晚会对他耿耿于怀,不,不是,其实那只不过是骗你的把戏罢了……君云深话还没有说完,君墨离就突然从萧卿晚的身后走了出来,帝君殿下,这些话说的还是太早了吧,总该给阿卿一段时间来接受吧。

萧卿晚震撼万分,心想,什么骗我的把戏?等等,君云深的意思难道是……当初谋权篡位,只是给我演的一出戏?萧卿晚猛的一回头,大步走到了君墨离的面前,师父!君云深说的话……是真是假?您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您早就知道这一切了,是故意瞒着我,你们想做什么?显然,萧卿晚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她恨了这么久的一个人,有一天突然出现,告诉她这些事情,什么被魔性控制,神魂脱离本体,早就被魔性控制的这些话。

总结到一起,只是一句话,他这么做,是有苦衷的,而现在就是揭开真相的时候。

阿卿,阿卿,你听我说,你先冷静冷静。

君墨离敛了敛眉,柔声安抚道。

师父!我……我……萧卿晚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双眼缓缓合上,身体一软,还好君墨离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

君墨离看着君云深,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没办法,阿卿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消耗灵力,战役不断,再加上这几日连连受刺激,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还是再等等吧,等她可以接受了,再说也不迟。

君云深望着萧卿晚苍白如纸的面庞,神情里难以掩盖他的失落与担心,颤声说道,好……燕辞归从后走了出来,身体还没有恢复正常,从表面上,他还只是个略显成熟的孩子。

燕辞归看着昏迷过去的萧卿晚,立刻踮起脚尖,给萧卿晚服下一颗丹药。

哎……让她好好休养几日,养足了精神,再告诉她这些事情的真相吧,无论如何,她都要面对,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本座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一时半会不能当面出来,阿卿,还是要靠你照顾了。

燕辞归凝望着君墨离的墨色眼眸,脸上难掩盖关心之意。

好好好,不用剑神大人交代,我也会这样做的,您就放心吧,帝君殿下,到时您再亲口告诉她一切吧。

———丸子专属分割线———朱雀帝国 皇宫温知舟放下了头上的龙冠,望它望出了神,他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从未有一刻觉得开心,报复是一把双刃剑,刺向了别人的同时,也刺伤了他自己,只是现在才醒悟。

温知舟又解开了自己的龙袍,换上了做太子时最喜欢穿的白衣,其实他经常穿白衣,有一方面,的确就是想给别人看见尊贵清冷的一面,来加深他在别人心中单纯善良的好印象。

但其实更多的是温知舟自己更喜欢白衣,白衣纯洁高贵,不染世俗尘埃,他多想成为这样的人,可惜他从小就背负起仇恨,身处于黑暗,却依旧向往光明。

温知舟看不清自己,当初的天真无邪是怎么装出来的,越单纯的面孔之下,却藏着一颗阴暗危险的野心,这是任何人都无法触碰的禁区,若不是知道了温言秋死去的真相,或许到现在,他都无法面对自己。

温知舟扔下了一些贵重的服饰,只穿上轻便简单的白衣,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这是视死如归的淡然笑容。

温知舟扔的不仅是服饰,更是曾经那段黑暗的过往,他换上了曾经最喜欢的白衣,仿佛看到了当时那个无忧无虑,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不过,现在才是真正的自己,当时的他,内心早已覆上了阴影。

温知舟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这一刻他觉得无比轻松与畅快,终于放下了所有的过往,但这就意味着,他的生命走入了倒数之中。

温知舟推开了殿门,只看到了那抹耀眼的红衣身影,他淡然一笑,走了上去。

我们……走吧,祭剑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我还想让月儿早些回来呢。

温知舟露出风轻云淡的笑,明明知道他踏上的是一条死亡的路,却表现出毫不在意。

焚心知道,温知舟是真的不在意,他的心早就死在了温言秋去世的那一天,他的双手沾满鲜血,迟早会有还债的这一天。

嗯,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焚心像是很期待温知舟的回答,唇角微微上扬,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不知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了多少次,死,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