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您这话什么意思？罗母的疑惑还未解呢，就听见嘟嘟嘟的挂断声，喂？喂？她拿下耳边的手机，心里边惴惴不安。
陆青野叫她祈祷罗爱莲肚子里的孩子最好没了。
什么意思？他不确定罗爱莲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没了？既然不确定，那打电话来骂什么？亏她刚还在心里夸陆母办事效率高呢。
啥也不是！陆青野打来的电话？罗父在外面停了好一会了。
是啊。
罗母回过头看了眼罗父。
罗父：他知道你借他妈的手除掉爱莲肚子里的孩子了？罗母点头嗯了声。
罗父：那孩子有没有除掉？我不知道啊。
罗母有些烦躁地抓了下头。
陆青野都和你打电话了，他和他妈又住一块，你怎么会不知道？罗父不信。
罗母：可我是真的不知道！陆青野挂电话的时候只和我说了句：你最好祈祷罗爱莲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没了。
那陆青野有没有说要收回给我们的好处？罗父只关心自己在乎的。
没有，就算他要收回来，也得看看我们肯不肯签字不是？罗母勾唇一笑。
罗父陷入沉思。
想想也是。
-南二环护城河。
陆母和陆芊芊吃完早餐就出门来到了这里。
她们站在河畔，望着结冰的河面，四处寻找着什么。
水面已经结冰，死了人也看不见，因为被冻在冰下不是？妈，我这边没有。
陆芊芊往左转了圈。
我这边也没有。
陆母从右边走过来与陆芊芊会合。
有几个人晨跑路过此地。
哎我问问，昨晚这里是不是有人溺水了？陆母随便抓住一个人就问。
没有啊。
那个年轻男人说完就接着跑了。
陆母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一个正散步耄耋老人，听到了陆母与年轻男人的对话，开口说：昨晚我从这路过，没有看到有人溺水，倒是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的小伙子抱着一个同样浑身湿透的小姑娘匆忙离去。
陆母迅速转身来了句真的吗？再哒哒哒跑到老人面前抓住他的胳膊，那老伯你看清那个小姑娘长什么样了吗？能给我描述一下吗？老伯？老人不满陆母对自己的称呼，甩下一句你鱼尾纹都出来了也不年轻！就走了。
陆母脸色顿时铁青，老不爽了。
她保养得这么好，怎么可能有鱼尾纹？她很想骂那个渐行渐远的老伯，但是周围有人路过呢。
妈，罗爱莲是真被人救走了。
陆芊芊过来说。
也不知道罗爱莲在哪家医院。
陆母还是想去看看罗爱莲才安心。
万一昨晚有人和她一样溺水了呢？要不……我们去罗家问问？顺便找他们好好算算账！陆芊芊恨意十足地建议。
陆母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了。
-罗母做好早餐就给罗爱莲打电话了。
她必须知道罗爱莲肚子里的孩子死没死。
罗爱莲的手机掉入河里，已经被柳熵拿去手机店修好了。
罗母的电话打进来，将在睡觉的她吵醒了。
她爬起来，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来电显示：妈。
她有两天没回棕榈泉了，罗母打电话来是关心她吗？怀着这份期待，她按下接听键。
妈……她的声音很嘶哑。
罗爱莲你去哪了？还要不要回家，是不是也学你那个白眼狼姐姐？家里的活这么多，你不回家是想累死我一个人？罗母炮轰般的声音大剌剌传来。
罗爱莲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碎了，连忙把手机从耳边拿开。
眼里泛起一丝泪花。
她还以为，罗母是来关心她为什么两天不回家的。
原来，是来骂她的。
担心家里的家务活没有人干啊。
罗母：说话啊！是不是怕我弄掉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不敢回家吧？罗爱莲听到孩子两个字，好不容易消失的伤心一下子将她团团围住。
喂，罗爱莲你在么？罗母愤怒满满，心里却在好奇罗爱莲会怎么回应自己。
妈，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罗爱莲说出这句话时，眼泪夺眶而出。
反正罗母迟早都要知道她失去了孩子，晚说不如早说。
什么？罗母故作很惊讶，心里却笑开了花。
陆母还真是给力啊。
罗爱莲捂着脸默默哭泣。
罗母隐约听见了罗爱莲那压抑的哭声，拧了拧眉，假装没听到地问：你什么意思？孩子没了？怎么会没的？你是不是在撒谎？怕我和你爸逼着你去打掉，所以骗我说没了是吗？我……罗爱莲哽咽难言。
你哭什么？说啊！你要急死我？罗母恼了。
我被陆青野的妈妈推入河里，孩子没保住。
罗爱莲悲痛地说。
她没有说出自己真正流产的原因。
这件事有点复杂，罗母听了也无法帮她解决，想想还是算了。
要不是陆母将她推入河里，她的孩子兴许也不会流掉。
即使生下来是个残疾，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罗母：这……她是怎么知道你怀孕的？谁说的？你现在在哪家医院啊？罗爱莲眼底一沉：我不知道，应该是陆青野告诉她的吧？罗母：啊？那么说，是陆青野间接性害死了你肚里的孩子？罗爱莲摇头，想逃避一切地说了句我不知道。
就算是陆青野害死她孩子的又怎样？她很懦弱，注定不敢向孩子报仇的，不是吗？而且那人还是自己孩子的父亲，最爱的人啊。
罗母：那你到底在哪家医院啊？罗爱莲：人民医院。
她不知道罗母为什么那么想知道自己在哪？想来看望她？她想多了吧？罗母哦了声就挂掉电话了。
罗爱莲：……她毫不感失落地拿下耳边的手机。
从她表情里流露出来的只有习以为常。
柳熵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保温桶走过来。
刚才罗爱莲和罗母的通话，他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罗母的说话声音异常大，他听她的声音比听罗爱莲的声音还要听得更为清楚。
从罗母的态度不难看出，她对罗爱莲这个女儿不好。
而罗爱莲口中的陆青野是谁，他也有点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