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啃一口手中青涩的果子,心中骂一句坐在不远处的姑娘。
抬头看她正小口小口的啃果子,看都不看自己。
两个人跑了两天没有休息,都有些疲惫。
昨天两人还有干粮吃,今天从早上起来一直饿到现在。
尤其是现在两人没有马,只能靠双腿奔跑体力消耗就更大。
南风平日里随家主走南闯北一天不进食不算什么。
可是这是持久战,还是得解决吃饭的问题。
南风一边追前面的白衣姑娘,一边注意路边有什么可以吃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下午跑过一处矮丛飞出一只野鸡,南风手中匕首精准飞出去。
野鸡落在附近草丛,南风跑过去捡起。
拎在手中准备再去追人,一回身就看见那白衣女劫匪站在自己身后,一脸坏笑。
南风被她笑的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她随手一甩几点寒星射过来。
这两天早就习惯了她动不动就扔暗器,南风本能的躲闪,身体躲过了两支,还有一支直直射进野鸡身体。
哈哈哈,黑炭吃黑炭对面的姑娘笑的前仰后合。
南风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顿,奈何忌惮她的毒。
现在只能在心中幻想,她求饶的样子。
南风扔下手中取下匕首,撕下衣服一角擦拭,也不理笑的开心的姑娘。
现在和她打嘴仗没有用,只能浪费体力。
没办法只好摘了几颗树上的果子放在怀中。
果子没有完全成熟,入口又酸又涩。
南风吃了一颗怎么也不想再吃了,虽然还是饥肠辘辘,也只得忍着。
没有别的事情做,再次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姑娘。
从下午开始她的心情就很好,嘴角总带着笑。
许是欺负人的乐趣无穷,她乐在其中吧!果子吃完不久后南风就觉得不对劲,浑身皮肤火辣辣又疼又痒。
背过身撸起袖子一看,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白孔雀扔下果子向他走近,边走边笑:你是笨蛋吗?野猪嘴的果子你也敢吃。
是不是现在感觉特别痒啊!哈哈!南风气的从地上跳起来,浑身痒的难受,用手一抓就是通红一片,不多时就肿起来了。
白孔雀笑的更开心了,也离南风越来越近。
南风被她激怒,眼角见她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股气愤冲上脑门,张开双臂飞身抱住那罪魁祸首。
比下毒自己比不过,如果比武功那他还是有信心的。
白孔雀被她扑倒脚下一滑,两人朝身后倒去。
落地时只听见白孔雀一声闷哼,后脑磕到地上,鼻子撞上南风结实的胸膛,又气又羞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才好。
而南风也在摔倒一瞬间清醒,用手臂支撑起身体,低头看身下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如水蜜桃般娇嫩,一身白衣更是衬托她楚楚可怜。
脚尖使劲身体借力翻身站起,不在看身后的姑娘。
身体的痛痒没有消除,随着用手抓更加红肿。
这种感觉同刀枪剑伤不同,这些痒是往心里钻。
白孔雀从地上坐起,没有再取笑南风,又回到自己刚刚休息的石头上坐好。
果子的毒并不大,不到一个时辰药效逐渐褪去,痛痒的感觉也消失。
南风重新坐下就不在理她,先开口的白孔雀一直喂!黑炭,咱俩聊聊吧!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姑娘说两种情况,第一你乖乖跟我回去认罪伏法。
第二跟你回家让你家长带着你跟我回去。
南风一板正经的说那个姑娘要去碰到个名医现在已经没事,如果遇见个庸医那现在人已经不在了。
灵锥蛇的毒虽然不大,但是的有对症的解药。
姑娘缓缓的说你这姑娘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毒,寒霜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下这样的寒手。
南风说我也没有想要她性命,只是见你们的车队跟着天罗少城主。
她那么有权势应该会请到叔叔,只要他去了这点小毒根本难不倒他。
姑娘声音放慢放缓那如果我们找不到你说的那个叔叔,是不是就要看着寒霜死。
你这样和亲手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南风听她的话气的直接从地上站起身。
我原本想着偷偷的跟着你们,如果到了晚上你们还找不到叔叔我就去救她。
可你一路跟着我,我越跑越远就绕不回去了。
声音中透着深深自责。
那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南风气急恨不得冲过去狠狠的揍她一顿。
我只想引叔叔出来,接连抢了几个富户他都不出来。
我想他是郎中最看中人命,如果有人中毒他是一定会回来找我算账的。
姑娘话中带着鼻音为什么非要找你叔叔,你这样胡闹其他家人就任由你吗?南风重新坐下,现在两人没有马也不辩地形,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走回去,所以也就不急于一时。
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跟着叔叔长大的。
除了叔叔我没有其他亲人,自然也没人管我。
姑娘低着头说,南风有些后悔自己嘴快多说多错,看姑娘难过也不会去安慰,只能不时偷偷看看她。
野外,皓月当空星河犹如钻石般璀璨。
周围都是矮丛,虫鸣蛙叫此起彼伏。
身处其中的两人,心中各有所想。
只是在这旷野荒郊更能放开自己的心锁,卸下平时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