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呢?为什么新妇是她!长生闻言顿时震住,难道没人告诉二少爷,新少夫人是曲姑娘吗?感情二少爷不知道新的少夫人是曲姑娘,恼了。
他以为全府上下都知道,二少爷也是知道的,默认了这门亲事。
看着二少爷发怒,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转身去找国公爷和夫人。
曲如意瞧着陈景恒发火,顿时脾气就上来了。
怎么她还没嫌弃他病恹恹的。
他这是嫌弃她丑了怎么地。
都进了洞房了,在这撂脸子。
想着自己怀中的字据,决不能让他毁了到手的一千万。
当即冷声问道:你对我不满意?陈景恒闻言强撑着靠在桌边,不敢去看曲如意的脸。
曲如意见状,双手叉腰:陈景恒,别以为你是国公府的二公子,我就不敢说你。
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条命可是我从乱葬岗捡回来的。
眼下我答应替你冲喜,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竟然还跟我撂脸子,你就这么忘恩负义吗?一句话直接说的陈景恒哑口无言。
看着曲如意完全不似别的女子那般温柔小意。
一时间心竟然有些蠢蠢欲动。
可想到自己的身子,那点心动还是被生生的压了下去。
声音喑哑: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倒是跟我说清楚。
曲如意本着决不能让他坏了自己好事的原则,坚持追问到底。
陈景恒想着这两日心中对她的思念,憋红了脸。
我……我是……不想耽误了你……他一直都不想牵累任何人,也正因此才恨不能自己早点死去。
原本因为大哥的话,想着最后完成爹娘的一个愿望。
却不愿这个人是曲如意。
若是别的女子,纵使亏欠了,有国公府护着,总能弥补一些。
可这个人决不能是她……她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从她咬着牙将自己背起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不一样了。
她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值得嫁给更好的人,护着她,守着她,陪着她走到白头。
而不是将自己的一生断送在自己这个将死之人的手上。
之所以在回府的时候,刻意提那一句,是她救了自己的命,是希望国公府能心存感激,能照拂她一把。
却没想到爹娘,竟然把人诓进他的房间,要毁了她的后半生。
看着曲如意,陈景恒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一阵气喘。
曲如意见状,见他是怕耽误了自己。
当即大手一挥:嗨,这不叫事。
你放心吧,我不亏,你爹娘答应我了,只要你一死,就给我一处院子,两处铺子,还有五万两白银和一处田产。
我不亏。
陈景恒闻言,看着曲如意愣了神:可你的清誉……曲如意却满不在乎。
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
离婚都跟玩似的,清誉算个鬼。
再说她一心只想搞钱,没有嫁人的打算,清不清誉的根本不重要。
如果开青楼赚钱的话,她都愿意下海当老鸨,寡妇什么的就更无所谓了。
只是当着陈景恒的面,自是不能这么直说。
只能换个委婉点的方式:你要是真的不想耽误我,就努力多活几天,只要你还活着一日,我就是这晋国公府的二少夫人,就能享受这国公府的荣华富贵。
你们家府上厨子做的肘子我还没吃够,你要真觉得亏欠,就努努力多活一些时日,起码让我吃够,对吧。
陈景恒闻言,看着那双闪着星光的眸子,心瞬间软成一汪清泉,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那点贪念:好。
曲如意见他不闹了,瞬间松了口气。
脸上的神色也立马换成谄媚的笑。
眼下这位病恹恹的二公子不仅是她名义上的相公,还是她的金主爸爸。
为了能顺利的在他死后拿到陈家答应的钱产,这段时间她可得小心伺候着。
一想到五万两白银,曲如意脸上的笑就压不住。
又怕太过明显,叫陈景恒看了不高兴,强收了收,起身一把搭上陈景恒的肩膀,直接将人给拦腰抱了起来。
陈景恒沉浸在她已是我妻这个念头还没缓过来,被人猛地抱起,顿时惊呼一声:你做什么?曲如意闻言挑挑眉:睡觉啊,这么晚了不睡觉,你还想来点别的什么娱乐活动不成?她说的无意,陈景恒却是听者有心。
感受到曲如意怀中的温度,和紧贴着自己的那两团柔软。
沉寂了二十年的心,在这一瞬间躁动起来。
一张脸也因为心中的臆想变得臊红不已。
房中只点了烛火,昏暗的很,曲如意也没在意。
只是职业习惯,把人抱起放在床上,伸手开始脱他那繁重的喜服。
看着曲如意直接伸手到腰间开始解自己衣裳的系带。
陈景恒只觉得整个身子都燥热起来,声音也变的喑哑:曲姑娘,你这是……曲如意闻言一把扯开他微微有些发烫的手,说的很是随意:脱衣服啊,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一句话直接叫陈景恒脸憋得通红,心更是跳的厉害。
看着曲如意被烛火映红的小脸,犹豫着想说,我怕是不行,可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能憋着一口气,努力想让自己某个位置能立起来。
可这身子实在太虚,即便他憋足了劲,也没有半点昂首之势。
心瞬间跌入谷底,眼看着曲如意脱到裤子,只能死心的闭上双眼。
曲如意却是一边脱一边在心里暗骂。
陈景恒,你只是重病缠身,不是全身瘫痪。
没见我给你脱衣服这么费劲吗?就不知道配合配合,抬抬胳膊抬抬腿吗?还真是富贵人家养大的娇花,被人伺候惯了,不知道劳动人民很辛苦吗。
咬着牙拽下他的裤子,随手丢在椅子上。
噘着嘴转过身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陈景恒看着曲如意宽衣的背影,心如死灰。
身为男子,却连最基本的都无法满足自己的夫人,他连废物都不如。
绝望的等着曲如意,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眼神闭上眼。
就听到曲如意吹熄蜡烛的声音,然后在他身边,铺上被子。
躺下……一时间整个房间像是死寂一般的安静,只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陈景恒只以为曲如意身为女子不好直接求欢,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开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身上因为心急热的发烫。
等了好久,就在陈景恒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煎熬的难受。
鼓足勇气想跟曲如意坦白,自己不行的时候。
却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