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高升,公鸡打鸣。
木左左睁开双眼,三个孩子睡的正香,小豆芽蜷缩在她怀里,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服。
木左左轻轻扳开她的小手,轻手轻脚的起床。
打开门,放眼望去是那条干涸的河流,小石子大石杂乱无章堆积,田里早已颗粒无收,露出干裂的土壤和泥泞不堪的淤泥。
杂草开始发黄,枯枝烂叶也有些摇摇欲坠,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闷热。
山顶上依旧绿树成荫,苍天大树亘古而立。
因为旱灾,农民颗粒无收,上个月也还好,这个月家里的存粮都差不多完了。
牛马畜生更别提了,卖的卖,宰的宰,死的死。
水和粮食成了最大的难题。
木左左走了出去,伸手抚摸了一下河岸两边的草地,草地光秃秃的,只剩下一根根尖利的刺。
突然传来一声强势高呼声:你不要想着跑路噢!不然我等一下静静的敲响你沉睡的心灵哦!是村里的胖胖妞,30岁了还没嫁出去,凭本事死皮赖脸赖上了村里的银锁,人瘦瘦高高,一副眼镜眶看着有点斯文败类腐败味。
我没跑路啊!银锁被揪着耳朵痛喊。
没跑路你干嘛躲着我?我日子都选好了,你要来娶我的噢!我不娶。
胖妞直接甩起银锁扛在肩膀上,嗓子大声嚷嚷:我胖妞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噢!男才女貌,豺狼嫁虎豹,我嫁定你了噢!你就不能找别人吗?我又不帅。
银锁挣扎着,可是他哪是胖妞的对手,被辗压的死死的。
这不是帅不帅的问题噢!算命先生说了,我是你的小芭比噢!猪肉大米随便吃噢!你要是不娶我,剁碎喂狗噢!木左左目瞪口呆的看着胖妞,真特么刺激!银锁哭的鼻涕泡儿都出来了,被胖妞拎着往家里走。
胖妞扛着银锁回家了,路边上的众人也纷纷离去,但总有没事找事的。
呸!骚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怎么不死算了。
还有脸出门,懒成她那样,迟早得饿死!几个妇女边走边唾骂着,木左左知道她们是在骂自己。
她是好欺负的吗?操~木左左垂眼看着脚下的小石子,小脚一蹬,踢飞两个小石子直逼前方那个骂她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被砸得一哆嗦,身形踉跄一下倒地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谁啊!活腻歪啦!那妇人爬起来破口大骂。
木左左嘴角噙着笑意,不理睬那妇女慢悠悠的往家走。
木左左!你给老娘站住。
一声尖酸刻薄的咒骂传来。
木左左扭头一瞧,一个泼妇模样的老女人从不远处疾步奔来。
是她那婆婆——陈漂亮。
木左左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嘴角却挂着笑容:哟,这不是我们村那条母暴龙吗?咋地,今天是要打架呀?陈漂气的浑身发抖,这臭婆娘,居然敢骂她母暴龙。
木左左,你瞧瞧你,不务正业,整天打扮的光鲜亮丽,这是勾引谁去呢?我那儿子才死了没几年你就不能忍受了?这身衣服又是哪个野汉子给买的,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真是丢尽了我们家的脸面喔!陈漂亮气的满脸通红,一双眼睛恨不能将木左左撕扯成碎片。
贱货,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了,老娘今天要扒了你这身破衣服,让全村的人都看清楚,这是什么货色?你不要脸的贱东西!木左左看着她那婆婆,这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木左左眼眸一眯,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给你脸了你哪来的勇气在我面前吹逼逼,你儿子死了还要我哭爹喊娘跪天跪地跪他娘啊?穿什么你管的着吗?掏你钱了抢你包了,长江大浪推舟,船翻人亡,要死你不会自己去找棺材啊?淘沙把你淘到了这旮沓,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啦!嘴臭不知道多刷几次牙,放屁熏死人是犯法的知不知道?原主就是个泼辣的主,靠一张嘴在村里横着走。
木左左一顿毒舌,气的陈漂亮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