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整整齐齐的四人有些愕然,她抬眼询问秦人,但秦人却只死死地盯住祁乐白。
肖晴看见面前写着老子坠吊的三人和站在一边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先自首的祁乐白揉了揉额头。
我记得我们只叫了一个人吧?你们这是什么?小学生吗?什么事都一起?房冉翻了个白眼,但还没等她开口,临星云率先出声:毕竟是我们的新队员,孩子不懂事,容易受欺负。
临星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肖晴,话里话外都在说肖晴就是那个欺负小孩的坏人。
肖晴叹了口气,对着祁乐白说:抱歉让你们误会了,那只是我们想见他的借口。
祁乐白有些惊讶地说:你们不是找我来问罪的吗?肖晴托腮,笑着看他:问什么罪?你帮我们拔掉了某些蛀虫,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临星云皱了皱眉:既然如此,你们找我的队员来到底干什么?肖晴张了张嘴,还没开口,一旁的秦人站了起来,大步走向祁乐白,他冷着一张脸,对着祁乐白扬起手。
祁乐白以为秦人要打他,偏偏上位者的压迫让他双腿无法迈动,眼看手就要落下,祁乐白紧紧地闭上了眼。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落入了一个清冷的怀抱。
祁乐白张开眼,秦人正抱着他,而旁边的肖晴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神色,临星云和明伞则是一脸茫然,只有房冉反应过来。
喂!你放开他!房冉冲上去想把秦人分开,却被秦人挥手一扫,随后房冉重重跌在地上。
你!临星云瞬间戒备地看向秦人,肖晴却出来打了圆场:好了秦人,先把人放开。
秦人冷冷地看着肖晴,但最终还是把祁乐白放开来。
抱歉抱歉,秦人只是觉得你太像他朋友了,抱歉啊~肖晴双手合十对着祁乐白说抱歉,但眼中满是探究的神色。
祁乐白只是被抱了一下,也没有什么损失,这时候他不能害小队和高层吵起来,所以只是对着临星云他们摇摇头。
临星云将房冉扶起,看向肖晴问:像某个朋友?实不相瞒,这个少年实在太像我们认识的某个人了,甚至在看他第一眼的时候,我也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那人又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可是我并不认识你们。
祁乐白摸摸脑袋,对着肖晴说。
而肖晴眯了眯眼,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吊坠,说:也许,你记得这个是什么么?祁乐白仔细观察着这个吊坠,吊坠上挂着的是一个用木头雕成的小人,如果仔细看的话,小人的样貌和祁乐白有几分神似,但祁乐白确实对这吊坠没有任何印象。
他对着肖晴摇摇头:抱歉,我并不认识。
肖晴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不似作假,只得叹口气将吊坠收起。
抱歉,是我们认错了人,你们的许可我已经为你们办理好了。
祁乐白和临星云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疑惑,但他们还是往外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等他们关上门,秦人才一拳锤在桌面上,冷冷地看着肖晴说:那明明就是他!你为什么.....肖晴将吊坠拿出,细细描摹着木雕小人,然后握在手心。
你没发现他根本不记得我们么?秦人一愣,随即大喊:不是的!他只是......肖晴将木雕放在桌上,透过落地窗,看着出了大楼,与临星云他们打闹的祁乐白。
她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她收紧放在桌上的手说着:他把我们忘掉了,他忘掉了之前的一切。
肖晴冷静地说出这个信息,秦人将嘴唇咬紧,他不是没看出来,那个祁乐白确实不记得他们了。
他不知道祁乐白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忘记他们,但是他活着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那我们要告诉......告诉林羡君然后再让他疯一回么?肖晴冰冷的目光扫在秦人身上,她开口:队长现在忘掉了所有不也很好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记得之前那些破事。
秦人的嘴巴开开合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确实,如果队长真的把之前的一切都忘记了,也许,也不算坏事。
可是,如果他忘记了,我们之前做的那些又算什么?门不知何时被打开,肖正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你们觉得这样就挺好,他忘记了,就不用再经历之前的那些,那他之前做的那些努力又算什么?秦人被问得一怔,撇过头不去看他。
而肖晴则是嗤笑一声:努力?那不过是那群人推他出去送死的借口!凭什么就必须是他!肖晴眼眶发红,质问着肖正:他明明救过你,你却还是看着他去死!肖正听完,喉头一涩,沙哑地说:我没办法......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再去。
一道沉稳的男音从门口传来,肖正的脸上带着错愕,来人正是肖晴他们打算瞒着的林羡君。
林羡君并没有多话,他只是一抬手,肖晴就被一道黑雾缠住了脖子。
黑雾越收越紧,肖晴慢慢地白眼上翻,她几近窒息时,黑雾才松开她的脖子。
肖晴被黑雾一放,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捂着脖子不断地咳嗽。
而林羡君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并无波澜。
没有下次。
林羡君丢下这句话后,转身走了。
肖正想要过来扶起肖晴,却被狠狠地挥开。
肖晴盯着肖正恶声地说:我不需要你帮!肖晴扶着桌角慢慢从地上爬起,她拿起桌上的吊坠放进口袋,走向门口。
走到门口时,她扭头看向肖正,说:我真恨为什么他当时没有死的彻底。
肖晴走了,秦人看向肖正一言不发。
肖正和他对视,苦笑一声。
秦人却抿抿唇,开口问他:你为什么不和她解释?肖正对秦人摇摇头:她听不进去的。
这边,祁乐白正在和临星云他们装物资。
他们接下来要前往起源地,那是病毒最先爆发的地方,丧尸数量也是其他区的几倍。
基地的研究人员很重视这批器材,甚至指派了研究人员随他们同行,防止带错器材。
与他们共同前去的还有其他几人,都是基地的稀有异能者。
那几位异能者呢?房冉在车前四处张望。
别说异能者了,连只虫子都看不见。
祁乐白此时也在和系统沟通:上回赚的那些信仰值能用来升级异能吗?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提升的不多,不如拿去抽奖。
抽奖?这还是祁乐白第一次在系统那听见这个词。
之前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系统无辜地说:你信仰值不够啊?这不是刚做了个任务才堪堪达到开启条件么?祁乐白受教了,他问:那你有系统商场什么的么?系统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祁乐白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深藏功与名。
系统商城得三千信仰值才能开启,你现在完全不够,玩玩抽奖得了。
系统为他打开抽奖页面,上面放着一个大转盘,每一小格写的奖励都十分诱人,比如说什么生命树的复活之泉啦,什么炙热魔女的魔法书啦,什么不死鸟的吊坠啦,每一个都是简单易懂的名字。
祁乐白看着眼睛都亮了起来,他搓搓手问:这个怎么抽的?一百积分一次,十连抽必得珍贵奖励,一百八十次可获得保底的传说奖励,二百四十抽可以指定传说奖励。
祁乐白算了算,自己有一千零二十的积分......也就是正好可以十连抽?你们这个转盘是单抽爆率高还是十连抽爆率高?祁乐白谨慎地问着,因为他之前玩的某些抽卡游戏,十连抽的爆率还比不上单抽。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可以都试试。
系统无奈地说,因为之前和他绑定的那些人,基本没抽到什么好东西。
那,来个十连吧。
祁乐白话音刚落,转盘便转了起来,随后金光一闪,十连抽的结果呈现在他面前。
系统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两排的金色传说,嘴里卧槽不断。
卧槽!卧槽!十连全金!?全是传说道具!卧槽!祁乐白懵逼地看着面前的金色传说,有点不确定地问系统:你们.....抽卡爆率这么高的?系统一个个看过去,全是实用道具,听见祁乐白的发文,有点咬牙切齿:爆率高?我跟的那几任一个金的都没出,你跟我说爆率高?!祁乐白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在这个抽奖界面,当了什么不得了的欧皇。
他一个道具一个道具看过去,最后定格在其中一个道具面前:姻缘树的红线?祁乐白念着名字,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红线是什么作用?给我找姻缘?系统也看着那个道具,解释道:这个相当于绑定道具,你和别人绑定后,可以感应知道另一人的位置,甚至可以千里传音,但是绑定这个道具之后你们必须同生共死,他生,你也生,他死,你也得死。
祁乐白张大嘴巴问:那这个无法解除吗?这个,也是可以的,但是解除必须双方都愿意,且其中一人要耗损自己的力量去解除。
哇哦,这不就是绑了个电话?这个电话还带实时定位。
按照道具介绍来看是这样的的。
祁乐白点点头,问:那这个海的面纱是啥?祁乐白点开那个道具,手中突然多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白布。
他翻看那块白布,手指轻触上去,意外的柔软。
仔细感受甚至有一丝丝凉意,就像他的手指泡在水中的感觉。
这个啊,要凑齐五十块合成一件金色道具。
你还差四十九块。
祁乐白瞪大眼睛:你们抽奖还搞碎片那一套!系统耸耸肩:不这样搞怎么骗啊呸抽取信仰值,维持系统运转。
咱也得恰饭啊,不这样搞自己都饿死了。
祁乐白嘴角动了动:还得是你们。
祁乐白将那些道具一一收进自己的镯子里,方便随时取用,而他的尾指上也戴了一个戒指模样的道具。
这是一个带有空间的戒指,但和手镯不同,它只能放进没有生命的物体,但放进去的物体能在一定的程度上保持新鲜。
这是一个不错的,储存物资的道具。
祁乐白和系统商量,将手镯隐藏成别人看不见的模样,如果被有心之人看见说不定会动抢夺之心。
当然这个功能也不是免费的,最后二十信仰值也被收走,祁乐白瞬间变成零信仰值的穷光蛋了。
没事,多做任务总能赚回来的。
系统安慰他,但祁乐白只想对此表示呵呵。
先不说起源地是不是真的有信仰值任务,一个出现在起源地的任务他能不能完成还不一定。
不过好在那些抽出来的道具都挺牛掰的,也不亏,小赚小赚。
来了。
临星云出声提醒他们。
祁乐白刚结束欧皇的抽卡时光,基地门口就走出来几人,其中一个还穿着白大褂。
大概就是那几名同行的异能者和研究人员了吧。
那名研究人员还好,安安静静地上车坐好,倒是那几名异能者态度挺嚣张的。
为首的那名少年异能者打量了几眼他们,就露出不屑的神情:你们最好别在路上吓尿了裤子。
房冉的暴脾气当场就压不住了,她闪现到那人面前,抬脚就要踹去,没想到被那人挡下,房冉一击不成,还想再次攻击,却被明伞拦下。
好了,毕竟是高层养的,打坏了还得赔。
临星云开口劝着,但话里话外满满都是讽刺。
那少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刚要开口,便被身后一个女人打断:好了不要吵了,和平第一,好吗小风?名叫小风的少年脸上仍有不满,但还是听那女人的话,没还嘴。
那个安抚少年的女人看着少年听话,展露笑容,然后对临星云伸出手:很抱歉,小风他只是不喜欢弱的人,介绍一下,我叫艾露,是幻想具象化异能力者。
临星云闻言挑挑眉,握住她的手说:没关系,我的队员也有错,他们也不太喜欢能力弱的人太嚣张。
对于女人的话外之意,临星云四两拨千斤地还了回去,这一来一回的,两人都明白,对方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主。
他们表面笑容晏晏,其实心里已经把对方当做沙包打了几个回合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艾茶吃瘪诶。
她活该。
艾露后边,两个双胞胎兄弟好整以暇地看着。
然后他们的视线看向了祁乐白,你看见了吗?那个人。
嗯,很像。
双胞胎直勾勾的目光让祁乐白无法忽视,他只好对那双胞胎露出微笑,然后就看见双胞胎冷漠地扭开头。
不是他。
笑的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