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狗道人闻言看着曲如意,声音第一次无比严肃:丫头,这件事你务必放在心上,此事可关系着国公府的存亡。
曲如意正美滋滋看着手中的银票,听着刍狗道人的话,手上的动作都顿住:这么严重?刍狗道人点点头,一向不正经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
丫头,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有些话,我也不怕让你知道。
二叔我困在这两个月,已经十七次了。
每一次都在景恒死时醒来,在国公府满门丧命之后死去,周而复始十七次,现在我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改变国公府的命运,也改变我的困境。
曲如意闻言看着刍狗道人,只觉得手中的银票都不香了。
她到不是觉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震惊。
毕竟他神神叨叨,府里上下都说这二爷是个通阴阳懂八卦的,能测算出来她的命格并非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让她难以置信的是,他被困在循环之中。
想着他刚刚说的,国公府满门丧命。
曲如意心中咯噔一声,捏紧了银票小声问道:二叔,你说的国公府满门丧命,其中包不包括我?刍狗道人见状扯着嘴角笑了笑:你说呢?国公府是株连九族,全家上下没留下一个活口,你觉得照着这么论,砍头的时候有没有你?曲如意闻言深吸一口气,将银票揣在怀中,随后无比认真的看着刍狗道人:我要是现在和离还来得及吗?一句话顿时叫刍狗道人哭笑不得。
看着曲如意不住的摇头:如此直白的过河拆桥合适吗?那也比丢了命强啊!曲如意说的一脸认真:好死不如赖活着。
刍狗道人jojo闻言看着曲如意眼中的神色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瞬间叫曲如意毛骨悚然。
你别这么看着我,让人害怕,总觉得你在算计什么。
刍狗道人见状笑着摇摇头:丫头,或许这一次,我们都不会死。
怎么说?听着刍狗道人说都不会死,曲如意顿时来了精神,眼巴巴的盯着刍狗道人。
她现在也算是小有资产的富婆,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自是不想嗝屁。
所以听着刍狗道人这般说,顿时脸上的神色都不一样了。
刍狗道人见状意味深长的道:因为你出现了,并且改变了一些事情。
曲如意闻言听得更认真:你的意思,在你前面十六次循环中,是没有我的。
刍狗道人点点头:不止没有你,也没有恒儿。
每一次我重复人生的时候,睁眼都是在恒儿出事的那天晚上。
无论我做多少努力,恒儿的结局都是死在乱葬岗。
刍狗道人说着很有些感叹:而后不管我做多少的努力,都无法改变国公府的结局。
你努力了十六次都不能成功,凭什么觉得我可以?曲如意闻言觉得很有些愤愤不平。
难道她脸上写了能够逆天改命,还是她头顶上顶着主角光环。
刍狗道人闻言说的无比真诚:因为你的出现,直接改变了所有事情。
恒儿没死,甚至因为你的出现连病症都有了起色。
他没死,国公府的人便也没有因为他的死失控,大哥大嫂和景瑞,也没有为了替恒儿报仇被仇恨蒙蔽双眼。
你的出现无意之中已经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这是这十六次我想做却一直都没能做到的事,说不得真的能改变国公府的结局。
曲如意闻言沉默起来。
看着刍狗道人,想着这个神神叨叨的老道士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好一会这才瞧着刍狗道人问道:那国公府到底是因为什么被诛九族,满门抄斩?刍狗道人闻言语气很有些沉重:谋反。
两个字,瞬间叫曲如意更好奇:为了给陈景恒报仇,国公和世子逆谋造反,怎么难道害死陈景恒的是当今的皇上不成?他们想要报仇,就得先造反?刍狗道人摇摇头:我至今不知道害了景恒的人到底是谁,每一世的时间都不够我们查清楚到底是谁害死他。
那国公府造个什么反?难道是查不到真凶,内心走入极端,觉得自己查不出来,是因为地位不够高权利不够大,所以脑子一热打算自己当皇帝,好有足够的权利去调查是谁害死了他儿子不成?听着曲如意的话,即便是刍狗道人也忍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
国公府并没有真的造反,有几次是牵连,有几次是诬陷,只是每次的结局都是一样,因为谋反最终被新帝株连九族,整个国公府命丧黄泉。
曲如意闻言哦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抓到重点:新帝?每次要了国公府所有人命的都是新帝,那意思就是现在的皇帝活不长了?刍狗道人点点头。
曲如意顿时变了脸上的神色:那你不应该把希望放在我身上,应该想办法去保住皇帝的命才是。
国公府满门每次都是被新帝诛杀的,也就是只要老皇帝不死,新帝就不会登基,新帝不登基,国公府就不会出事。
旁的不说,单看今天上午皇上瞧着贵妃娘娘那个眼神,只要贵妃娘娘还活着,他就不会对晋国公府动手。
你应该去跟国公爷商量,看看怎么保住皇上的命才是。
刍狗道人闻言再次翻了个白眼:此事我当然知道!至于皇上那边,我自有打算,今日与你说这么多,只是要你宽慰大侄媳妇,若是宽慰不了,解决不了他们之间的矛盾,盯住她也好。
曲如意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刍狗道人身边:怎么?她难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刍狗道人皱皱眉,叹了一声:她的心思会给国公府招来祸患。
曲如意一听越发好奇:什么祸患?难道她会红杏出墙?然后里外勾结陷害国公府?曲如意说完,见刍狗道人眼中的神色很是严肃,瞬间震惊的捂着嘴:这么刺激的啊!既如此,直接想办法除了她,不就永绝后患了吗?闻言刍狗道人一向没正行的眸中,出现一丝冰冷的神色,连着声音都透着冷意:你怎么知道,我没杀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