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一个箭步上去,两手同时抓住两个男人的后衣领,一个用力,只见那两个男人像是苏酥手里的提线木偶似的,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起。
苏酥一松手,那两个人同时被彼此撞倒在地,发出痛呼的声音。
老大,身后!翠花见第一个男人站起来,在背后偷袭苏酥,大声提醒道。
苏酥唇边笑容加深,头也不回,抬手就抓住了那男人伸过来的手,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那个男人撂倒在地。
翠花张大了嘴巴,倒吸一口气。
天啊,老大越来越帅了!她立刻上前,将金属棒球棒递给苏酥,老大,给你。
苏酥接过来,走上前,提了一下裤腿,随即蹲了下来,右手拿着棒球棒,一下一下敲打在左手手心上,我问你们,慈善晚宴那天晚上,是谁让你们对须尽欢动手的?那三个男人一脸痛苦之色,但都很有骨气,没有一个肯招的。
苏酥点点头,行,都不说,是吧?好,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咱们抢答啊,谁先回答,我就放了谁,是谁让你们对须尽欢动手的?三个男人依旧不说。
佩服佩服,都这么有骨气。
苏酥站了起来,眸底忽的闪过一抹狠意,猛地扬起手中的棒球棒,就朝其中一个男人的腿上重重砸了下去。
啊!男人一声惨叫,疼得额头都冒汗了。
周围的人见状,都往后退开了。
来真的这是!苏酥继续敲着棒球棒,是谁让你们对须尽欢动手的?她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一个男人爬了起来,我说,我说,是一个陈强的人,他找的我们!嗯,还是你聪明。
苏酥朝男人投去满意的视线,随即扬起棒球棒,毫不犹豫地在另外那两个男人的腿上各砸了一下。
那个连续挨了两下的男人直接就起不来了,另一个也是刚要起来,就又被苏酥给打趴下了。
是谁让你们对须尽欢动手的?苏酥又问了一遍,不等他们回答,她又说道:别着急,这一次我不打反应迟钝的了,我打胡说八道的。
说着看向刚才说陈强的那个男人,你可要想好了,确定是陈强?我我……男人吓得都结巴了,我确定……啊!话音未落,又被苏酥一脚踹翻在地,腿上也挨了重重一棒。
轮到你们了。
苏酥的视线落到了那两个男人的身上,是陈强吗?不是,不是!那两个男人连连摇头。
其中一个拿出手机,找出一个电话号码给苏酥,是这个,你看这日期,我没有骗你,就是他找我们的,还给了我们很大一笔钱。
苏酥看了眼那串电话号码,默默记下了,然后笑眯眯地看着那三个男人,你们好好玩吧,我先走了,我也希望咱们不用再见面了,拜拜。
话落,她转身,在众人震惊的视线里,往外走去。
这一刻的苏酥,俨然是一个王者,直到……警察来了。
靠!苏酥低低骂了一句。
警察同志,就是他在我们这里闹事。
酒吧的老板指着苏酥说道。
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看了看苏酥手中的棒球棒,又看了看挨揍的那三个男人,来到苏酥面前。
行啊你,看上去不大,一打三啊,给你能耐的,成年了么?就来酒吧?身份证先拿出来我看看。
苏酥:……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却只翻出了手机。
警察叔叔,我没带身份证。
警察叔叔,他今年十九岁了,绝对成年了。
翠花过来说道。
十九了打人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严厉地说道,然后带着苏酥去了派出所。
叫你监护人过来。
苏酥咽了口口水。
她的监护人?她爸?她是绝对不会找她爸的。
可是三叔……老大,你快点给三爷打电话啊。
翠花在一边提醒道。
苏酥蹙了蹙眉,实在没有办法了,最后只能给商薄衍打电话。
电话第一时间就接通了。
在哪了?商薄衍刚下班回到老宅,知道苏酥不在,正欲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了,她的电话就打来了。
苏酥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派出所了。
什么?商薄衍声音上扬,语气里隐隐透着焦急,哪个派出所?我马上过去。
苏酥轻咳了一声,皇后区南门派出所。
挂断电话之后,苏酥又看向那两个警察,警察叔叔,一会我监护人来了,你们能别告诉他我打人了吗?就说我去酒吧闹事,可不可以?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挺能耐的么?警察抿了抿唇,十九岁,大学生吧?怎么跟小混混似的?你这要是被学校知道了,开除你都有可能,就看那三个人愿不愿意和解吧……你先别跟他说这些啊。
旁边那个警察小声提醒。
行了,还是个小孩子,还是以教育为主。
第一个警察摇了摇头,你说说你,长得这么秀气,像个小姑娘似的,下手挺狠啊,真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平时没少打架吧?苏酥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警察叔叔,我平时绝对是个好孩子!警察都被苏酥逗笑了。
实在是苏酥这个长相太具有欺骗性了,尤其是苏酥努力装乖的时候,真的很少能有人不对她心软。
苏酥忽闪着大眼睛,小脸上一片纯良无辜的表情,是他们三个欺负我朋友,我实在是太生气了,所以才动手的。
警察脸色恢复严肃,行了,先等你监护人过来吧。
商薄衍很快就赶到了,得知苏酥在派出所了,他愣是将车程缩短了一半。
苏酥有信心能让那三个男人和解,他们也不敢不和解,所以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拘留。
就是在等商薄衍过来的时候,有点无聊。
商薄衍进来的时候,苏酥正在参观派出所呢。
苏酥!商薄衍声音低沉,大步进来。
苏酥听到商薄衍的声音,参观的心思顿时没了,看到商薄衍的第一眼,心底的委屈就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眼圈一红,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三叔!她跑过去,扑到商薄衍的怀里,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