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曲如意一副自己错过一场大戏的样子,陈景恒很有些哭笑不得:一切进行的很顺利,眼下不管大哥信不信,他都会保护好大嫂,这段时间想必他们不会再让大嫂出门,任平端要是想在国公府下手怕是没那么容易。
如今父亲也对任平端起了戒心,二叔跟任平端斗了这么久,必然掌握了一些他会对国公府不利的证据,虽今天没拿出来,但我相信二叔早晚会让父亲知道任平端对国公府的恨意。
如此一来有父亲和大哥相助,二叔对付任平端这件事,也就简单多了。
这些日子你只管养好身体,旁的事情我自会安排妥当。
如意,即便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国公府重蹈覆辙。
说着低下头,情难自已的一个吻落在曲如意的额头。
曲如意本还是一脸兴奋,想着自己一定要参与进这出大戏,正兴奋着,被陈景恒这一吻,瞬间吻麻了。
看着陈景恒只觉得心里有什么翻滚出来。
刚刚被他亲吻过的地方更是烫的吓人。
松鹤斋,因为害怕太夫人受惊,等曲如意那都安顿好了,陈祁山才敢告诉太夫人。
得知曲如意受了伤,即便已经没了大碍,太夫人也坐不住了。
招呼着徐燕燕扶着自己就要去落霞斋。
陈祁山和许氏见状,生怕太夫人急出个好歹来,连忙安抚太夫人。
娘,如意的伤大夫已经包扎好了,现在正在休息,您别担心,小心累着身子。
徐燕燕闻言低着头眸光微转,扶着太夫人轻声劝道:外祖母,舅妈说的是,您当心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这一着急累着身子,二表嫂知道怕是要跟着担心难过,还怎么好好养伤,您说是不是。
太夫人被架着,看看许氏,再看看徐燕燕,终是没再往外走。
叹了一声在软塌上坐下,心却是放心不下。
发生这么大的事,如意那丫头还受了伤,不亲眼看看,我怎么放心的下啊……徐燕燕见状微微低头,想到那个面容苍白,俊美的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一般的二表哥,心便微微有些荡漾。
二表嫂受了伤,此刻二表哥身边岂不是无人照拂……一丝殷红爬上她的双颊,似是怕被人瞧出来,狠狠的在袖子里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这才压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见许氏还在劝太夫人,试探的说道:外祖母,不如燕燕替您去看看二表嫂吧。
二表嫂受伤,燕燕本该带妹妹一起去探望,眼下外祖母这般担心,不如就让燕燕和妹妹一起去替您看看二表嫂可好?徐燕燕本就生的娇弱,仿佛弱柳扶风。
这般轻声细语的说话,饶是许氏听着也觉得这姑娘太贴心了。
刚想顺着徐燕燕的话劝太夫人别动,叫莺莺燕燕姐妹俩去看看就行了。
话还没出口,却被陈祁山抢了先。
娘,今日就算了,如意上了药已经睡下了,景恒受了惊,这身子撑不住,落霞斋那边已经伺候他们两个歇着了,这个时候过去人,如意身子动不得,景恒还得强撑着起来,您知道他的身子……此话一出,太夫人脸色顿时紧张起来,看看徐燕燕,再看看许氏犹豫片刻,终是没再坚持:你说的对,恒儿那身子一向不好,咱们还是别去了,让他们好好歇息,晚些时候再说。
徐燕燕本以为自己能单独见到二表哥,与他说上话。
眼下看着希望落空,眸中的神色瞬间暗了下去。
许氏则是不明白陈祁山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她走的时候,恒儿还好好的。
虽然心中不解,却也知道陈祁山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强压着好奇,等离了松鹤斋,才问陈祁山。
老爷,你刚刚为何要说恒儿受了惊,你这不是让母亲更担心吗。
原本一个如意受伤,她都坐不住了,眼下恒儿再受惊,只怕母亲睡都睡不着了。
陈祁山见许氏责问没有生恼,只是拉着她的手出了垂花门。
等走上抄手回廊,周围再无旁人,陈祁山这才皱眉道:你在府中怕是不知道,坊间有传言,说景瑞想纳徐家丫头为妾,并且与敏君大打出手。
怎么可能?都是胡说八道!景瑞跟徐家的丫头,怎么可能传出这种事,景瑞天天不是在军营,就是在柳园,徐家的刚来才几天,他们连见都只见了一次,怎么可能会想要纳她们为妾!见许氏激动起来,陈祁山赶紧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大声。
等她安静下来这才接着道:这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流言,是想要让外人以为,景瑞有了二心想要纳妾,对敏君心生不满。
今天的马车出事,也并非意外,敏君他们所乘的马车,被人动了手脚,用淬了毒的箭射在马身上,拉车的马这才失控将马车带翻在地。
在马车出事的地方,他们找到一块金吾卫的令牌。
有人先制造他们不和的言论,而后对敏君所在的马车动手,再留下金吾卫的令牌,就是想制造出是景瑞想要纳妾,敏君不肯,景瑞暗下杀手的假象。
背后算计之人,是想要挑起江家和陈家的矛盾。
陈家虽然贵为国公府,可江家百年基业,朝堂之上过半都和江家沾亲带故,若今日不是如意舍身救下敏君,只怕江家人已经站在国公府门口,替敏君讨公道了!陈祁山说着面色凝重。
许氏则是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她以为惊马只是意外,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这等阴谋算计。
想到敏君如果死在当场,江家登门,即便他们说明是有人陷害,江家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他们是在狡辩开脱。
越想许氏的手越抖得厉害:到底是谁,如此阴狠,他这是要让整个国公府的人都死才甘心啊!陈祁山见状长叹一声,似是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信一般。
景恒和二弟猜测,可能是平端。
平端?许氏重复了一遍平端的名字,整个人怔楞的立在原地,脸上的神色说不出是悲还是惊。
想着上次入宫,女儿与她说的话,眼泪落了下来。
这毕竟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虽说只在她身边待了七年,却也是她悉心呵护着长大的。
有些时候,她用在他身上的心,比自己亲生的还要多,他怎么能如此回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