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见曲如意看到元宝果然都忘了喊疼了,一边朝大夫使眼色,让他赶紧把药都怼上去。
一边笑着道:这是娘和你大嫂的一点心意。
我们知道你最喜欢这种黄澄澄的东西,就把库里放的搜了搜都抬过来了。
如意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这些都给你可好。
曲如意一听顿时兴奋地,咬着牙不住点头。
看着堆满屋的金元宝,差点没笑出声。
她还只是腰上掉了块皮,就能得这么多的钱。
这要是断胳膊断腿,岂不是发了!心中激动,连上药的疼都顾不得上了。
等反应过来,大夫早已经把伤口包扎好。
许氏和江氏看着金元宝如此好用,都不住在心中盘算,得叫人拿着银票出去再多兑点金子。
多兑点品相好,圆滚滚的这种。
毕竟这伤一时半会可是好不了的。
外间陈景恒看着丫鬟端出来的,满是血水的盆,心更是揪着疼。
想着他们做着一切的目的。
咬着牙把心压下来,将目光转到那场意外之上。
管家在马上发现一支淬了毒的箭,是有人用毒箭射在马身上,这才导致马发狂,险些闹出人命。
陈祁山和陈景瑞闻言不由的皱眉:毒箭?是谁要害我们国公府的人?陈景恒闻言没说话,而是让管家把东西拿出来。
管家见状,看了眼陈景瑞和陈祁山的脸色。
这才小心翼翼将捡到的腰牌,拿了出来。
这是在马车出事的附近找到的。
陈景瑞定眼一看,顿时吓得站起身来。
金吾卫的腰牌!难道动手射马的人是金吾卫?不可能,怎么可能?金吾卫都是我管辖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伤害国公府的人?见陈景瑞连声否定,陈景恒面色越发凝重,看着令牌沉声道:即便真的是金吾卫动手,刺杀自己顶头上司的家眷,又怎么可能会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带在身上,还不小心遗失在现场。
陈景瑞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嫁祸!陈景恒点点头:有人故意将腰牌留在这,是想要嫁祸给大哥,只要这件事成功,即便我们相信大哥不会对家里人动手,但是外人就不好说了。
我听闻这两天坊间有消息说因为徐家表兄妹入京,大哥和大嫂之间不睦。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刍狗道人,一进门就听到陈景恒的话。
联合他刚听到的,在大街上发生的事,只一瞬间就明白陈景恒这是想干什么,直接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景恒说的这件事,我也有听说过,还想回来问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坊间说是景瑞想纳徐家那丫头为妾,并因为这件事跟敏君丫头吵起来还动了手,有没有这回事?陈景瑞一听顿时吓得连声反驳:绝对没有!我对敏君之心可昭日月,甚至连重的话,都从未对她说过,又怎么可能与她动手。
至于徐家表妹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我从她们入府到现在只见过一次,又怎么可能会想要纳她们为妾!刍狗道人闻言故意皱着眉:那到底是谁在外面散布谣言,这些散布谣言的人又存了什么居心?陈景恒闻言冷声道:乍一听到这些谣言,是不知道他们存了什么心,可结合今天这件事,不难看出背后的人在算计什么。
闻言陈祁山和陈景瑞脸上的神色都变了变,齐齐看向陈景恒。
你的意思……国公府天天有马车出行,那些人没有动手,偏偏今日如意和大嫂前脚出门,后脚马车就在长街上出事。
再联想起外面传的谣言,他们要对付的不是国公府的马车,而是坐在马车内的大嫂。
被陈景恒的话点醒,陈祁山和陈景瑞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陈景恒见状继续道:大嫂乃是江家嫡女,江家虽远在秦川,但是江家子侄和门生却有不少在朝为官。
就连大哥顶头上司也有江家的人,当初正因为江家如此强大的根系脉络,爹娘这才几次三番低声下气,不惜让大哥在江家立誓永不纳妾,去给大哥求娶了大嫂。
若是大嫂在咱家出了什么事,依着江家护短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前脚传出大哥想要纳徐家表妹为妾对大嫂大打出手的消息,后脚大嫂的马车在长街出事,并且动手之人还极有可能是大哥手下的金吾卫。
如果大嫂真的死在惊马之中,再有人稍加挑唆,只怕江家会不管不顾也要跟国公府拼一个你死我活。
咱们晋国公府虽是公爵之家,有贵妃娘娘护着,可是和百年清流的江家比,终究是比不过江家底蕴深厚。
江家怒急,说不得会叫我们整个国公府,去给她女儿陪葬。
陈景恒说完看向陈祁山。
陈祁山顿时吓得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后怕。
就连陈景瑞也吓得呆住,好半晌这才看向陈景恒: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们?陈景瑞闻言目光落在刍狗道人身上,有些话他全说了,反而不那么可信。
毕竟他重病缠身不怎么出屋,单说听到流言已经有了漏洞,若这个时候强行把矛头转向任平端,即便眼下混过去,日后说不得也会引起猜疑。
祸水东引这件事,还是刍狗道人做最好。
刍狗道人见状当即领会到陈景恒的意思,手中浮尘敲了敲桌子:眼下能恨国公府,恨到恨不能拉着国公府上下百口去死的人,怕是只有一人。
谁?陈祁山和陈景瑞异口同声问出口。
刍狗道人则是抽了抽眼角,很是讽刺的说道:平阳侯,任平端!听到任平端的名字,陈祁山和陈景瑞都愣了愣。
似是不相信,任平端会这么对国公府,眼中满是犹疑。
平端怎么可能会想要害国公府?他不会的。
见陈祁山眼中的犹疑,陈景瑞却是不愿意相信。
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在战场上一起厮杀过的兄弟。
他怎么都不相信,任平端要害国公府,这可是把他养大的地方,爹娘是亲手将他带大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见陈祁山父子不愿意相信,刍狗道人摇了摇头:他会不会害国公府,其实你们心里都有数,不过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别忘了,当年晚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