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安安醒来,看着陌生的环境,她以为沈灼将她送到了酒店,因为这环境的装修,虽然精致但是丝毫没有烟火气,可能是沈灼给她开的是一个五星级的,总统套房吧。
余安安下床,赤脚走在地上,身上的睡衣让她惊讶了一下,这不会是沈灼给她换的吧。
余安安有些不自然。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走到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然后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去,客厅很大,装修很精致,但是没有人。
不知为什么她松了口气。
只是她这口气还没有松多久,就又提起来了:醒了?沈灼的声音传入耳朵、余安安浑身一震,然后直起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露出一脸尴尬的笑:哈哈,早,早上好。
去洗漱吧,卫生间有新的牙刷,毛巾。
沈灼说,然后扬了扬手上的碗:收拾好,出来吃饭。
哦哦,余安安回答着,然后缩回了身子,房间门关上。
沈灼自然是看出了余安安的不自在,但他表现得云淡风轻,因为他知道只有他越不在意,余安安才会减少尴尬。
余安安收拾好,走出来,沈灼已经将早饭摆好了。
皮蛋瘦肉粥,冒着热气的小笼包,水晶虾饺。
标准的中式早餐。
闻着香味,余安安坐下,问了一句:酒店的早餐也很香嘛!这是我做的。
沈灼说。
余安安感觉嘴里的粥烫嘴。
咽下后又说:住酒店还自己做饭,太麻烦了吧!沈灼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余安安:这是我家。
咳咳咳。
这下余安安是真的吓到了,沈灼没有带她去酒店,而是带她回了家?沈灼递了一张纸巾给余安安,他不知道这里是他家为什么让余安安这么大的反应。
好不容易平息了,余安安打量了一下房子的整体装修,然后说:你家,装修不错。
喜欢吗?沈灼问。
余安安奇怪,干嘛问她喜欢吗?又不是礼物,怎么她说喜欢难道就送她了?这次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是余安安猜对了反派的脑回路,只听沈灼接着说:喜欢就送给你。
余安安庆幸自己此时嘴里没有食物,否则她真的会喷出来的:不,不用了。
嗯,好,反正以后也是你的。
沈灼说。
余安安自动忽略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她准备跳过这个话题:还有两天假期,你有什么安排吗?没有,你有安排了?沈灼反问。
余安安摇摇头,过了一会儿说:小假期,哪儿都人多,不想去挤。
时间不多不少的也走不远,就在家里休息休息吧。
马上开学就要正式开始上课了。
对拍卖会有兴趣吗?沈灼问。
余安安抬眼:拍卖会?嗯,晚上有一个拍卖会,我正好缺个女伴,要一起吗?有喜欢的东西也可以拍下来。
沈灼说。
余安安点头,脸上露出兴趣,她长这么大,只在电视里 看过拍卖会,但是自己还没有在现实里参加过。
那好,晚上我们一起去。
沈灼说。
余安安点点头,又道:不过我要先回家一趟,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礼服我让人给你准备。
沈灼说。
晚上,余安安穿着沈灼让人拿来的衣服,一条星空蓝镶钻及膝小礼服,背后镂空,腰间一条深蓝色蝴蝶结腰带,将余安安的腰线展露。
沈灼不仅让人给她带了礼服,还带了专业得化妆师。
余安安站在镜子前都有一瞬间的惊艳更何况是别人。
两人一走进会场,无疑是回头率百分百的耀眼的存在。
整个拍卖会,不只是古董字画,还有地皮。
余安安跟着沈灼坐在拍卖会场的黄金位置,这里能够清楚的看到每一件拍品。
余安安对古董字画没有研究,也就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不过看到不错的,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而但凡余安安表现出感兴趣的东西,都被沈灼拍了下来,前几次,余安安还以为沈灼是跟她有一样的品味。
但是多来几次,余安安也感觉出了不对劲。
她确定了沈灼的想法,在他又要竞拍的时候,拉了拉他的袖子说:你如果只是因为我感兴趣才拍的话,那就算了,我就是一时的喜欢,并不想要。
沈灼却无所谓的道:一时喜欢也是喜欢,以后不喜欢了也可以当作投资。
他这样说余安安也不好说什么。
只得由着他,但后面的东西,她不敢轻易的表现出喜欢了。
沈灼看出了她的心思,最近轻笑,说:你是在担心我没钱付账吗?余安安毫不客气的给他一个白眼:是啊,是啊,我怕你把家底败光。
沈灼也不知道是不是当真了回了一句:放心,就是把这里的所有东西拍下来,离败光家产还差得远。
余安安噎住,只得在内心吐槽,你有钱,你了不起,万恶的资本家。
她没有想过其实她现在也是在资本家的队列里,只是相对于沈灼来说,她是金库,沈灼是金山,而且还是一时半会挖不空的金山。
拍卖会结束回家,余安安就带走了一枚蝴蝶的宝石胸针,其余沈灼拍下的东西,会场方都会送货上门。
而宝石胸针是余安安确实喜欢,果然亮闪闪的宝石最能俘获女人的心。
沈灼将余安安送回家,分别之时告诉余安安回学校的时候给他说,他来接她。
余安安表示不用,不用这么麻烦,她自己能去,沈灼也没有强求,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余安安走之前给沈灼说一声,虽然余安安不明白沈灼为什么要知道她离开的时间,但还是答应了。
余安安是第二天下午三点钟回的学校,手里提了一个行李包,里面装了一些外套,以她的经验,一般国庆节过后,天气就要凉快了。
她给沈灼发了消息,说她出发了,到了学校,四点半左右,时间还早,提着行李走进校园,刚刚跨过学校的大门,就被人喊住了:余安安。
连名带姓的喊她,还是一个男声,余安安疑惑的看去,有些惊讶:严旭?严旭堆着一张笑脸走过来,看着余安安道:我是应该说你记忆好,还是该高兴你能记住我的名字呢?余安安有些无语:我记忆毕竟好。
严旭对于余安安的直接也不在意,继续说:你这是刚从家里回来?还是旅游回来。
余安安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耐着性子道:从家来。
你家是本地的?严旭问。
你怎么知道?余安安有些惊讶,他是怎么发现的。
严旭指指她的包说道:你说从家来,但是你只带了这么一个小包,如果你家在外地,带的东西绝对不止这么多。
说完指了指她身后。
余安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有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同学,父母帮助从后备箱将行李提出来。
又看了几个,手里提的都是行李箱,拿的东西可比她多了去了。
转过头,余安安看着严旭:我是该说你细心呢?还是说你聪明呢?严旭笑道:说我两个,我不介意全盘接受的。
余安安摇摇头,对于他的自信不发表看法,然后也不准备聊了,她要回宿舍整理一下。
严旭见余安安要走,一边准备伸手拿她的行李,一边说:我帮你拿吧!余安安侧手,正要开口拒绝,又被人喊了一声:安安!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余安安一愣,严旭也愣了,因为他比余安安先看到人。
回头,看到穿着一身休闲服的沈灼,余安安疑惑:你怎么来了?沈灼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人余安安也见过,曾经在酒吧。
田忌,沈灼的朋友之一。
田忌自然也看到了余安安,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严旭,虽然很想看热闹,但是有些热闹不是他能看的,所以他自觉的说:二哥,我先帮你把行李拿到宿舍。
沈灼点点头,眼神一瞬不移的看着严旭,余安安听着田忌的话觉得奇怪,看向沈灼:他帮你把行李拿到宿舍,什么意思?余安安的话拉回了沈灼的视线,沈灼看着余安安的眼神是充满了占有欲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不是毕业了吗?什么就字面上的意思?余安安只觉得奇怪。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了我毕业了?沈灼问。
就是······余安安的话卡住,细想沈灼确实没有亲口承认过毕业了,只说了他的年纪,而她听了他的年纪,自然的就认为沈灼已经毕业了。
沈灼看余安安的样子说道:我休学了两年,今年复学,正好大三。
你真是来上学的?余安安问。
沈灼反问:不可以吗?余安安倒不是觉得不可以,只是沈灼这个学真的没有必要复,他的情况,他的家世,对他来说学校反而是耽误他的时间。
而且小说里也没有这一块啊。
嗯,可以,可以。
但是大三是可以不用住校的吧,你干嘛要住宿舍?余安安问,他们学校,大一是必须住校的,但是大二开始就不会强制住校了,所以很多学生,大二以后都搬出去住了,反正也不差那点租房的钱,特别是本地的学生。
沈灼回:因为大一需要住校。
余安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明白沈灼这是在说她,因为她大一,必须住校,所以他为了她也住校了,余安安怀疑,沈灼突然复学,不会也是因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