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离摊开双手,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那要看,你想知道什么了,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所说的不一定都对。
萧卿晚淡然一笑,你知道些什么,还请一一告知,君云深还有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要带走夙冥?君墨离缓缓摇头,你算是问错人了,这些我还真的不知道他的秘密,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吧,他不是说了么?三日之后,你自会知晓一切。
萧卿晚微微垂首,君云深会不会使诈?这也是有可能的,或许就是想引她入局,来一场天罗地网。
如果是这样,君云深随性自己出来,而不是让他的神魂出现在众人面前,给她通风报信。
这个君云深,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君墨离的眸子覆上一层寒意,嘴角微微上扬,手握折扇,表面上笑的风轻云淡,实则眼底深处暗潮涌动,他那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只敢远远观望。
你所见的,并非真相,阿卿,这个真相,只能你自己去摸索,无论任何人,都无法帮助你。
君墨离撇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你所见的,并非真相……这一句话,在萧卿晚的脑海里久久回荡,如同一阵警钟,击醒了萧卿晚的大脑。
萧卿晚看向了燕辞归,眼里含有一些疑惑,师父,你也有什么在瞒着我,是吗?你和他,都在瞒着我一些事。
一抹惊慌在燕辞归的眼里转瞬即逝,燕辞归轻咳了一声,哎呀,本座以为还能再瞒着你几日,没想到,这么早就被发现了。
燕辞归挠了挠后脑勺,眨眼的功夫,萧卿晚便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
师父,告诉我,在君云深的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阿卿,冷静冷静,听本座慢慢跟你说……师父,您请讲,我想我现在应该是时候,得知这一切了。
燕辞归在萧卿晚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焚心微微眯眸,不知道萧卿晚和燕辞归之间都说了什么。
萧卿晚的瞳孔骤然一缩,猛的抬起头,师父……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燕辞归敛了敛情绪,严肃了起来,千真万确,本座怎么可能会骗你?萧卿晚沉默不语,宛若遭受了晴天霹雳,焚心看着萧卿晚苍白的脸色,从她的眼里捕捉到了异样的情绪。
显然,萧卿晚接受了某个不可置信的事实。
萧卿晚似是强忍眼泪那般,对上了焚心的视线,又是勉强的挤出几分笑意,没什么,焚心,我去跟沉月告别,你们先走。
萧卿晚落至温沉月的面前,温沉月注意到萧卿晚那微微泛红的眼眶,秀眉紧蹙,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没什么,沉月,我要先离开这里了,不能一直陪着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萧卿晚拍了拍温沉月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回头瞥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焚心。
焚心是在等待萧卿晚,准备和萧卿晚一同离开,与她商量对策,可是就在眨眼间,萧卿晚动用了千里传送符,瞬间消失在原地,千里传送符启动,不知会被传送到何处。
焚心的血眸里溢出深深的震撼,萧卿晚的突然消失,简直是猝不及防。
焚心猛的一回头,看见了燕辞归和叶之沉,大步上前,情绪激动了起来,两只骨节分明的玉手死死攥紧燕辞归的肩膀,似要用力捏碎骨头那般。
你们说了什么?她为什么要突然离开?难道是要孤身一人去东方神域送死?!焚心如同一头失了智的野兽,只有在涉及到关于萧卿晚的事情,他才会暴露出本来的面目。
不!阿卿有她自己的路要走,这条路,快走到了尽头,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到她!燕辞归的眼神凶狠了起来,丝毫不畏惧此时的焚心。
什么路我不能陪她?如果你可以陪她,她会撂下我们所有人独自离开吗?东方君氏的地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焚心的理智渐渐回来了,他松开了手,心想,东方君氏……整个东方神域,只有君氏一家的神性最高,可以说是最接近神的一族。
那里的灵力都是由千万年前的神灵释放而出,围绕在君氏一族的地盘上,除了拥有君氏血脉的人和神,谁都无法踏足半步。
东方君氏,哪又如何?她若是有了危险,我就算是死,也会冲进去护着她。
焚心的目光里泛着深深的坚定。
燕辞归望着焚心的双眸,轻笑了一声,难怪你们两个会情投意合,有些地方,还真是特别像啊。
焚心不再多说一句话,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阴暗的气场,宛若当年震慑一方的妖魔焚心再次出现。
萧卿晚会去哪里?焚心暗自揣测,最终锁定了一个目标。
见焚心直接飞去,燕辞归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双手叉腰,气气你这个臭小子,让你夺走本座的徒弟。
叶之沉神情冷漠,这才缓缓开口,剑神大人,你到底给阿卿说了什么?难道阿卿现在就要回到东方神域了吗?还能说些什么?当然是……燕辞归在叶之沉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就连叶之沉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燕辞归望向了远处的天际,御剑而行,叶之沉紧跟其后,直至到达无念丹宗。
君墨离像是早就预料到二人会来,准备好清茶,在他的面前,还有一张棋盘,他看见二人,淡然一笑,举起茶盏。
你们来了,请坐吧,这盘棋,已经开始了。
燕辞归坐在君墨离的对面,轻轻抿了那一口温茶,顺手抓起一颗白子。
叶之沉则是坐在一侧,君墨离手握黑子,面前正是摆好的棋阵,指尖轻轻摩挲棋子,饶有趣味的看着燕辞归。
真是一场布置好的棋局,双方势力相当,明明这盘棋都快走完了,但是到现在,还没能见出分晓,可见,这下棋之人,每一步都是天衣无缝。
叶之沉看着面前摆着的棋局,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