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什么?池御意味深长的视线细细观察着商薄衍的表情变化,是苏酥是弯的这件事情不能开玩笑,还是我想和苏酥在一起,不能开玩笑。
商薄衍寒声开口:都是。
OK。
池御轻笑了一声,转身出去了,那句OK,似乎带着点别的意思。
商薄衍抬眸看了门口一眼,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池御来到食堂,看到有考羊排,想到那天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苏酥很喜欢吃羊排,便多要了一些,和其他食物一起带走,先来到医务室。
小苏酥,看看哥哥给你带来什么好吃的……已经吃上了?呵,我还担心你跟你三叔怄气,吃不下饭,给你带来你最爱的羊排,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没有,怎么能是自作多情呢?池叔,你这份情我绝对领,小玄子太抠门了,就给我带了几块羊排,还不顾我塞牙缝的。
苏酥一边往嘴里塞羊排,一边盯着池御手里的晚饭,双眼放光,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狼。
池御:……看你那点出息,没心没肺的,你三叔气得要死,你还能吃得下去?他就是个气包子,他生气我就吃不下东西,我在就饿死了。
苏酥放下羊骨头,舔了舔手指。
脏死了。
玄泽起身去拿湿巾,撕开包装递给苏酥,用这个擦。
不擦,那点精华都才手指上了,擦了多浪费?苏酥朝池御伸手,快点,池叔,羊排。
池御拎着袋子,在苏酥的眼前晃了晃,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给你。
苏酥在吃的面前,一向毫无原则,开口就是一句好哥哥,叫得池御骨头都快酥了。
马的,再这样下去,他离弯也不远了。
给你。
他将带回来的羊排放到茶几上,又看了苏酥一眼,就走了。
羊排都留下来了,谁还管他走不走?苏酥立刻打开,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幸福的了。
你看看你,怎么把自己活得这么糙?玄泽还是坚持将湿巾递给苏酥,擦擦。
苏酥十分嫌弃地看了眼湿巾,拿过来就放到一边,也没用。
玄泽:……在玄泽这吃饱喝足之后,苏酥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玄泽收拾好去倒垃圾,苏酥的视线就跟着玄泽出去了,等玄泽回来,她等了一会才问道:你这操心命,怎么不让我出去走走消食呢?玄泽想问问他真的很操心么?在苏酥面前,确实是有点。
医学上来讲,你消化是靠胃部的,不是靠双脚,所以即便你吃饭就躺下,胃部还是照常消化。
还是学医的牛逼。
苏酥朝玄泽竖起大拇指。
玄泽朝外面看了一眼,吃了一顿饭的功夫,天色早已大暗了。
你该回去了。
我不。
苏酥转身背对着玄泽,我今晚就在这睡了。
你不怕你三叔来抓你?玄泽淡淡失笑,快点回去吧。
你不是说,我一个女孩子,和三叔睡在一张床上不好吗?苏酥又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玄泽,调戏道:小玄子,那我跟你睡一张床吧。
玄泽抿了抿唇,不说话。
闹他肯定是闹不过苏酥的。
苏酥还是站起来了,行,我走,你记得明天跟我三叔要药钱,我可不管他。
知道了。
玄泽跟着一起出去,将苏酥送到宿舍楼门口,才回到医务室。
他的宿舍就在医务室了。
苏酥回到宿舍,一开门,发现灯是亮着的,蹙了蹙眉。
三叔回来了?怎么这么早?回来也不知道叫她,哼!苏酥站在门口,赌气得不想进去。
苏酥?商薄衍低低的嗓音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苏酥撇了撇嘴,这才进去关上门。
她没有回应商薄衍,在沙发上坐下,拿过平板电脑看电视。
商薄衍从卫生间出来,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又进了卫生间,洗漱完毕之后出来,就上床了。
苏酥这才起身去卫生间,也洗了漱,出来也直接爬上了床,一点尴尬都看不出来。
不就是冷战吗?看谁厉害。
苏酥背对着商薄衍躺着,闭上了双眼。
说好要冷战,可她总是忍不住想商薄衍。
这个老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跟她说话,刚才叫她干什么?烦人!她咬着下唇生闷气,又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对劲。
她和三叔之间……怎么像是夫妻冷战似的?夫妻之间冷战,不就是这样躺在一张床上不说话吗?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她和三叔会怎么和好呢?苏酥心里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没一会就睡着了。
商薄衍见她睡着了,这才将壁灯关了,转身把她搂在怀里。
他喜欢看苏酥吃醋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喜欢冷战,这死孩子也是真倔,要是再这样的话,他就得使出点特殊手段了。
……翌日,天气晴好。
苏酥睁开双眼的时候,商薄衍已经出去了。
看不到三叔的身影,苏酥的心里突然有一种空唠唠的感觉,但是被她下意识给压下去了。
不说话就不说话,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找到姐姐,她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商薄衍都是早出晚归的,就算看到苏酥,也不说话。
苏酥越发憋屈了,这几天心底异常烦躁,多亏了有玄泽陪着她。
要离开的那天,一想到要和玄泽分开了,苏酥很难受,抱着玄泽,很想哭。
小玄子,我舍不得你。
玄泽拍了拍苏酥的后脑勺,还是会见面的,我也说了,你想见我,就给我打电话。
苏酥在玄泽的怀里点了点头。
干!你俩还有完没完了?韩松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
苏酥这才离开玄泽的怀抱,一转身,就看到了韩松……身后的商薄衍。
商薄衍就站在医务室门口,一张俊颜阴鸷如魔,简直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苏酥想到三叔对自己是有占有欲的,再加上这会三叔的脸色难看得厉害,这几天憋在心底的火气忽的就灭了。
活该!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