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屋里就有用小陶瓶分装的几种常用药。
她取了一瓶××白药粉。
不过舒然还是尽可能的谨慎一些,跟着刘嫂去家里看了看。
还好,刘家老太太的确是扭伤。
脚腕子略微肿胀了一些。
除了暂时影响行动,情况其实并没有刘嫂先前说的那般严重。
舒然这才将药粉给了刘嫂,说,外敷在肿痛的地方就行了。
刘嫂接过瓶子,点头哈腰,满脸赔笑。
多谢舒大姑娘。
咱们都知道舒大姑娘有神仙庇佑!所以才轻轻松松就存了这些个好东西!比我们这些人可强多了。
舒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毫不客气地直言道:这些药可不是神仙给的,而是我自己积攒的药材,一个一个做出来的!得来也并不轻松呐。
刘嫂的丈夫老刘反应很快。
他立刻瞪了妻子一眼,斥道,胡说啥呢!人家舒大姑娘给咱们赠药不收报酬,那是人家好心。
哪有啥东西是得来轻松的?就你知道光动动嘴皮子问别人讨要!舒然心下玩味。
这老刘可比他老婆有心眼多了。
生怕她让他们付药钱,所以提前说这些话堵她的嘴。
刘嫂还是有些惧怕丈夫老刘。
她低下头去,只敢小声嘟囔,我还不是为了jojo咱娘。
躺在炕上的刘家老太太也像是在给儿子儿媳打配合。
恰逢其时地哎呦起来。
舒然看戏看的也够了,急忙提出告辞。
只可惜她经过院子时,刘家的母鸡慢慢悠悠、旁若无人地在前方觅食。
她也只得停下来,等那几只母鸡先走过去。
这时,刘家的人大概以为舒然已经走了。
就听刘嫂在屋里说,哎,你省着点用!剩下用不完的,留着以后谁磕着碰着还能用。
老刘说,怕什么!下次没了你再去要些。
刘嫂似乎是撇着嘴说,你刚才不是还骂我问人要东西?老刘不耐烦了,你懂什么,蠢猪一样,滚滚滚一边去!舒然实在听不下去了。
眼看母鸡过去,她悄没声响地快步出了院门。
她过去还没怎么跟这家人直接打过交道。
此时也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仅此一次,再无后续。
回到家,舒荷听舒然说了在刘家的这番经过,笑的拍桌。
刘嫂竟直接把大姐姐堵在门外了。
我若知道是她来找你,必定得劝你别去。
舒荷是个百事通,周围邻里邻居,都有什么事。
她多少都能知道一些。
舒然苦着脸说,过去在外面遇见,点头之交。
我只知道那刘嫂子颇有些心计。
哪知道他们一家子都……都如此一言难尽?舒荷笑着接话。
她安慰地拍拍姐姐的肩膀,说,不过他家人其实也没多坏。
就是有些爱占便宜的市井习气。
以后大姐姐注意点就是了。
白姨娘在旁边分拣野菜,说,升米恩,斗米仇。
依我看,咱们大姑娘最近就是对他们太好了。
又是帮着出主意春播,又是给他们看病赠药。
自己每日忙的不可开交。
舒子睿皱着眉头,挺身反驳,姨娘这话说的不全对。
白姨娘放下手里的东西,与他较真起来。
我哪里说的不对了?舒子睿说,就因为大姐姐这么厉害。
能做到他人所不可为之的事。
如今大家才会凡事都听大姐姐的指挥,才能这么团结。
白夫子说,这就叫真心敬服!领袖之风!白姨娘不服气地哼哼两声,说,又是那个跟我本家的小书生?他的话你倒是都当圣旨了?舒子睿昂首挺胸,理直气壮,谁有道理我听说的!白夫子说的是真话。
我有眼睛,自己能看得见!舒然在桌子上趴着,被吵的头疼,好了好了。
你们二位说的都有道理。
她重新打起精神,振作起来说,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这么无证行医迟早得出事。
舒老太太了然地问,你已经有主意了?舒然点头,要么以后我不再给别人看病。
要么,我就干脆开药房,我卖药!各种常用药,谁买回去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夜里,舒然早早躺下,闭目假寐。
实则意识已经回到了系统里。
系统里之前存的储备粮足够了。
加上小木屋内已经解锁的水果和副食品。
就算再来一场流放,也不担心饿肚子。
所以舒然最近把格子田地全部种满了药草。
她除了完成耕种任务,还要修炼、做药。
每日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舒然干完农活,喝了几口清凉的井水解渴。
她盘腿坐下,刚翻开秘笈,就看见光华中新的书页翻开。
这本秘笈从年节后至今,还是一次解锁新内容。
舒然顿时精神百倍。
待光华散去后,她向书上看去。
还是修习灵气的图谱。
但周围多了一些标注,有解毒、症候、奇药等字眼。
因为凤凌身中奇毒的缘故,舒然看见毒字就两眼放光。
她盯着两页内容翻来覆去地看。
始终不懂其中有什么涵义。
若是将那些字眼勉强拼凑起来,断断续续大概是说:解毒需要对症奇药,天时地利,因人制宜。
舒然丧气地放下秘笈,这不都是废话么?她拿到了蛇棘草和蓝萤虫之后。
一直不敢急于尝试。
毕竟原料珍贵且有限,就算做实验,也得好钢用在刀刃上。
空想无益。
秘笈既然有新内容,那必然有它的用处。
舒然调整了心态之后,还是继续认真修习起来。
这一次,她的感觉与之前略有不同。
仿佛能感觉体内的脉络更加通透。
与药草之间的共鸣也在逐渐加强。
舒然练完最后一步,身体蓦地震动,呕出一口血。
竟然晕了过去……嫣然,嫣然,该起来上学了。
妈妈煎了你爱吃的蛋饼,快起床吧。
舒然在梦中眼皮颤动。
不会错,这就是她亲妈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