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叶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道:放心吧!绝对委屈不了我的两个干宝贝!夏筠摸着肚子对着肚子里的娃说话:两个小宝贝,听到了没?聂叶阿姨说等你们之后,有大礼等着你们呢!啊,你们说什么?不要聂叶阿姨的大礼,要一个姨父!好的,我会转达给聂叶阿姨的!她抬起头来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聂叶,问道:你听到了吗?小宝贝们想要一个姨父!赵蔷在一旁捂着嘴直笑。
聂叶叹为观之,举手投降:行,逼婚都逼得这么的清新脱俗,我服了!但是绝口不提找姨父的事情。
她祸水东引,把作壁上观的赵蔷拉入战局:我不急,你得先催催小蔷,叫她别总是吊着柴元鑫了!你看柴禹森都快做爸爸了,柴元鑫漫漫追妻路还没结束呢!赵蔷连连摆手拒绝:别,别扯到我身上来,我更不急,还是解决你的终生大事要紧!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肯松口。
夏筠为两个好朋友着急,但人各有志,各有各的幸福,勉强不得,她也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三人又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夏筠留着两个好朋友吃完晚饭才让她们走。
日子过得恬淡而温馨,匆匆如流水。
很快,天气就变得冷起来,大家纷纷换上了冬装。
怀孕五个月,夏筠的肚子越来越大,偏偏身上的其他地方就如聂叶羡慕的那样,并没有胖很多,只是变得稍微丰腴了一点,但并没有折损她的颜值,反而让她变得更加有女人味。
很多衣服都穿不下了,柴禹森特意找了专门的成衣店给她定做。
大概是怀着两个小火炉的原因,夏筠并不觉得冷。
她常常因为觉得热私自脱衣服而被柴禹森训斥,柴禹森一说,她就眼泪汪汪的看着柴禹森,让柴禹森再也不忍心开口,只好尽量抽出时间来监督她。
即使两人都觉得无论是男是女都好,没有特意去提前找医生询问性别,但是架不住所有的产检都是在自家医院做的,压根就没有秘密可言,很快,夏筠怀的是双胞胎儿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柴夏两家。
柴老爷子和柴生运都欣喜不已,柴禹森眼看着渐渐成熟走向正规,不需要他们再怎么担忧。
反而柴元鑫,这个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让他们操过心的孩子,反而越大越让人焦心。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婚还没结也就算了,关键是连个正经的女朋友都没有,这人生进程可远远的落后于弟弟了。
柴老爷子对此表示不满,当天晚上就在饭桌上对柴元鑫下了最后通牒,明年这个时候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结婚,就必须接受家里的联姻安排。
柴元鑫苦笑不已,他也想结婚啊!可也得那个人同意吧!一想到那个现在一心做职业女性,一定要闯出一片天地才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他的头就隐隐作痛。
不过同样有逼婚烦恼的可不只柴元鑫一个。
祖恒也被逼到苦不堪言。
自从和夏筠说开之后,他颓废了好一阵子。
但是他也是个有自尊的人,别人都这么明摆摆的把话跟他说明白了,明确的告诉他两个人没有戏,就差没有直言说求他放过,不要再缠着她让人心烦了。
他自然也不会死缠烂打,甚至,他屏蔽了所有有关夏筠、千红、柴禹森、初润集团的消息。
他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过了一段日子。
后来终于打起了精神,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面,几次业绩都完成得非常出色,让祖老爷子心生慰藉。
南行集团后继有人,他终于可以放手,安享天年了。
唯一不满的是,祖恒专心工作,到现在都还没有稳定的交往对象。
工作虽然重要,但是祖老爷子对于抱曾孙的这件事情也是同样期待的。
因此,对于祖妈妈给祖恒安排的一场又一场的相亲,他也只是看着,并没有出手制止。
祖恒实在是厌烦这样的相亲,但是架不住祖妈妈的眼泪。
他也明白,夏筠已经和柴禹森结婚了,这辈子他和夏筠是不可能的了,他应该要往前看。
有时候他想,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是忘记不了夏筠呢?严格说起来,他认识夏筠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他知道夏筠真的很好很好,但是他真的很爱很爱她吗?还是说,人生第一次追人却被拒绝了,所以念念不忘?不是说,世间最难忘的,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吗?他两个都占齐了,所以才如此忘不了夏筠吧?祖恒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夏筠原本应该是他的妻子,如今却成了陌路人。
但是人生还有那么长,他不应该吊死在一棵树上,他应该要去尝试不同的生活,也许有一天,在不经意之间,他就会发现,他早已不知不觉的把夏筠忘记。
因此,祖妈妈给他安排的相亲,他场场不落,次次准时参加。
可是,每一次相亲,他总是忍不住拿那些相亲的对象和夏筠做比较,越比较就越觉得夏筠是多么的美好,越比较他就越发遗憾为什么自己错过了夏筠。
这些所谓的门当户对的优秀女性,没有一个人能入他的眼,他不是觉得这个矮了,就是觉得那个胖了,要么就是觉得她们毫无追求,只会把自己一生的幸福寄托在家族和男人身上。
因此,每次相亲聊到一半,他就没有兴趣再继续下去。
前半场,他还表现得彬彬有礼,极具绅士风范,再加上他原本就相貌出众,又身材高大,那些名门闺秀对他的印象很好。
到了下半场,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精神恍惚,态度敷衍,百无聊赖,表现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那些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当然也不是没有脾气的泥菩萨,一时还可以在心里为祖恒找一个借口,但时间长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个个的恼怒得拂袖而去。
转身就跟家人告了一状。
自家的宝贝女儿如此被人羞辱,妈妈们自然不干,一个个的找祖妈妈要个说法。
什么意思啊!求着相亲的是他们祖家,甩脸了的还是他们祖家,当别人好欺负是不是?祖妈妈一个个的陪着笑脸道歉,可惜那些妈妈们也不是省油的灯,祖家有错在先,她们一个个的都想在祖家捞点好处再走。
祖妈妈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应对,毕竟这些人中间说不定未来有可能成为亲家。
后面实在是忍受不了她们狮子大开口了,尤其是这些女人还有意无意的暗示,祖恒相了这么多次亲都相不上,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之类的。
祖恒一向是祖妈妈心头的宝,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儿子是最优秀的,之所以没有结婚,之所以相不中,是因为她儿子眼光高,是因为她儿子真的很优秀。
她私心里,其实认为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配上自己的儿子,只不过是孩子长大了,必须要成家而已,她才不得不张罗着替他相亲。
哪知道现在,她心爱的儿子在别人口中却变成一个可能有隐疾,不得不靠相亲才能解决人生大事的可怜虫。
气得祖妈妈当即就和这些人大吵一架,当场撕破脸皮,结亲不成反倒结了怨。
晚上九点,祖妈妈气呼呼的回家。
直到回到了家里,她的气都没有消下来,也懒得理坐在沙发上随意交谈的祖家人。
她来来回回的就在客厅里骂着:这群泼妇!真是没教养,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她们的女儿还要去相亲,难怪恒儿看不上她们,活该她们嫁不出去!生气的女人是老虎,尤其是生气的祖妈妈,那就更是老虎中的战斗机了。
众人不敢惹她,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悄悄的溜掉。
等祖妈妈回头看时,客厅里早就空无一人了。
气得祖妈妈扬起音调对着楼上一阵骂:一个两个的,遇到事了就只知道躲,小恒的婚事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吗?然而并没人理她。
祖妈妈气得胸口疼,只得坐在沙发上揉着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
直到好一阵子,她才缓过气来,冷静的思考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怎么办。
祖心苒晚上没有在家吃饭,快到半夜的时候她才顶着大浓妆回了家。
回家就看到祖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不由得惊讶,问道: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不睡呢?怎么睡得着啊!祖妈妈叹着气抬头,下一秒,就被祖心苒这个模样给吓了一大跳,不仅如此,祖心苒身上还有浓浓的酒味。
她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的涨上来了,怒骂道:你打扮得跟个妖艳贱货一样的是干什么?你又去泡酒吧了?你这个样子,哪家看得上你,哪家会要一个整天混迹在酒吧里的女的做儿媳妇啊?祖心苒在酒吧里面玩了半宿,被人灌了不少酒,原本就是强撑着醉意开车回家的,现在困得很,突然被指着鼻子骂一顿,她脾气也上来了,跟祖妈妈顶嘴:没有人要就没有人要,说得好像我多么稀罕嫁人一样的!看不上我?就你给我介绍的那些歪瓜裂枣,我还看不上呢!爱找谁找谁去,本小姐懒得搭理!说完,她就踉踉跄跄的准备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