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送别8

2025-03-31 11:42:06

在男鬼即将咬到越残霞的那一刻,女人伸手抓住了男人的头颅。

她轻轻松松的拧下男鬼的头颅,扔向鬼群。

鬼群像是按下了静止键,越残霞看到这一幕,惊恐的瞪大眼睛,不自觉的张开嘴巴。

女人伸手捅散了两只鬼,点滴黑血溅到了越残霞脸上。

那一刻,越残霞才知道,鬼的血也是冰凉的。

她还没来得及掐自己的人中,就晕倒在地。

【每日一晕】【开大啊】【这个支线是好的,呜呜呜不用担心被淘汰了】关鸠踉踉跄跄的走向她,将她扶起来。

鬼群见女人不停手,乱做了一团。

女人面无表情的挥手,鬼气实质化后,斩断了所有鬼的脖子。

女人的身影渐渐透明,她蹲下身,手掌穿过宝宝的脸颊。

宝宝,娘亲抱抱。

女人含着血泪,温柔的揽着宝宝。

他们母子已经分别了千年,千年后的见面,是重逢亦是分离。

宝宝哭着站在女人的虚影中,双手想要触碰她,又怕将这虚影打散。

他知道,若是打散了,他就再也没有娘亲了。

女人看着他满是泪的脸,想帮他拭去泪珠,奈何手已经变为透明。

她的时间不多了,刚刚的击杀消耗了太多的鬼力,加速了她的消亡。

她深深的凝视着宝宝的面容,像是要将他刻在灵魂之中。

许久后,她将最后的力量分成两股,分别涌入宝宝和越残霞的眉心。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谁料归时已难追,独留空挂牵。

歌声再次响起,她看着山神庙的方向,笑着披上红色的盖头,消散在空中。

关鸠抱起宝宝和越残霞,回到了旅馆。

越残霞紧皱着眉头,她在做一个梦,一个被悲哀覆盖的梦。

【这个空间是什么?】【支线任务吧】【越残霞一个人做啊?】梦中,她看着一个女人坐在梳妆台前,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郑重的盖上红盖头,坐上了出嫁的花轿。

一个高大的男人骑在马上,笑意盈盈的跟在轿子旁。

新婚夜,他握紧了拿着喜称的手,生怕出差错。

喜称挑开了盖头,新娘眉眼含羞的望向他,脸颊泛红,就当是被这屋内的红灯笼映红的吧。

场景一转,两人在还未拆下喜字的房间内,看着一张纸。

潇潇,我此去,不知要多久。

男人犹豫的开口:若是,若是久等不归,这和离书...女人抢过信封撕碎:夫君,我等你。

男人看向她,良久之后,坚定的回道:好。

再次变化,就已是离别之日。

女人穿着红衣裙,站在落光叶子的树下,秋风吹起她的发丝。

她目光跟随着男人骑马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好似要追随他而去。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她在树下唱着送别,在田野间唱起这首歌,在冬日阳光下的村口唱着这首歌。

画面忽变,她抱着一个穿着虎头棉袄的孩子,坐在凳子上,手中拿着信。

宝宝,你爹爹现在是大将军咯,等不久之后,他从京回来,就可以给宝宝取名字啦。

爹!对,爹爹要回来咯。

越残霞站在一旁,捂着嘴,她知道,他们期待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是刀!快跑】【门锁上了,都给我待在这里】果然,场面再转时,几个人抬着一口棺材,全村人站在女人身后。

她上前摸着棺材,似是在抚摸爱人的肩膀:你回来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笑着,眼泪滴在棺材上,又滑落在泥土里,晕染出一片湿润。

再次见面时,是在一片黑暗中。

女人抱着孩子,站在墙角,捂住了孩子的嘴。

一位穿着道袍的男人,坐在大堂,摸了摸胡子说道:他身上的煞气太重,贸然下葬,会酿成大错。

还请道长提点。

村长恭敬的为他斟满酒。

我这里有驱煞的符咒,按五行之位为他立像,于山上背阴百丈处立庙,可化煞为神,滋养村人气运。

更奇妙的是,受此滋养的人,不死不灭。

这岂不是长生不老之术?多谢道长指点!嗳,本道还未说完。

这个法子,需要村中女子的血液与灵魂相辅助。

【封建迷信不可取】【拒绝迷信,从我做起,安全在小家】【众所周知,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考场】这。

村长面露犹豫。

本道只是提议罢了。

那人捋了捋胡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他确实赢了,越残霞再次看到女人的时候,她将宝宝托付给一位女子。

地窖中躲藏了很多女子,她们看着她爬上去。

村中所有的男人都上了山,他们在建造山神庙,建造对全村男男女女都有妙处的山神庙。

女人偷偷进山,她要偷丈夫的棺材出来。

她被人发现了,男人们乱棍打死了她,道士将她封印在地上。

男人们找到了地窖中的女子们,她们变成了山神的祭品。

【再说一遍!相信科学!】【重申重申,这个是考场,怎么样?不想哭了吧】【谢谢,果然不哭了】宝宝也是,他生前知道娘亲上了山,所以死后不停的在山脚徘徊。

他不曾找到过路,没人愿意带他去找娘亲。

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越残霞从梦中醒来,关鸠正用毛巾给她擦泪。

她呢?她拽着关鸠的手问。

她走了,你梦到了什么?关鸠轻声问道,另一只手将她搂进怀里。

娘!娘!一个小小的身影麻利的爬上床,挤进两人中间。

他怎么?应该是忘了。

关鸠无奈道:反正现在认定你是他娘了。

越残霞还陷在梦中的情绪里,抱着宝宝,眼中又涌上了泪水。

关鸠抱着他们俩,没有打断她。

娘,不哭,宝宝腻害,打坏坏!宝宝用小手帮她抹去眼泪,又重重的捶了关鸠一下。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宝!】关鸠抓住他的手:关我什么事?打我干嘛?宝宝挣脱后,在越残霞怀里向他做了个鬼脸。

越残霞拍了拍宝宝,看向关鸠:昨天那个人,应该是被鬼拉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