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说好不上课,咋又来了。
我想程宴了。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潇潇夸张揉了揉手。
凌伯舟大笑,忙完了来找程宴聊聊天,刚刚他献宝一样给我看了他新得的雕刻工具,说是鲁一师傅的专用工具,还说是你送给他的,你从哪搞来的。
王爷给的,你作为王爷的死党,不知道他收藏了这套工具吗?林潇潇一边包饺子一边道。
又是王爷,他怎么觉得元澈最近的行事有点莫名其妙。
前两天才暗示他和林潇潇走的太近了,今个又弄个饺子。
还有这套工具明明一直都是太后收藏的心爱之物,他怎么搞来给林潇潇了,还非要说是他自己收藏的。
他都有点看不懂元澈的作为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潇潇,听说昨晚城中有一处别院着火了,现场找到一男一女的尸体,都烧焦了,男的好像是你的外甥林晖。
我也听说了。
林潇潇反应非常淡然。
和你有关系吗?咋滴,我是杀手啊,但凡有命案就问是不是和我有关系。
林潇潇继续低头包饺子。
亲外甥死了,你不过去瞧瞧?瞧个毛,没放鞭炮庆祝算给他面子了。
凌伯舟笑道,你这外甥是不怎样,不过你以前貌似也不咋样。
热都热死,别杵在这里挡我的风,赶紧走。
林潇潇懒得和他聊,直接赶人。
凌伯舟见她恼了,也没继续说,慢悠悠离去。
下午,林潇潇去禹王府,看到她空手而来,离渊忍不住问,程老夫人没带饺子过来吗?伯舟上午去了侯府,中午就在侯府吃了饺子,我见他吃了挺多就没带。
闻言,离渊嘴角抽了抽,这下该怎么和主子交代。
真不知道主子为何不直接下令让林潇潇包一点,非要这么别扭。
离渊,这饺子真是伯舟要吃吗?林潇潇见离渊神情不对劲,狐疑问。
当然是,既然凌公子用过了,那就无事,王爷在房间里面等您,赶紧过去吧!离渊在前面领路,进了元澈房间后,离渊附在元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元澈神情依然淡淡,摆手让他先下去。
林潇潇熟练拿出针灸工具包,问道,王爷今天感觉如何?极好。
今天针灸以后,王爷可以试着站起来。
嗯。
林潇潇有些好奇,怎么感觉元澈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她抬起头问,王爷,你今天心情不好吗?很好。
既然不想聊,那就不聊了,反正心情不好也很正常,省得自讨没趣。
接下来两人都无话,林潇潇专心给元澈针灸,见她不再说话,元澈心中愈发气闷,他轻咳一声,林潇潇这才抬头,王爷喉咙不舒服?我可以给你配点药。
不必了,你和伯舟走的很近。
林潇潇怕元澈误会她别有所图,急忙解释,没有啊,我们都是学医的,有点共同爱好而已。
元澈没再问。
芙蓉进来恭敬禀报道,王爷,赵小姐来了。
让她在会客厅等着。
王爷,你有事啊,我可以快点。
一会儿你随本王一起去。
林潇潇有些摸不着头脑,元澈会客叫她去做什么,他可不想被人看到她和元澈走的这么近,急忙推脱,我就不去了。
仿佛知道林潇潇的顾虑,元澈道,那赵小姐是母妃替本王选的王妃,今日也是奉母妃之命登门,本王不甚满意,你这般聪明,帮本王挡过去没问题吧。
包我身上,这种事我很擅长。
只要不暴露身份,这种忙她很乐意帮。
元澈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针灸完毕,林潇潇亲自推着元澈往会客厅去了,刚进大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紫色衣衫的年轻姑娘,容貌清丽,看着非常知书达理。
林潇潇听说过这个赵小姐,名毓秀,精通琴棋书画,尤其擅长吟诗,其父在翰林院,官居六品,那次在李贵妃举办的荷花宴上以一首咏荷赢得了李贵妃的欢心。
看起来赵毓秀挺不错的,不知道元澈为何没瞧上。
不过感情的事情一向说不准,从来不是般配就会互生爱慕。
王爷万安。
看到元澈,赵毓秀起身福了福身。
赵小姐不必客气,请坐。
赵毓秀坐下后就注意到了林潇潇,看她穿着打扮也不像个丫鬟,她到底是谁?从来没听说元澈身边有个女子相伴。
早就听闻赵小姐端庄贤惠,以后入了王府,想来也不会为难我,还能做好姐妹呢!林潇潇笑嘻嘻的说道。
赵毓秀有些懵,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
元澈宠溺望向林潇潇,叫道,潇潇,过来。
林潇潇走到元澈面前,他忽然拉住林潇潇的手,轻轻一带,就将她揽在怀里,林潇潇顿时僵住了身子,演戏也不用演这么逼真吧!赵小姐,潇潇是本王的红颜知己,能不能进禹王府,要看你能不能得她欢心,王妃可以换,本王离不了她。
元澈揽着林潇潇的肩膀,语气变的无比温柔。
我就知道王爷对我好,今天晚上我一定好好的伺候王爷,让王爷心满意足。
林潇潇干脆揽住了元澈的脖子撒娇,既然要玩,那就玩个大的,这么一个大帅哥,反正她不亏。
元澈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真是……一旁的赵毓秀已经坐不住了,外面都传禹王清心寡欲,原来都是谣传。
双腿残废已经够让她委屈,身边还有个这样放荡的红颜知己,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反正还没赐婚,这门婚事她要想办法退了,不然这辈子都毁了。
臣女愚钝,怕是配不上王爷,若没别的事情,臣女就先告退了,免得扰了王爷的兴致。
元澈点头,赵毓秀逃一样跑了。
这个火坑还好没跳。
瞧王爷把人家小姑娘吓的。
林潇潇都觉得好笑,正准备起身,谁知元澈并未松手,他望着林潇潇,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让本王心满意足?这不是为了让赵小姐知难而退嘛!你从哪学来这些虎狼之词。
我都这个年纪了,还用学吗?想着她曾经的夫君,元澈瞬间松开了手,心中隐隐有些失落,林潇潇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到这个爷。
王爷,咱们回去练练走路。
嗯。
元澈语气又冷淡下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了,只感觉情绪起起伏伏,当真毫无道理。
治腿要紧,别的事情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