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张伯,这次查绸缎庄的账他可是主力,我估计这事就是他怂恿的。
他从前也没少在老夫人面前说闲话,只是老夫人都站我们这边。
现在老夫人越来越看重他,再留着此人就是心腹大患。
老妖婆还真是改头换面了,从前她最是不耐烦张伯的唠叨。
可不是,从前她还看二小姐和三公子不顺眼,到底是亲生的,现在处处偏袒他们,会不会是老夫人发现了什么?刘平猜测。
等春兰回来了让她好好查查,也是你们废物,忙活了这一通,不但没送走老妖婆,反而弄巧成拙让她们一家子心连心了。
林晖越发烦躁,冲着刘平骂道。
他也觉得林潇潇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没法解释她的变化。
反正春兰还能回老夫人身边,要不让她再动一次手。
刘平试探性问。
林晖站了起来,狠狠踢了刘平一脚,你脑子里面装的是屎吗?明知老妖婆可能怀疑我们,还让春兰动手,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吗?春兰回来以后什么都不要做,赢得老妖婆的信任才最重要,她只要能留下,我们以后办事就方便多了。
刘平疼的龇牙咧嘴也不敢抱怨,只是赔着笑脸,公子说的是,是我糊涂了,春兰机灵,肯定能应付老夫人。
林晖自然是放心春兰的,他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收服春兰。
那张伯……这样做了张伯有什么用,没了他,林潇潇还能选个李伯刘伯,咋滴,咱们还能来一个杀一个!林晖说着又想踹刘平,这一次刘平躲的快,林晖想了想问道,张伯是不是有个侄子?是有一个,听说是个秀才,还有个好赌的爹,不过张伯和这个兄弟早就不来往了。
张伯自己无儿无女,迟早还是要找侄子,我们就从他身上下手,张伯是要死,但前提是要确保接替他的人是我们的人。
刘平竖起拇指奉承,还是公子想的周到。
刘平,今个怎么有空过来。
林善贵提着鸟笼,一边逗着笼子里面的鸟,一边朝他们走了过来。
我找公子说点事。
爹,你这几天精神真好。
林善贵兴奋道,花了那么多心思培养依月总算是有结果了,依月她今天进宫赴宴,用不了多久咱们就是皇亲国戚喽。
依月今天染了风寒,也不知道贵妃娘娘能不能相中依月。
我和你娘精心教养依月这么多年,她肯定没问题。
提前恭喜大人和公子了。
刘平道喜。
不远处有个丫鬟一直盯着这边,她得假装无意让他们听见她接下来说的话。
这会林潇潇正在府里熟练给程宴包扎伤口。
程玉卿和柳妙容都凑了过来,林潇潇有些无奈道,你们俩别凑那么近,我这光都被你们挡没了。
当心血溅到你们身上。
程宴好心提醒。
你这血都干了,怎么溅。
柳妙容见姐弟两人斗嘴,笑着将程玉卿拉开了些。
三弟,你也这么大人了,走个路还能摔成这样,真丢人。
程玉卿吐槽程宴。
程宴有些心虚,只是憨憨的笑了笑。
这次摔的这么重,下次宴儿肯定会小心,玉卿,你就别逗你弟弟了。
林潇潇见程宴一副心虚的样子,特地帮他说话。
这真是摔的吗?程玉卿狐疑的问,她总觉得这伤像是被人打的。
是,娘也看见了。
程宴急忙解释。
林潇潇只觉得好笑,嗯,我作证。
如此程玉卿便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娘,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她刚刚可是瞧仔细了,她娘那手法不像是个新手。
书房里面那么多书,无聊的时候自学的。
反正原主没事的时候经常泡在书房,只是她都是看话本,让她看这种专业书,能瞌睡到姥姥家去。
几人虽然心有疑惑,但并未怀疑林潇潇的话。
这时候冬青过来了,看到林潇潇会医术,虽然奇怪但没有多嘴,目不斜视禀报,林家那边的事情办妥了。
林潇潇满意的点头,起身在水盆里面洗了洗手。
林家要办什么事?程玉卿马上跟了过来。
依月今天进宫参加荷花宴了。
闻言,程玉卿啐了一口,这要是被贵妃娘娘选中了,还不知道要得意成什么样。
林潇潇哈哈一笑,放心吧,她得意不起来,林家那边有好戏看了。
林府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到林依月脸上。
林善贵气的手都在发抖,指着林依月大骂道,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老天爷好不容易开了一回眼,让贵妃娘娘瞧上你,你倒有胆子,居然故意搅黄这门亲事,你以为禹王府是随便能进的吗?一旁的林晖也不解,跟着一起数落林依月,妹妹,你一直挺聪明的,这回脑子是不是坏了,那禹王就算双腿残废,那也是王爷,有机会当王妃你不当,你想什么呢!若禹王双腿没有残,我自然乐意,如今他已经是个废人,再也没有资格和太子争储君之位,我就算嫁到禹王府做了王妃又能如何,一辈子都无权无势,我想进东宫。
林依月捂着脸,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使劲憋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林善贵和林晖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林善贵率先反应过来,东宫那是我们能想的吗?我们为何不能想,贵妃都能看中我,太子为何不会,我只是没有机会接近太子而已,老妖婆已经答应带我去马球赛,只要我能见到太子,我就有法子让太子倾心于我。
林依月自信满满,她一直觉得她缺乏的只是机会。
妹妹,大白天做什么梦呢!我不是说你差,太子殿下什么样的名门贵女没见过,你这眼睛别长到头顶上,还是禹王实在点,只要你嫁给禹王,咱们家就能摆脱寒门的头衔。
你大哥说的对,依月,你就听我们一回,乖乖的进禹王府。
林善贵放缓了语气。
林依月摇头,贵妃娘娘已经在荷花宴上相中了赵家的小姐,我没机会了。
林善贵捂着胸口,气的险些吐血,上午的时候他还在喜滋滋做着皇亲国戚的梦,下午就告诉他梦碎了。
实在气不过,他扬起手又打算打林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