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楚高义骂：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把事情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办的？不就是少赚点……那是一点吗？那么大的市场，还不知道能赚多少，你就分给了人家，林清恒是你爹吗？还是他救了你的命？楚高义声嘶力竭。
他确实救了我的命，这句话楚羲却不能说，只能道：你也说了，那么大的市场，就算分给他一点，我们也还有赚，但风险却大大降低，何乐而不为？楚高义有一种他的脑子被屎给糊了，怎么都说不通的感觉：赚钱的项目你都能分享，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是不能分享的？是不是女人你也要跟林清恒共享？啊？没有的事。
楚羲揉额头。
先不说别的，这件事你怎么跟股东们交代？要是不能说服股东，股东们发难，够他们吃一壶的。
楚羲：……怎么不说话了？楚高义咄咄逼人。
现在知道事情严重了吧？楚高义拍桌。
爸~楚羲求饶似的喊了一声。
楚高义心软：林清恒怎么骗你的？老老实实告诉我。
他断定，自己儿子一定被林清恒这个小人骗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他没有骗我，我就是觉得多加他一个比较好。
楚羲拳头握紧，控制着声线，不露出一丝一毫的异常。
你真这么想？真不是他骗你？楚高义试探的又问了一遍。
真不是。
楚羲依旧是这个答案。
我知道了。
楚高义挂电话。
楚羲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等回到公司，他就接到被开除职位的通知。
楚羲慌了一瞬就淡定下来，像楚兮柔说的，他是楚高义唯一的儿子，楚氏集团以后是要交到他手里的，所以楚高义不会对他怎样，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是为了让股东们消气。
他就当放假好了。
在楚羲这么想时，他接到楚高义的通知，让他到楚氏集团底下的一家小公司报到。
这是股东们共同商议的结果。
楚高义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这是对你的惩罚，更是对你的考验，你什么时候做出成绩，什么时候再回来。
那他要是做不出来呢？这辈子都不回来了？楚羲话到嘴边却不敢问。
楚高义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样，说了一句：你这样，我可不敢把集团交到你手里，别的股东也不服你，要是你做不出成绩，我只有把它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
楚家几辈人奋斗出来的产业，总不能毁在他的手里。
完了。
楚羲知道，自己多年的努力没了。
楚高义发配他去的公司在一个三线城市，连年亏损，之前都在商量着要把它关了，想要把这样一家公司扭亏为盈，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有那么一点机会，集团都不可能放弃它。
楚兮柔害惨了他！……这么大的消息，楚漪自然听到了风声。
她问沈之洐怎么回事。
沈之洐似笑非笑：你当我这是卖消息的？楚漪摇头：我只是觉得你比我厉害，知道的消息肯定比我多。
给我戴高帽也没用。
沈之洐冷酷无情。
那要怎么样才有用？楚漪凑近他。
沈之洐把她的脸往后推：楚氏和A大教授合作了一个项目你知道吧？楚羲加了林清恒进去，引起股东不满……就因为这个？楚漪挑眉：楚高义不保他？不应该啊，对于唯一的儿子，楚高义还是很宠爱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沈之洐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楚漪直觉里面有楚兮柔的手笔，她悄悄的花钱请人查了查。
很快，楚羲完整的行程出现在楚漪邮箱。
对方非常的专业，还附带了照片。
楚漪一张张的看下去，看完一遍之后，又倒回去看了一遍。
最后，楚漪的鼠标停在了楚羲进会所时的照片上。
她想知道，楚羲在会所里发生了什么。
楚漪直觉，变故发生在里面。
但会所是顶级会所，需要会员才能进去。
就算进去，经理也不会随便对外说，至于普通员工，知不知道都不一定。
楚漪思考了一会，给秦毓霏打个电话。
她想知道，那家会所是谁开的，能不能走个关系。
你竟然不知道？秦毓霏奇怪：你没有它家的会员吗？像这样的会所，肯定是同圈子里的人开的，开业的第一天就会给她们送会员卡。
为了感谢会所的馈赠，她们通常会往里充两到三年的会员。
楚漪沉默：这样的活动，通常都是我弟参加。
他是楚家的继承人嘛，自然是由她出面。
秦毓霏：……行吧，那我告诉你好了，会所是杨二开的，我跟他有点交情，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帮你问他。
谢谢你。
楚漪把事情告诉她。
楚兮柔真会搞事，你们家这是养了只毒蝎子。
秦毓霏吐槽了一句：你放心，只要她进去过，上过几次厕所我都帮你问出来。
呃，这个就不必了。
楚漪嘴角抽搐。
要的。
秦毓霏挂电话：等我的好消息。
秦毓霏的动作很快，一个小时不到就给楚漪回了电话：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在公司。
现在是上班时间，除了公司，她还能去哪？秦毓霏：你等我，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到。
说是半个小时，二十分钟秦毓霏就到了。
楚漪让她在楼下的茶馆等她，公司里到处都是人，不好说话。
茶馆里有包间，可以说些私密话。
楚漪到的时候，秦毓霏正在泡茶，氤氲的雾气，朦胧了她的眉眼，给人一种雾里看美人，越看越美的感觉。
楚漪在她的对面坐下，秦毓霏递给她一杯泡好的茶：尝尝。
楚漪喝了一口放下：说正事吧。
秦毓霏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我问过会所的经理了，楚兮柔和林清恒在当天晚上来过一次，第二天一大早又来，奇怪的是，晚上来的那次，她们是在教授走之后才来的，但两人并没有把楚羲带回去，反而把楚羲的司机打发走了，让他在包间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