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不是了。
陆青野嗓音低沉。
罗父和罗母愣住了。
陆青野这句话什么意思?陆青野起身走出会客室,深邃的眼眸让人捕捉不到一丝思绪。
罗父罗母不甘心离开,怎么也要把公司要回来,于是就赖在会客室不走了。
最后,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把他们请了出去。
罗父一路挣扎叫喊着,挨了保镖一拳才老实下来。
被丢出大厦的时候,罗父流泪了。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他的公司啊!老罗……罗母上前想安慰罗父。
你别碰我!罗父心情极差地甩开罗母的手,独自一人驱车走了。
喂,罗勇!罗母追了几步,然后拿出手机给罗爱莲打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这个罗爱莲搞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她咬牙。
接下来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她无奈挂了电话。
走到路边想拦辆出租车回棕榈泉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以为是罗爱莲给自己回电话了,没想到是罗父打来的。
喂,老罗你赶紧回来接我啊!她接了说。
你是手机主人的家人吗?电话那头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罗母拧眉问:你是谁啊?怎么拿着我老公的手机?哦是这样的,你老公出了车祸,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请你立马来南三环一趟。
那人说。
什么?罗母面色惨白,耳边的手机啪啦掉落在地。
罗父出车祸了?-人民医院。
罗母一直在急救室外踱步。
时不时看眼急救室紧闭的门,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罗父平安无事。
当时她乘坐出租车赶到南三环,看到满身是血的罗父被抬上救护车,整个人都是愣住的。
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
-长时间的等待,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看见从急救室走出来的医生,罗母连忙扑上去颤声问:医生,我老公他……没……没事吧?好在病人送来及时,没有错过黄金抢救期,现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这就要看他自己了。
医生摘下口罩说。
罗母闻言,如释重负。
之后,罗父被推出急救室,转入重症监护室。
她一路跟着。
途中给罗爱莲打了好几个电话,可还是老样子。
无人接听!这个死丫头,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华灯初上。
罗爱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看这被子和床单的颜色,还有房间的设计风格,她敢确定这是男人的房间!你终于醒了。
一旁飘来一道男性嗓音。
罗爱莲扭头看向左边,一个面目清秀,温文尔雅的男人映入眼帘。
他是谁?你是……谁?她问。
男人没有回答罗爱莲的问题,而是温柔一笑,给她递来一杯温热的水方才说:你忘了自己在山脚下英勇拦车的事了?罗爱莲瞬间想起来了,指着男人问:你是那辆车的车主?不错。
男人点点头,笑得儒雅。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拦下你的……罗爱莲话没说完,就注意到了双手缠绕着的纱布了,拧了拧眉,这是……她目光直直望着男人,是他给她包扎的?她记得自己没有去处理烫伤的手,只怕妨碍干活。
你手上的伤口发炎了,还引起发烧,我再不给你处理一下怕是会更严重。
男人说。
我发烧了?罗爱莲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额头,并不烫啊。
你睡了这么久,早退烧了。
男人不由笑着说。
罗爱莲哦了声。
难怪她今天早上干活的时候有点不舒服,伴随着头晕晕的。
原来她是发烧了啊。
等等,睡了那么久?什么意思?她扭头望向窗外,一片漆黑。
现在……晚上了吗?她讷讷地问男人。
是啊。
男人点头。
罗爱莲是真的挺能睡的,不过也不怪她。
我要回家。
罗爱莲掀开被子,慌里慌张地下床。
一天过去了,她还没有去陆氏集团呢。
也不知道父母在陆青野的公司闹成什么样了。
你等等……男人抓住了罗爱莲的手腕。
你有事吗?罗爱莲慢慢抽回自己的手。
除了陆青野,她对其他异性的触碰很抵触。
你有孕在身,平时还是多注意休息的好,劳逸结合,房事也尽量不要行,尤其是在至关重要的前三个月,不然容易流产。
男人好心提醒。
罗爱莲双目圆瞪。
这个男人说什么?她……怀孕了?怎么了?你不信我说的话?男人皱眉,罗爱莲这表情是被吓到了,还是质疑他的话?罗爱莲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下秒抓住男人的手,既激动又开心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我真的怀孕了?是的。
男人木讷点头,眉皱得更深了。
怎么,罗爱莲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的?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的?罗爱莲突然松开了男人的手,褪去了一脸的喜悦。
她怀孕了,最先知道的人不应该是她这个母体吗?为什么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倒先知道了?我是医生啊。
男人没忍住笑了,罗爱莲还真是可爱。
罗爱莲看着男人不说话,质疑溢于言表。
男人无奈地去床头柜翻找出自己的医师资格证,递给罗爱莲:看看吧。
罗爱莲伸手接过男人的医师资格证,打开看了下,然后望着他,念出了医师资格证持有者的名字:柳熵?我的名字。
男人露出神采飞扬的笑。
罗爱莲不语,把医师资格证还给柳熵。
手抚上小腹,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
这是她和陆青野的第一个孩子。
不知道他知道她怀孕了,会是怎样一种表情。
是开心,还是厌恶?婆婆一直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次,婆婆应该会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接受她这个儿媳妇吧?陆芊芊也应该会认可她这个嫂子。
光是这么想想,她心里就乐开了花。
迫不及待地想回庄园,把自己怀孕一事告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