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近了几步,姜穗岁瞧着池渊,心中却是不自觉地升腾起一股惧意。
不要,你不要靠近我。
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
下一秒,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空中炸开。
清风此时,恰好听见屋里的动静,连忙走了过来。
刚刚推开门,便是看见了那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姜穗岁打了池渊一耳光,这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得如同一道平地惊雷。
清风吓得不敢说话,池渊周身散发的气势,几乎能够将整个空间给吞没一般。
清风……清风连忙一路小跑走到了床边,低着头应声:属下在。
姜小娘子,交给你照顾了。
若是姜小娘子无事了,你便送她回去。
清风忙不迭的点头,池渊说完,便是一言不发的走出了房间。
知道池渊离开,清风才是松了一口气,身上一直绷着的那根筋一下舒展了开来。
我的天啊,姜小娘子,您刚刚对仙尊做了什么啊?你怎么能打他呢?而且,你还打他的……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
池渊赫赫威名在外,仙界那个神仙见了池渊,不是客客气气的。
上一个对池渊动手的人,已经被池渊一剑断了灵根。
这次,若是换个人,早就没命了。
姜穗岁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你是和他一伙的,当然帮着他说话。
可是他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却竟然与我……与我……那两个字,她说不出来,只能是埋着头,低声啜泣着。
清风长叹了一口气,第一次为自家仙尊觉得委屈得紧。
若是我说,仙尊其实对你什么都没做,你相信吗?姜穗岁抬头,眸中一片迟疑之色:怎么可能?明明他刚刚还与我在一张床上,与我一条被子,还将手搭在我的身上。
清风静静的听着姜穗岁说完,等着姜穗岁神色平静下来些许之后,才是道:姜小娘子,可能我们仙尊旁的说不上好,但是对你却真的没什么坏心啊。
刚刚是想将池渊的身份一下子给抖落出来了,又连忙将话头收了回去。
道:您想想,我们仙尊再怎么道行浅薄,也是正经修仙得道之人。
若真是想要了您,机会不就多的是了吗?又何必要在今日,做这种事情呢?可是……清风打断了姜穗岁的话,道:我知道,姜小娘子想要说什么。
您是想说今日仙尊与您在一张床上醒过来是吗?姜穗岁羞涩地点头。
清风用眼神示意着:那姜小娘子,您可以瞧瞧您身上的衣物是否整洁,身上是否有异样呢?闻言。
姜穗岁低头,掀开被子的一角向着里面瞧了一眼。
还真是,她身上的衣物穿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母亲生前与她说过,女子在嫁人的当晚,要与丈夫行那鱼水之欢。
虽然舒服,但也疼得厉害。
一疼,说不准要疼上好几天。
而她如今的身子,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疼痛。
清风见姜穗岁逐渐安静下来的神色,才是继续道:想来,姜小娘子也是想明白了。
那我也告诉一下姜小娘子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了。
今日姜小娘子今日来仙尊府上取钱,但一到了府上,身体上便是表现出多种异样。
是仙尊一眼瞧出来,您是被人下药了。
姜穗岁努力地回忆着,好像是却又此事。
她一路向着池渊的府邸过来,但走在路上,越走便是越热。
等着到了池渊的府邸前时,她已经是被热的,失去了神志。
连眼前的人是谁,她都瞧不清楚了。
清风说着:姜小娘子一进来,险些是摔在地上。
可是我们家仙尊将姜小娘子给扶住了,姜小娘子一把就勾住了咱们仙尊,再是怎么都甩不脱了。
姜小娘子,这么一说,你可还记得吗?姜穗岁:……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她好像还真有这么一段记忆。
即便她被身体中的那股热意给烧得没了什么神志,但也不能完全否认那些事情。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如坠岩浆的自己,抱住了一块大冰块。
这么一抱,她便是如何都不松手了。
若是这么说起来,好像错的人真的是自己诶。
难道……真的……是我吗?姜穗岁抬起头,满脸不好意思,一张小脸因为愧色,红得像是猴子屁股一般。
清风低低地叹了口气。
可不是吗?清风做一派伤心模样:仙尊不仅没有乘人之危,与姜小娘子发生什么事情。
反而是切身处地地照顾着姜小娘子,将姜小娘子浸没在水中,自然降温。
又是担心着姜小娘子会溺在水中,又是一直候在一旁。
从中可一直没离开过。
刚刚,应当是太累了,所以靠在床边睡着了。
姜小娘子,不仅不感谢咱们仙尊,反倒是给了他一耳光,你说说你……你这可让我说什么好呢。
清风做一派痛心疾首的模样。
心底也极为奇怪,神仙明明都是不需要休息的啊。
为什么仙尊会照顾着,照顾着,就是照顾到床上去了呢。
虽然想不通,但这谎总该是要圆一下了。
姜穗岁听罢,心中也是浮起了几分愧疚之色: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好啊。
你能带我去见一下小仙郎吗?我想当面给他道个歉。
道歉吗……可是他也不知道池渊去哪里了呀。
仙尊一时半会儿,只怕是还没消气呢。
若是姜小娘子想要赔礼道歉的话,不如下次再来拿银子的时候,再来吧。
姜穗岁听完,也觉得有道理。
清风拿来提前准备好的十两银子递给了姜穗岁,又是招呼了马车过来,让车夫送了姜穗岁离开。
等着马车的影子消失不见,一转身,背后却是‘不知所踪’的池渊。
咦,仙尊,原来你在啊。
池渊点头:是啊,你劝着姜穗岁的时候,我就在门口听着呢。
清风:……池渊:而且,你说我不是什么好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