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思绪都像夏季傍晚的云。
太阳兴冲冲回家,在千条,地平线上也有兴致勃勃的路上人。
不时看着晚霞吸着人间烟火,夹杂着蔚蓝色,混着一块左,一块右的金黄煎蛋边。
她走了进来把这个表填好,等会放那吧!我先去开会了。
导师说完话就把门带上,摇了摇头,唉!研究生都快五年了还没有过,漂亮的脸蛋可要害了她哟。
明亮的走廊里只有微微亮着的灯,好像阳光都不敢洒进来。
一个阴冷的眼神,望向了左上角的摄像头。
他抬手示意一下,摄像头立马就罢工了。
门并没有关紧,他悄悄打开,轻声走进去。
她弯腰九十度,正在填表。
还有一个月考试又开始了。
那自信的眼神也变得慢慢黯淡起来,突然一滴冰凉的水落下来。
呀!梨花带的样子真好看。
他直接从后面搂住了她。
她想挣脱,迅速扭了过来。
他直接一个手把她的两个手放在背后,另外一个手捏着她的脸。
那坏笑的口气,狡黠的眼神,夏天的热气也能变成冰凌一张破纸,就算你填个十遍八遍,你也过不去了的。
放开我!你个走路都没有声音的鬼!你考研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了,想要考过的条件你不也知道吗?他的手更用力了,她的眼泪存在眼眶里。
我可不会怜香惜玉一个用力就把她按在了桌子上。
你还敢穿裙子?是故意给我提示吗?那张狂的样子,别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就算是校长来了还要点头哈腰。
可以啊你!别的女人都躲不过我一个天,你情商怪高的直接来了五年。
今天你这朵花我算是要摘定了!尤可岩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她哽咽中带着仇恨。
他好像很是开心地笑着,既然是畜生,就算刀上见血也没事,更别说一朵花,摘下来掰掉花瓣,随手一扔,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你都有那么多花了,少我一个又怎么样?这可不是我要求的!是你想拿一张毕敲门砖,是你要报这个学校!看看你的成绩,排名在十以后。
为什么当时能选上你呢?再看看这个学校里,不是富家子弟,豪门贵族,就是独占一片天地的官上人。
你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傍上他们吗?我这里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呀!我才不需要你的钱和势,我要靠我的本事!太嫩了!就算你能走出学校,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我已经给各大公司打好招呼了!你这张脸已经被他们刻在骨子里了。
更何况你现在还没有走出学校!突然一松手,她瘫倒在地上。
门外有动静,是导师走了进来。
哎呀!是我们的尤大公子呀,您爸爸刚刚拨过来十个亿资助学校的研发。
校长正在满校找你去吃饭呢。
尤可岩坐在前面的沙发上,黑色的真皮,和他的眼睛一样不屑一顾。
知道了!他点了烟,不去了,下午还去……眼光又瞟到了她的身上。
导师端来了他最爱的咖啡,您爸爸也太客气了,前两天不是已经拨过款吗?导师拖着时间,想让她离开这里。
她慢慢地爬了起来,准备冲向门。
尤可岩直接把咖啡倒在了她的前方,浓郁的香味散发在房间里。
她就像溅洒在地板上的咖啡,狠狠地摔在了上面。
白色的裙子上瞬间隐瞒了恶魔的嘴角。
尤可岩快步走了过来。
那犀利的三角眼,抓着她的下巴亲了下去。
咖啡太滑了,她用手往外推就是推不动。
索性下一秒一声尖叫,但尤可岩可不怕疼。
毫不客气地用脚把她踹在了一边。
她的嘴里吐出一块红色的肉,滚在地板上。
露出久违的微笑。
尤可岩并没有生气,好像更是兴奋。
是她的笑太有感染力了吗?不!下这么重的嘴。
他蹲在她的耳边说,就算你这一次不过也没什么的,快要去太平间的人还要考试吗?他拿出一封白色的信,放在她的腿上。
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从今天起到什么时候你自己看吧!可能就是永远了!那幸灾乐祸地笑,她很纳闷。
别说是他掉了一块肉,就算敢有人蹭上他的衣服,也别想出现在他的视角里了。
能坚持五年说明你的身体真好!不怀好意的手又伸向了他。
我是鬼,是一个连阎王都退避三舍的鬼!他走了,导师赶紧走了过来。
她看着导师,为什么能让他这么猖狂!老师似开口却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去把衣服换换吧!这封信!她想着,现在谁还写信呢?她欲言又止,算了,不要了!我不考了。
导师也很无奈,从这里出去,那每天都是八位数,出不去可就……尸骨分天了她懂,这里是所有人向往的天堂,也是魔鬼来来往往的地狱。
这些年,因为一个钱,不少找尤可岩。
从小被爷爷奶奶养大的她。
因为两个老人突然被送进了医院,一路去往最好的ICU病房。
一天的钱可能就是一辈子赚的钱,没有办法,爷爷奶奶生的孩子竟然没有一个接受到信息。
电话打到了她这里,她一个学生哪会有钱。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尤可岩。
拿出一个亿跟玩的一样。
直接接是不可能的,一张纸条出现在枕头下面,上面写着他宿舍里有一个保险箱,保险箱没有密码,你可以去看一看。
她想了又想,这不是主动往他嘴里送肉吗?就着他还要挑一挑瘦和肥。
等夜幕降临,她还是去了。
尤可岩的保险箱没有上密码。
是开着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而从摄像头的另一边,他知道她不会拿一分钱。
她看着灰色的保险箱,打开里面都是金灿灿的红色。
对于从小贫穷的她哪见过这么多钱呀?旁边还有一个亮着的手机,她虽然很疑惑,但还是拿了起来。
她捂着嘴,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不敢相信视频里的声音,那个曾经细心照料她的爷爷奶奶竟然是等她长大去配冥婚的对象。
她扔掉了手机,跑回了宿舍。
无论手机怎么亮,怎么震动,她都不想再碰,也不想再接了。
看着月光轻飘飘的颜色,和她的裙子一样。
她回过来神,都是尤可岩搞的鬼,但真相就是真相。
只不过她知道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尤可岩再次返回来了,扔过去一张飞机票。
她准备撕的动作,被导师拦了下来。
不需要你怜悯我。
她看着尤可岩,那充满愤懑的脸。
先看看信再选择撕不撕吧!她才不会相信他的嘴,二话不说,手里的飞机票变成了碎末。
你一定会后悔的!尤可岩满脸可惜的表情。
你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简直是也太可惜了。
不需要,我可是靠本事吃饭不靠脸的!不像你。
尤可岩敲了两下门,你还会来找我的!导师把她扶到旁边的凳子上,她想着这一倔就是五年,五年没有回去一次,父母也没有打一分钱过来。
明天就有一辆列车,你走吧!这个学校你是呆不下去了。
导师坐在旁边说。
这里虽然是学校,但方圆几千里都是森林。
就像一个秘密的别墅,还是与外界保持资源重要的地方。
走之前去你的邮箱里,把信封都拿走吧!邮箱?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邮箱还有信封!她很不解,但捏着手里的一封就够了。
她走到站牌,看似粗糙的树藤,已经被无数的衣服磨平。
那是两颗古树藤蔓交织在一起,升起了半米高的座椅。
导师来送她,上了车,千万不要问为什么?会有人带你。
我们还会见面吗?她问。
导师很坚决地说,很快就会见面了。
看着导师跑去的身影,阳光故意照射在导师身上。
那个被腿碰撞起的蓝色小熊泛着光。
她上了列车,准备报父母的地址,列车员示意让她不要说话。
递上来一个眼罩,她戴了上去。
一路被送到了一个包间,然后锁在里面。
桌子上的一张白纸,是你要写的目的地。
多长时间可以到!取下眼罩。
很快也很慢。
列车员走了,不等她参观整个包间。
门被踹开了,是尤可岩!他咚一声倒在地上,把门关上!那竭力说出的一句。
凌乱的衣服,像是从彩色粉笔中出来的小丑。
多的是玫红色和黑色。
她站在那里,尤可岩双手撑地。
好像呼吸都变得困难,你到底是谁啊!你还不知道吗?风水轮流转,有你这样的败家子,你们家族迟早会被你给掏空的。
我也送给你一张车票吧!一张黑白照片飘落到尤可岩身上,尤可岩一笑落入深渊。
远方还挂着橙子的歌,风一吹就没了踪影。
看来不是我送你,是你送我!如果可以……尤可岩看着手里的车票那是爸妈第一次相遇的微笑。