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野,那个刺伤我的男人呢?他是谁派来的?冬念雪刚想起这件重要的事,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否按照她的吩咐和陆青野那样说。
他是……陆青野欲言又止。
嗯?冬念雪拧眉,很是焦急。
他是罗爱莲派来杀我的。
陆青野还是说了,尽管不想提起罗爱莲。
罗小姐?冬念雪佯装很吃惊的样子,她为什么要雇人杀青野你啊?陆青野沉默几秒:她恨陆家,恨我,就因为我爸害她失去父亲。
冬念雪:是吗?那那个男人现在在派出所吗?她想见见那个男人,想质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死手,为什么要阳奉阴违。
陆青野摇头:没有。
那他在哪?冬念雪急切问。
陆青野握住冬念雪的手:念雪,我知道你恨他,你放心,我已经叫人收拾他了,那种人只会脏了你的手,况且你身上现在还有伤,不能离开病床先。
可我想见他一面,可以把他带来医院吗?冬念雪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陆青野。
陆青野深深皱起眉,显然不愿。
要是冬念雪见到那个男人,情绪一激动扯裂缝合好的伤口了怎么办?青野,你就答应人家嘛,好吗?冬念雪撒娇卖萌,就差打滚了。
陆青野服软:明天。
现在不行吗?冬念雪迫不及待。
陆青野:念雪……好不好嘛?冬念雪委屈巴巴。
陆青野明知冬念雪在得寸进尺,可是却拿她没办法,无奈只好答应下来:好。
谢谢。
冬念雪眉眼弯弯。
-罗爱莲回到出租屋里,没有洗澡,也没有睡觉,而是把床底的纸箱子拉了出来。
拿出那两套婴儿服,抱在怀里问:宝宝,爸爸不相信妈妈的话,你说妈妈应该怎么办好?妈妈没有雇人去杀他,妈妈爱他,有人在冤枉妈妈,妈妈走出医院的时候,多么希望爸爸能够追出来对妈妈说声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可是没有。
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两套婴儿服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也是唯一让她觉得孩子还在的东西。
-陆青野叫助理把男人带来了医院。
助理正要剁掉男人伤人的右手呢,结果陆青野就来电话了,以至于没能成功。
男人看到冬念雪很是兴奋。
这下好了,他有救了。
冬念雪看到男人却是牙咬咬,很想骂死他。
只是当着陆青野的面,她不好开口。
青野,我肚子饿了,你能去给我买点吃的吗?她想把陆青野支开。
想吃什么就说,我叫助理去买。
陆青野却是不想离开病房半步,想在这照顾冬念雪。
你去不行吗?难道我想吃你给我亲手买的东西就这么难?冬念雪一副很受伤和怀疑陆青野对自己的爱。
即使冬念雪这么说,陆青野还是……冬念雪:青野,这里有你助理,这个男人的手脚也都绑着,你还怕他会再次伤害我不成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和医生护士也多,没事的啦。
陆青野想了想,好像也是呢,于是问:那念雪你想吃什么?冬念雪:我想吃烧烤。
好,我去给你买,乖乖等着我回来。
陆青野说着拿过陪护椅上的大衣走出病房,想速去速回。
冬念雪:嗯。
现在,病房就只剩下她和男人以及陆青野的助理了。
你能帮我去开水房打点水和问问白医生,我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出院吗?她瞥了眼床头柜上的空暖水壶。
冬小姐,我……助理看了眼男人,怎么放心让冬念雪和他独处?要是他对她做点什么事,等陆青野回来了可无法交差。
求求你了,我口好渴。
冬念雪可怜巴巴地说。
好吧。
助理败给了冬念雪那软糯酥人的声音,拿过床头柜的暖水壶就离开了病房。
不用多久就可以回来,没事的。
冬念雪看着助理离开病房,然后气愤地抓过枕头砸在男人身上,骂道:该死的,不是说好做做样子,匕首碰到我的皮肉就行的吗?你居然想要杀我?还害我终身不能怀孕,我要杀了你——她激动大喊着,眼睛充血。
腹部的伤口被扯开,她痛得捂住伤口。
男人把组织好的语言说出来:冬小姐,这可不能怪我,是你的错!你出来得这么突然,把我吓了一跳,手里的匕首完全属于失控的状态,所以才……你还有理了?冬念雪牙都快咬碎了,眼里的恨都快满得溢出来了。
要是她能下床,一定把这个男人掐死!不然呢?我说的是事实啊!男人不怕冬念雪的同时还要求起来,陆总要他的助理剁掉我的右手,你可帮我求求情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把是你指使我伤他,污蔑罗爱莲的事说出来,到时候你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你敢威胁我?冬念雪气极反笑。
杀手威胁雇主,她还是第一次遇上呢。
男人不以为然:威胁倒不敢,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二十万变成残疾人罢了。
不对,是七十万。
他答应过马管家,他们之间的交易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冬念雪气得身子都在颤抖,喘着粗气,她恶狠狠瞪着男人怒喝一声:滚!她一辈子不能生孩子已经够伤心生气的了,这个男人还来激她?给我把手上脚上的麻绳松开啊!男人倒想滚呢,可条件不允许。
这时,助理回来了。
冬念雪赶紧把情绪隐藏好,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笑问:这么快就回来啦?白医生他怎么说呀?白医生在忙着做手术,没空,我没有问成。
助理答。
这样啊?冬念雪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助理在偷听自己和男人的对话呢,虚惊一场。
助理瞥了眼老老实实待在地上的男人,回了个嗯字。
冬念雪:好吧。
助理打开保温壶的盖,拿过杯子给冬念雪倒了杯水,递过去:冬小姐。
谢谢。
冬念雪一边接过助理送来的水一边问,这个男人……青野打算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